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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辞,今晚我们去天空酒廊?”这场宴会集合了那么多有钱人,待会儿肯定很多人都要去天空酒廊。比起龙舌兰日落,天空酒廊的消费更贵。它坐落在最顶层楼上,四周都是落地窗,一眼看出去,能将整个城市的繁华踩在脚下。若是飘着雪的冬天,那样的场景更美,雪花的缥缈与白,城市的繁华与金,交织的梦境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
主角:池鸢霍寒辞何若曦 更新:2023-02-08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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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鸢霍寒辞何若曦的其他类型小说《霍寒辞和池鸢何若曦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池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辞,今晚我们去天空酒廊?”这场宴会集合了那么多有钱人,待会儿肯定很多人都要去天空酒廊。比起龙舌兰日落,天空酒廊的消费更贵。它坐落在最顶层楼上,四周都是落地窗,一眼看出去,能将整个城市的繁华踩在脚下。若是飘着雪的冬天,那样的场景更美,雪花的缥缈与白,城市的繁华与金,交织的梦境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
“寒辞,今晚我们去天空酒廊?”
这场宴会集合了那么多有钱人,待会儿肯定很多人都要去天空酒廊。
比起龙舌兰日落,天空酒廊的消费更贵。
它坐落在最顶层楼上,四周都是落地窗,一眼看出去,能将整个城市的繁华踩在脚下。
若是飘着雪的冬天,那样的场景更美,雪花的缥缈与白,城市的繁华与金,交织的梦境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
萧绝之所以能在北美这个圈子如此出名,是因为当年他为了寻求刺激,在天空酒廊连续包场一个月。
后来面对媒体的采访时,他说把女人压在落地窗上很有感觉,不仅征服了女人,还征服了这个城市。
因为他的这番操作,天空酒廊那一年业绩翻倍。
不过后来才被人知道,天空酒廊本就是萧绝的私人产业。
“不去,待会儿还有个会。”
霍寒辞的回答淡淡的,仿佛纸醉金迷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池鸢最喜欢他这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怎么说呢,他越禁欲,越高冷,就越是让人想将他逼得混乱,逼得眼尾发红,恶狠狠发力的模样。
最后聂衍自己去了,池鸢跟着霍寒辞回到庄园。
霍寒辞确实忙,池鸢洗完澡出来,还听到他在楼下吩咐简洲订机票。
“总裁,风总希望见一面,他们在天空酒廊组了局。”
霍寒辞皱眉,将手中的资料关上,“先让核心团队带人与弗洛斯谈判,明天一早我们回国,风华的事情往后压,通知三组的人,二十分钟后继续开会。”
他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取下,修长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顺便告诉老爷子竞拍成功,让他安心。”
简洲在日程表上一一整理行程,最后又加了句,“靳小姐知道你来国外,明早想见你一面,说是要将东西亲自给你。”
“我暂时没空。”
“萧总刚刚发来消息,说是想请胡小姐去天空酒廊一趟,他开了赌局。呃,不知道是不是萧总发错了,我们这里没什么胡小姐。”
提到胡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简洲顿了一下。
霍寒辞的眼里变深,指尖淡淡的捻着钢笔,“你跟他说,胡小姐被霍氏开除了。”
简洲没跟去拍卖会内场,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还以为萧绝这是猎艳猎到了霍氏员工,所以听到自家总裁的话,他毫不犹豫回复了消息。
萧绝收到消息时,正将一杯红酒送进嘴里。
周围的赌桌上坐满了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那场晚宴延续到了这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映衬着整个城市的夜景。
好几个女人站在不远处,对着他坐的地方犯花痴。
萧绝却并未搭理,而是盯着简洲发来的信息。
他这种游戏花丛的人,和霍寒辞那样的高岭之花是两个极端。
当年霍寒辞那件事闹出来之后,他就觉得那人装得很。
金融顶尖圈子里,永远是男人在主宰风云。
很多世家的女孩子一开始就被当成猎物培养。
她们与普通女孩不同,她们有顶尖的学历,有金光闪闪的身世。
但是在父母眼里,她们依旧只是猎物,而权贵圈子中心的那群男人,就是猎人。
这是一场盛大的猎艳,外界有个好听的词,叫联姻。
所以在萧绝看来,霍寒辞不近女色实在太另类。
萧绝单手支着脸颊,冷哼一声,揽着一旁香香软软的兔女郎,调了几句情,也就没管了。
等他去华国,到时候再与那个女人见面是一样的。
而另一边,霍寒辞的会议一直开到半夜三点。
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楼上走。
刚打开房间里的灯,就闻到了里面的淡淡香味儿。
是香薰蜡烛?
