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情人以怀孕逼要名分的时候,我无欲无求,甚至连他人送来讨好我的礼都不敢收。
我知道霍彦再怎么宠我,也不可能跟我结婚的。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这「结婚」说出口,跟「分手」没有区别。
事实上我提出结婚的目的,确实是想跟霍彦分手。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总不能躲在他的阴影里一辈子吧。
况且我的人生不能总是用在取悦他这件事上,休学结束我要复学,完成我的学业。
「别跟我闹。」霍彦抱紧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轻咬。
还没等我回,那边助理过来,「霍哥,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郑小姐发病了。」
「又出什么事了?」霍彦皱眉,暧昧的气氛瞬时消散,他抱着我上了泳池,披了件衣服便匆匆离开。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抽走他的注意力。
现在那女人回国了,估计离霍彦向我提分手的日子也不远了。
我凝望着霍彦的背影,出神。
我真的喜欢过霍彦。
可他并不想听我说喜欢他,说两个人如果因为喜欢在一起,要负担的东西太多。
下楼换好衣服,我把房门钥匙和车的钥匙都留下,然后拉着行李箱离开。
无论如何,读书才能给我真的底气。
2.
做了小半辈子小市民,现在要离开了,感觉跟做了场大梦似的。
提着行李去候机的时候,我看着商店玻璃橱窗映出的自己,牛仔外套,白色休闲裤白球鞋,黑发自然垂落,脸蛋粉里透红。
我上学晚,读完大二时 21 岁,家里遇上变故,休学两年,等大三复学也才 23。
虽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但因为要站在霍彦的身边,我的穿搭都是往精致优雅那边靠,甚至用妆造掩盖我脸上涉世未深的稚气。
如果不是我妈丢下我跟那个赌鬼跑了,身上的债全丢给我承受,或许现在我还在学校安稳地上着大学,准备公费出国深造。
候机的时候我掏出以前的旧手机——跟霍彦在一起之后我就换了新手机,现在新的那部留在了别墅里。
点开通讯录我有些茫然,我妈的号码已经是空号,而我爸在我小时候出轨,早就跟家里断了联系。
朋友同学自然也有,但这一年基本很少联系。
最后一个号码是前男友厉澈。
我叹气,想抬头去看航班的信息,谁知余光瞥见一件熟悉的身影,瞬间炸毛。
霍彦。
只见他满脸阴沉,转身示意,随后几个黑衣保镖游走于来往的人群中,似乎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