好好儿的吹着风,喝着冰汽水,最后被我不合时宜的话题,硬是把气氛搅得稀烂。
我抱着滴水的玻璃瓶一直不吭声,刘芳芸陪着我站了一会儿,侧头看着我:“汽水喝完没有。”
“啊……”我低头瞅了一眼还剩大半瓶的橘子汽水,摇了摇头,“没有,不想喝了。”
“嗯。”刘芳芸骨节分明的手从我这儿拿走了汽水瓶,转身往小卖部那头走,“在这里等我。”
我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站在这等他,脑袋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不过还个瓶子,两三分钟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灯照不了那么远,看不清他买了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原路走回了我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我爸他们都以为刘芳芸真是我男朋友,在我们这里,带回家的基本就算是稳定了,所以也没特意给他收拾出客房。
刘芳芸对我房间也不陌生,我让他先在床上坐会儿,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套睡衣,端着洗漱盆去洗澡了。
我们村虽然离城里远,但是各家条件都不错,日常该有的家电也不缺,洗澡当然也很方便。
我调好水温,就着花洒冲洗头发,忽然间,浴室里隐隐约约飘起一阵草木冷香。
嗅到这股熟悉的香味我倏然睁开眼,刚一转身,整个人突然撞上了一片结实的胸膛。
来不及惊讶,刘芳芸就把我轻轻推到了墙上,他搂着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垂眸侧头,含着草木冷香的薄唇贴上我的唇瓣,吻得极尽缠绵。
水蒸气散开,浴室变得更加闷热,他下巴抵在我肩上低低的喘气,声音沉醇微哑:“浴室回音太大,别出声。”
我心下一惊,想让他别闹,谁知话刚到嘴边,转眼被迫变成了一声低哼。
刘芳芸的眉眼如同被水墨勾勒过,他挑眉一笑,将我的声音尽数封入唇里。
浴室实在太热了,折腾了个把小时刘芳芸就放过了我,他把泡沫冲干净,自己先出去了。
我头洗了一半都忘记抹没抹护发素,干脆也不管了,随便把身上冲洗一下,换上睡衣往房里回去。
到了门口,我擦着头发伸手推门,谁知手摸到门边发现房门没关,眼睛往门缝里一看,突然一下睁大了眼!
房里的灯亮着,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床的方向。
刘芳芸背靠着床头坐在床边,洗了澡后上半身就没穿衣服,灯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将那薄厚完美的胸肌展示无虞。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触上他的胸膛,指尖顺着胸口完美的线条,一路缓缓滑向腹肌。
刘芳芸一把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眸子里淡得看不出情绪:“手不想要了,可以直说。”
“哎呀!嘶……柳哥哥你轻点儿,抓疼人家的手了。”
女人捂着手腕站在他面前,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裙子又透又短,只能堪堪遮到大腿根。
刘芳芸松开了她的手,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极淡:“我现在心情还可以,趁你姐回来前,你自己滚出去。”
震惊和诧异在我脑子里炸开,如银瓶迸裂,水花四溅。
原来我没看错,这站在刘芳芸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还真是我的妹妹,白梦月!
这大晚上的她不在自己屋里睡觉,穿成这样跑到我房里来干嘛?
就算是找我有事,见我不在也该回去了,怎么还留在这儿对刘芳芸勾勾搭搭?
梦月咬着唇不肯走,揉了揉手腕,忽然身子一斜,直接坐到了刘芳芸腿上,伸出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软声软语的说:“先别急着赶我走啊柳哥哥,我会的很多,绝对要比姐姐知情识趣,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去勾刘芳芸的腿,手滑到他胸口,用指尖轻轻画着圈。
刘芳芸本来就没穿上衣,梦月这裙子基本也没遮住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凑一块儿,简直让人没眼看。
而且梦月今天白天才定了亲,她好不容易才让李珩答应娶她,这一晚上还没过去,竟然就开始想着琵琶别抱了?
刘芳芸好歹名义上是我男朋友,她连这也不顾就罢了,要是知道自己讨好的是一条蛇,怕是不得吓个半死。
我心里闷着口气憋得慌,刚想冲进去把梦月拉走,突然“砰”地一声,就看到刘芳芸把她掀到了地上。
梦月惊叫一声,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眼泪很快红了眼眶。
刘芳芸却无动于衷,眼神疏离带着压迫感,凉凉地看着她:“柳哥哥?你爷爷都得叫我一声老祖,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辈分?”
我承认刘芳芸确实长得好看,又有一双眼波濯濯的桃花眼,那样的眼睛总是容易引人陷进去,可偏偏他的眼底,含着的从来都不是情。
梦月初次见他,只是贪图他的皮相,却连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担忧,想推门进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滚。”刘芳芸冷淡的丢下一个字。
梦月被他冷漠的眼神吓到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跑出了门。
推门的瞬间难免又跟我打了个照面,她的哭声一顿,气恼地瞪了我一眼,光着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得庆幸我爸他们的房间跟我们隔得远,这出闹剧才没捅到他们面前。
我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搞不懂这一天天的,都净遇到些什么破事儿。
“白汀月,还不进来?”
房门大敞着,刘芳芸靠回床头,手里拿着张湿巾,擦着身上被梦月碰过的地方。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
刘芳芸扔了纸,坐起来朝我勾勾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放下洗澡盆子,慢慢走到他边上站着。
他扫了我一眼,单手揽过我的腰,直接把我抱到他腿上,漫不经心的说:“看这么久的戏,不累?”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门外。
我心情复杂地望着他,抿了抿唇:“刘芳芸,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另有想法?”
我与他也不过是有了层这种关系,显得稍微比旁人亲近。
但他的想法,我目前还猜不透。
刘芳芸身子后仰,靠在枕头上散漫地看着我:“你想多了。你在与不在,我都不会。”
我疑惑的皱起眉:“为什么?”
,起身在我锁骨上咬了一下:“因为,我挑食。”
我愣了愣,突然想起晚饭的时候我这样打趣儿过他,但没想到,竟然会被他用到这个方面。
“你这……”坏蛇!
刘芳芸难得笑了下,又不说话了。
我等了片刻不见他吭声,想翻身到他旁边睡觉,。
,我脸一热,瞪着刘芳芸:“你不是吧,不是才……?”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刘芳芸挑了下眉,毫无波澜的歪曲事实。
我直愣愣地看着他把手伸向床头柜,把刚才小卖部买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看那盒子,我的脸直接烧了起来,这蛇不愧是成了精的,连这种东西都知道准备充分。
灯关了,房间陷入黑暗,夏蝉彻夜叫着,春光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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