床上有个小小的隆起,女人黑色的长发铺满了枕头,衬得肤色极白。
大概是嫌灯光刺眼,她的睫毛颤了颤,侧过了身子。
蚕丝锦被微微下滑,露出新月一般的肩膀。
霍寒辞站在门边,将最亮的灯关了,只留下了床头的一盏。
他没想到她会睡在他的房间,而且还特意点了香薰蜡烛。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刚出来就看到她醒了,神色略微有些懵,正捏着被子,淡淡的看向他。
长发披散,发顶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微光。
霍寒辞呼吸一顿,快步走近,直接咬上她的唇。
池鸢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是那种火热,被禁锢的不能动弹的梦。
红浪翻涌,呼吸交缠。
到最后她甚至想要求饶,可嘴被他堵住。
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她的眼里满是雾气。
霍寒辞低头看着她,将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别在耳后,“累了?”
嗓音低醇,如火山里的雪,温柔消融。
池鸢懒懒的掀起眼皮,轻哼了一声。
就像猫一样的嘤咛,让霍寒辞心里仿佛被抓了一下。
有些痒。
他轻轻皱眉,不能理解这种情绪。
最后造成的结果便是,池鸢一大早便没力气,之后在飞机上睡了全程。
京城已经入秋,她用丝巾将脖子缠了几圈,才不至于让那些痕迹露出来。
霍寒辞喜欢她的身体,尽管他没明说,但池鸢能感受到。
他也很喜欢她的唇,尤其偏爱她的唇珠。
池鸢站在机场的洗手间镜子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到达这边的时候,她让他先走了,自己留下等聂茵。
这只是一个借口,其实她在让自己冷静。
霍寒辞的招数太高级,或许他无意这样,却总能搅得人心神不宁。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池鸢深吸一口气,低头用冷水拍脸,让脸颊的温度降下去。
聂茵来得很快,开的是一辆玛莎拉蒂。
池鸢欲盖弥彰的将脖子上的丝巾拉了拉,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坐下的时候,她的背脊僵了僵,某处有些不舒服。
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起来了。
“鸢鸢,你知不知道陈雅茹去池家闹的事儿?”
池鸢绷直背,努力将霍寒辞从脑海里挥去。
“知道,我没接他们的电话,后来结果如何?”
聂茵十分解气的踩了一下油门,“你爸妈上门去给人道歉了,但陈雅茹那性子,得理不饶人,非说你对不起她儿子,说你水性杨花,闹着要离婚,最后好像是霍川出面了。”
“霍川?”
“嗯,霍川拦下了陈雅茹,所以这段婚约又继续了。”
池鸢的嘴唇抿紧,霍川刚被霍氏卸职,现在不想解除婚约,无非是怕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霍老爷子虽早就宣布退休,在霍家却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池鸢也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鸢鸢,如果霍老爷子参与进来,我担心你的处境会很尴尬,老爷子不在意霍家其他男人在外面乱来,但是霍寒辞这个最优秀的儿子,绝对不能有污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与霍寒辞私下玩玩,不闹到老爷子面前也就无所谓。
真要有了其他心思,那就是万劫不复。
到时候霍家没一个人站在她这边,霍寒辞也不会。
池鸢明白得不能再明白,所以一直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旦坠入霍寒辞的情网,她这辈子都别想爬起来。
她将背往后靠,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会儿,车辆就猛地往前一冲。
巨大的力量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哧!”
刹车被紧急踩下,在露面留下漆黑的印子。
周围熙熙攘攘,玛莎拉蒂的尾翼被撞得微微凹陷下去。
撞他们的那辆车停下了,下来的竟是池景行和池潇潇。
池潇潇似乎心有余悸,后怕的抓住池景行的胳膊。
池景行出声安慰着,身边还带了一个秘书。
他抬头看到池鸢,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厌恶。
“你们怎么开的车?”
站在他身边的池潇潇则满脸惊喜,一副想上前却又担心引来池鸢厌恶的隐忍表情。
池鸢觉得晦气,居然是被他们追尾。
“车是聂茵的,你们追尾要负全责,直接跟保险公司沟通吧。”
池景行本不想搭理她,但是见到她这副冷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你给家里惹了多大的麻烦!”
池潇潇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软声道:“池大哥,你先别生气,鸢鸢应该还没收到消息,她不是去了国外么,有时差。”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便让池景行想到池鸢故意不接电话,发了那么多信息也没回。
心口淤积着一团火,“今晚回家,爸妈有事跟你说,别再任性。”
聂茵这会儿已经挂断了保险公司的电话,看到池景行这么护着池潇潇,气不打一处来。
“池景行,到底谁是你妹妹啊?你看看你给池潇潇买的百万手镯,你们一家真是脸都不要了,把鸢鸢当什么了?联姻的工具?霍明朝和池潇潇这对狗男女床都快压塌了,你还把人当个宝贝疼呢。”
池景行的脸色黑了下去,眼神似陵墓鬼火,阴森森的。
“聂茵,我和潇潇认识这么多年,我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倒是你和聂衍的那点儿破事儿,别以为没人知道。”
聂茵的脸色顿了一下,皱眉,他怎么会知道?
而池潇潇在听到这话后,眼里瞬间一亮,短暂的划过恶毒。
聂茵和聂衍有什么事儿?
他们不是兄妹么?
池鸢担心池潇潇在中间使坏,所以赶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麻烦你转告爸妈一声,我工作很忙,暂时没空。”
“爷爷说他想见你,你也不希望他老人家晚年还因为你的事情不安宁吧?”
池鸢的胸口顿时一痛,僵在原地忘了反应。
聂茵气得头皮发麻,池家老爷子两年前就患了老年痴呆,除了池鸢经常去疗养院照顾,池家其他人根本不管,现在竟然用一个老人来威胁池鸢,真是卑劣!
池鸢抬头看着池景行。
“池景行,你用爷爷来威胁我,是不是忘了那也是你的爷爷,他对你不错吧?就是这么回报他老人家的?”
池鸢记得池老爷子的好,因为当年池家要认池潇潇当干女儿时,是池老爷子出面阻止的,觉得这样对自己的亲孙女很不公平。
但池老爷子早就放手了权利,又加上老年痴呆一年比一年严重,所以手头并没任何遗产,不然也不至于被池家放逐到疗养院去。
池景行的眉眼碾压下浓烈的阴鸷,看向池鸢的目光毫不掩饰愤怒与厌恶。
“你以为我想在爷爷面前说这些?我只是提醒你,等事情一闹大,难免有人去他的面前多嘴,爷爷对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若是他因为你出了任何问题,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心!”
这么一大顶黑锅砸下来,就是池鸢都有些受不住。
她看向暗自得意的池潇潇,嘴角凉凉的勾了一下。
“不就是和霍明朝的婚约么?他既然不想解除,我自然也不会主动再闹。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在乎我,看来能爬他的床也不算什么本事,能把人的心拴住才是真的厉害。”
池潇潇气得差点儿破功,脸上的表情都快维系不住。
她的手还挽着池景行,这会儿忍不住用力,掐得池景行有些疼。
池景行扭头看她,还以为她是在怕池鸢。
“潇潇?”
池潇潇担心自己再被刺激几句,就会忍不住原形毕露。
毕竟霍明朝不愿意解除婚约这件事,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池大哥,你不是还要去开会么?别迟到了,鸢鸢毕竟是成年人,等她自己好好想想吧。”
池景行点头,觉得这个女孩是真的懂事。
他看向池鸢,“真不知道你和潇潇谁才是池家的女儿,你有她一半的懂事,爸妈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年纪还在因为你丢脸。”
池鸢笑了一下,眉目自成一股风情。
“那你得庆幸她不是真的池家人,不然你们在一起,就是乱伦。”
一句话,直接恶心了两个人。
池鸢拉过聂茵就上车,心平气和的系着安全带。
聂茵看了反光镜一眼,真想倒退撞烂那辆车的前杠。
“池潇潇真是厉害,一边爬霍明朝的床,一边把你哥栓得牢牢的,我想知道圈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
池鸢疲惫的闭上眼睛,被霍寒辞折腾一整夜,现在还双腿发软。
如今又被吓了一通,更郁闷。
“也许真有。”
聂茵重新踩了油门,“鸢鸢,这天应该不冷吧,你就带上丝巾了,看来咱们那朵高岭之花蛮激烈啊。”
池鸢脸一红,知道瞒不过聂茵。
聂茵将车停在池鸢的公寓门口,不忘了伸出指尖,将丝巾勾了下去。
白皙的脖子上瞬间露出斑驳的痕迹,粉的,玫红的,可见男人有多喜欢这块皮肤。
聂茵咋舌,低低的“靠”了一声,然后将手握成拳头,佯装那是话筒,放在池鸢的嘴边。
“我替圈子里的其他女人采访你一下,睡霍寒辞的感觉怎么样?他厉不厉害?声音性不性感?”
池鸢被逼得接连往后退,却又被聂茵一把抓回来。
“快,你老实给我说说,我真的很好奇,你知道我以前每次见到霍寒辞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
池鸢摇头,看到聂衍摸着下巴,一副向往的表情。
“我想那么薄的嘴唇,吻起来会是什么样。”
池鸢受不了的将她的脑袋推开,打开车门下车,“你真是够了。”
聂茵将丝巾还给她,“我实话实说而已,他那么冷漠,话也不多,很难想象他会故意在女人的皮肤上留下这么多痕迹,这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你们的关系曝光啊?”
池鸢一边将丝巾重新系到脖子上,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似乎从与霍寒辞有过关系以来,他就从没刻意遮掩过。
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还是毫不在意?
聂茵走到她面前,眼里染了几分认真,“玩归玩,明知道那是深渊还要往下跳,不是你的风格,鸢鸢,你跟我不一样,我这辈子就栽聂衍身上,爬不起来了。”
光是提到聂衍的名字,聂茵就喘不过气。
“千万不要爱错人。”
这是她给出的忠告。
池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谁都知道爱上霍寒辞是飞蛾扑火,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的光和热烧成灰烬。
可偏偏有人就喜欢自取灭亡,向死而生。
这些上赶着的蛾子数不胜数,所以啊,到底是蛾子太蠢,还是光太骄矜。
两人进了公寓,聂茵没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
京圈里的名媛们私下里组建了很多群,现在群里都在说聂衍拍下腕表的事儿。
除了柳家那位,没人觉得聂衍会买给其他人。
聂衍的真情,心疼,全都给了对方。
聂茵拿出一根烟,低头点燃,猛地吸了一口,熟练的吐出烟圈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她的脖子那里有一道三厘米的伤疤。
她看着池鸢,笑道:“我应该跟你说过,我这道疤是摔地上来的,对吧?”
池鸢将外套脱下,从冰箱里找来了饮料,“嗯,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十八岁那年吧,我喝完酒后跟聂衍表白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他和我认识多年,应该是爱我的,结果那晚我运气不好,我撞上聂衍跟柳家小姐表白,就在聂家的后花园,他还被人家给拒绝了,被拒绝的很干脆。”
聂茵仿佛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将烟从嘴里拿下来。
“我没想到自己会撞上那一幕,毕竟平日里的聂衍多厉害啊,谁都看不起,原来他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我害怕他伤心,就自作多情的跑过去,说我喜欢他,我们可以在一起,聂衍手里还拿着被退回来的礼物,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难堪,愤怒,他把精心包装的礼物一下丢给我,那棱角锋利的铁皮就在我脖子上划了这么一道。”
聂茵的声音很平静,摸着脖子上的那道疤。
“那晚他还是来我房间了,我没拒绝他,他一旦做了伤害我的事情,只要稍稍勾勾手指头,我就能原谅,爱情就是这样,总得有个人先犯贱,但鸢鸢,我不希望这个人是你。”
霍寒辞比起聂衍,并没有好上多少。
聂衍好歹还有一颗真心,尽管这颗真心不是给她的。
但霍寒辞有吗?
他连真心都没有,虚无缥缈,像冬天的雪,你以为抓住了,等温度一高,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爱人不仅会苦,还会痛,它会让人失去自我,变得软弱,再也硬不起心肠。
“啪嗒。”
池鸢拉掉易拉罐的盖子,放了一瓶可乐在她面前。
聂茵把烟灭了,忍不住使劲儿灌了几口,“何况霍家还有个老爷子镇着。”
她似乎特别害怕池鸢犯糊涂,毕竟在霍明朝身上已经跌过跟头。
但是霍明朝算什么啊,那就是下雨积的小水坑,随便填点东西就能恢复。
聂茵正想再说点儿什么,却看到池鸢已经搬了一堆资料过来,一本正经的整理工作上的资料。
她真情实意的担心了半天,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无语至极。
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行!就是这股劲头,继续保持,反正人也睡了,咱不亏,何况还升职了,别说你,换成是我也得多睡他几次。”
池鸢觉得好笑,可想到聂衍拍下的那块腕表,笑意浅了些。
她知道聂茵很难受。
喜欢聂衍这么多年,她的心应该早就被伤成了筛子。
聂茵却站了起来,拿出礼盒随手放桌上。
“某人给心上人送完礼,应该是寂寞了,我得走了。”
语气淡淡,仿佛浑不在意。
“送你的道歉礼物,和聂衍的事儿我不该瞒你,还有恭喜你升职,收下。”
池鸢刚想拒绝,就看到她瞥了个眼神过来。
“人家几千万美元的腕表都送了,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
她说得很洒脱,但池鸢还是听出了一种隐藏的极深的自我厌弃。
等聂茵走了,她打开了礼盒。
是一条很通勤的项链。
想了想,她还是将项链放进抽屉里仔细收着。
回到电脑桌前,屏幕上显示有新邮件,大多都是部门内发来的。
处理了几封后,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聂茵的话没法不让她多想,她也清楚自己正在失控。
她必须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脑海里瞬间闪过宴会里见过的那个男孩子。
他似乎提到了京大论坛?
池鸢深吸一口气,后知后觉的点开了京大的论坛。
论坛里的帖子大多数都和她有关。
她毕业三年,大学四年,而最先开始发帖黑她的竟然是七年前的帖子。
七年前一直到现在,有关她的黑料从未断过。
池鸢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池潇潇最擅长做这种事,然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当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
可当时自己在做什么呢?
池鸢想起就觉得恶心,当时的她还将池潇潇当亲妹妹疼,更害怕打击池潇潇的自尊,所以从未对别人说过池潇潇不是池家的小姐。
池鸢放下鼠标,又想起当初因为池潇潇体弱多病,自己被送去学跆拳道的事儿。
吴菊芳的原话是——潇潇身体不好,太容易被欺负,你学跆拳道,以后和景行一起保护她。
池鸢同意了,毕竟是她将池潇潇带出福利院的,有责任为她以后的人生负责。
然而她在馆子里挥汗如雨时,人家早就聪明的去爬了霍明朝的床。
这些事情不能多想,太影响心情。
不过她好歹是没再纠结霍寒辞了,开始想着怎么对付池潇潇。
要想打败一个人,就得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
池潇潇在意的是钱,地位,男人。
可偏偏这三种,池鸢都不在乎,她想要的只有事业。
特别是刚经历那样的拍卖会,她更想站在顶端去看看。
她和池潇潇走得根本不是同一条路。
而另一边,池潇潇自从上车后,就一直不安的捏着衣角,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池景行最吃她这一套,忍不住温柔询问,“怎么了?”
池潇潇咬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池大哥,你说聂茵和聂衍的事儿,是指什么啊?”
她太好奇了,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么聂茵这个勾搭哥哥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叫嚣呢?
她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聂家亲自将聂茵捉回去审问。
池潇潇的眼里划过轻嗤,还以为是多张扬的世家小姐,结果背地里竟然也是被人睡过的破鞋。
就和池鸢那种胡乱出去找男人的贱人是一样的。
她内心火热,总觉得自己已经将这两人踩在脚下了。
“池大哥,我就是好奇,你告诉我好不好?”
声音放软,悄悄抓了抓池景行的衣袖。
池景行果然妥协了。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以前出差住酒店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了。”
“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们是那种关系吧?”
池潇潇有些失望,还以为有更多的证据呢。
池景行抬手摸着她的脑袋,以为她就是单纯的想要听八卦。
“不只是这样,他们当晚定的是一间房子,两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住一个房间,你觉得合理么?聂衍并不缺这点钱,而且聂茵又是养女,没有血缘关系的孤男寡女睡一间房,我可不认为他们之间单纯。”
池潇潇的眼里一亮,嘴角缓缓勾了勾。
但光是这一点还不够,还得拿出更有力的证据。
她不仅要让池鸢声名狼藉,还得弄死聂茵这个总是喜欢找她麻烦的破鞋!
“池大哥,那你得劝劝鸢鸢,有这样的朋友,很容易就学坏的。”
池景行的眼底出现一抹嘲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池鸢现在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池潇潇低头,给自己经常合作的那个团队发了条消息。
【找私家侦探去调查聂家继承人和聂茵的事情,我怀疑他们有奸情,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大新闻吧?放心,佣金绝对丰厚。】
这个团队的人跟她合作多年,没少从她这里拿好处,几乎把她的话奉为圣旨。
所以收到消息后,马上就派了两个私家侦探出去。
但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想嫁入霍家,就得赶紧让霍明朝与池鸢解除婚约。
【笙笙,我刚刚收到消息,池鸢能参加那场拍卖会,好像与霍寒辞有关。】
风笙并不是风家的直系小姐,在风家其实并没有多少地位。
但从小也算是不差钱,所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傻白甜。
风笙愿意去霍氏,一是听了池潇潇的蛊惑,二是她爱慕霍寒辞,想离霍寒辞更近。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能让她回味许久。
最厌恶的女人正试图勾上她暗恋的男神,她绝对不能忍。
风笙看到这条消息时,瞳孔狠狠一缩,直接从工位上站起来。
怎么可能!
池鸢身上不是还有婚约,她怎么能不要脸的去勾搭霍寒辞!
池潇潇紧接着又发了一个视频过来,视频很短,正好就是那场直播录下来的内容。
里面的霍寒辞正与池鸢交谈,而池鸢在笑。
池潇潇有意让她误会,故意将视频截得很暧昧。
风笙果然上当,接连发了好几条咒骂池鸢的消息。
【我早晚会弄死她!没想到她抱着这种心思!】
【她怎么敢的,这件事我也会告诉靳明月,但是在这之前,我会让池鸢涨点教训。】
池潇潇得意的关上手机,接下来她只要等风笙动手就好。
女人的恨意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隔天一早,池鸢刚进入部门,就感觉到了一束怨恨的目光。
她扭头看过去,发现了角落里的风笙。
风笙抿唇,紧紧捏着手机。
池鸢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午休时间,简洲来到她这一层。
那种被人窥视的视线感更重。
“池小姐,霍氏将与AW合作,弗洛斯总裁可能要亲自来一趟,他点名要见你,希望你和总裁一起出席。”
池鸢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表。
这个职位的事情比较多,而且暂时还没提拔经理,很多琐碎的事也需要她处理。
“时间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后,弗洛斯总裁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弗洛斯会记住她这么一个小人物。
“他对你说的三个认知很感兴趣,希望下次能与你从伦理学的角度讨论某些问题。”
池鸢的嘴角弯了弯,比如人应该如何活着?追求快乐与恪守职责,到底哪个才是正当行为?善是否就是某种凭直觉能够感受到的外在特质?
如果是弗洛斯的话,大概真的会讨论这些问题。
“嗯,我会出席的。”
简洲点头,翻了一下手中的行程表,“总裁未来三天都不在京城,池小姐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是光明正大的将霍寒辞的私人行程告诉她了。
池鸢捏着钢笔的手指顿住,白纸上晕染开的墨汁有些浓。
“好。”
三天啊,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竟然划过一抹失落。
她垂下视线,将心思收了回来。
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她才离开霍氏。
大楼里依旧灯火通明,远处的万家灯火映射着巨大的玻璃屏幕。
池鸢突然就感受到了孤独。
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连夜晚都是没有温度的。
她将脖子间的丝巾拉紧,被凉风一吹,直接打了个喷嚏。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这个点,依旧在大楼加班的人还有很多。
寒凉的气息突然笼罩上来,接着是温热,黑色西装已经披在了肩膀上。
她愣住,转头便看到了霍寒辞。
他在打电话,正与那头的人交代什么,跟她比了个手势,便带着简洲往外走。
他的腿很长,转瞬便走远了十几米,天幕外的灯光在他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
而池鸢就站在这影子的阴影处。
“......股票背后代表的是自由现金流,财务指标不够清晰。”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而池鸢的脚上仿佛生了根,竟然迈不动一步。
一动一静,一明一暗,就如他们这段关系。
霍寒辞大概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孤独,他行走在世间的姿态永远这么游刃有余。
就如刚才,他只是随手披了件西装而已,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所谓。
连迈动的脚步都未停下,不住的示意简洲记住会议要点。
在他那里是指尖清风,而于自己却是一眼惊鸿。
池鸢低头,轻轻拉了一下西装。
料子很滑,质感上乘。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双腿有些麻,才动了一下。
而在她的不远处,风笙戴着厚重的眼镜,怨恨的盯着这一幕。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相信霍寒辞有一天会给女人披西装。
他根本不屑沾上人间烟火。
可风笙刚刚那一刹却觉得,他好像坠下来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嫉妒得发疯。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恨得目眦欲裂。
池鸢她凭什么?
她怨恨的咬着牙,嘴里满是血腥味儿,最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她要池鸢身败名裂,要池鸢无法再用这张脸骗人!
也要让霍寒辞知道,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有多卑劣!!
池鸢披着西装往外走,她那十几万的车前几天到了保修时间,被拉去4s店了,最近三天都用不了,只能打车回家。
她招手拦了出租,弯身进去的时候,又担心西装被弄脏,所以先脱下来叠好,放在膝盖上。
到了公寓不远处,她给了钱,抬脚便下车。
她买的公寓位置不算好,再加上周围公租房多,混杂了不少三教九流
公寓大门口站了好几个年轻男人,人手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保安亭内早就没人值班,就算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敢说什么。
她皱眉,低头想要快步走过,为首的那个男人却将烟头一丢,双手插兜走了过来。
其余的几个男人嬉笑着跟在他身后,明显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站住。”
男人抬手,拦在了门前,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浓烈的烟味儿一下子涌进鼻腔。
池鸢条件反射的踩中他的脚背,拉开了距离。
“啊!”
男人痛得叫了声,不再多说其他的,骂骂咧咧的抓住她的脑袋往一旁的栏杆上撞。
池鸢虽然练过,但男人与女人力量悬殊,何况现场有六个男人。
西装被扯过,两双手伸过来,将她如垃圾一样摔地上。
“咳咳。”
池鸢咳嗽了两声,脚崴得站不稳。
几个男人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的走近。
“看不出来,还有点儿功底啊。”
池鸢缓缓后退,“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为首的男人脸上有道小小的疤,蹲在她面前,毫不客气抓住她的头发,仔细打量这张脸。
“没找错,池鸢是吧,有人让我们给你点儿教训。”
浓烈作呕的烟味儿喷在脸上,池鸢被熏得想吐。
喊救命?
这么晚的时间,周围根本没人,反而只会刺激这几个混混。
“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又拿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挑衅的将烟雾吐在她脸上。
“池小姐,我们可是讲诚信的,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池鸢缓缓往后退,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藏在袖子里的手机早就按了报警电话,离这栋公寓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就有警察局,出警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她抬头,笑了一下,尽量拖延时间。
“几位大哥,池鸢这个名字很普通,也许有重名的呢。”
“少他妈废话,我看过你的照片!你这张脸确实好看,可惜不该勾搭别人的男朋友,对方的要求很简单,让我毁了你的脸。”
男人将烟丢地上,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这张脸的价格挺高啊,池小姐。”
池鸢缓缓后退,手里抓到了一把土,脸上依旧镇定。
男人没多少耐心,抬高匕首就划了过来。
池鸢将手里的土朝他的脸上扔去,蹬掉高跟鞋便开始跑。
男人被砸得脸疼,啐了一口口水,“还不赶紧追!娘的!”
其余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追了过去。
池鸢跑到一半,脚底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摔在了地上。
几个男人的速度慢了下来,手里不怀好意的转着匕首。
“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臭娘们还挺聪明,刚刚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吧,可惜今晚没人来救你。”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响起了警笛声。
视线尽头出现了几辆警车。
池鸢刚想松口气,最前面的男人却快步走近,把匕首丢进不远处的草丛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其他几个男人纷纷滚下草坪逃了,池鸢只看见他们捡了那把匕首,头也不回。
这是聪明的做法,若是被警察看到凶器,罪加一等。
“唔唔!”
池鸢挣扎,看到两个警察已经走了过来。
扣着她的男人却一点儿都不慌,笑嘻嘻的看向警察。
“两位警官,我和我女朋友闹着玩呢。”
池鸢屈起手肘,狠狠击中他的胸口。
男人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疼的地方,吊儿郎当的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
两个警察上前,将池鸢护在身后,“没事吧?”
“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是恶意袭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人掏出兜里的手机,里面全是他和池鸢的照片。
无数亲密照,有搂在一起的,有接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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