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你怎么穿这个啊?”
他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像为了掩饰什么,他眨了下眼睛,笑了笑,问:“你不喜欢吗?”
我无暇去探究那抹异样是什么,我太怀念他这副模样了。
“喜欢,只是以前叫你穿,你都说幼稚,你今天怎么......”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吗?
像不想让我继续说,他打开盒子,将裙子拿出来,说:“去试一试吧。”
红色的长裙从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倾泻而下,像一簇簇盛开的红玫瑰,要把客厅的灯光都吸了去。
这不是我喜欢的颜色。
我喜欢黑色、灰色,一如我这个人,平淡不起眼。
但这是姜深买的,什么我都喜欢。
我扑过去抱了他一下,将裙子抱进怀里,心情雀跃,“好!
我要穿这个跟你共进晚餐!”
镜子里的女人披散着长发,长相清雅,衣服却太过明艳,不是很合适,而且衣服有点长,也有点大。
不过没事,让人改一改就行。
我出来时姜深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低低的,像在哄着谁。
“漫漫,我现在有事。”
“你别胡闹。”
“不要喝太多,我现在过去。”
我雀跃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发出闷响。
我站在他的身后,像一只幽灵,“是林漫漫吗?”
姜深被吓了一跳,没有看我的眼睛,像是心虚,她没有否认,“她今天情绪有点不稳定,我去看看她。”
我苦笑,“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答应会陪我度过以后的每一场生日吗?”
我爸出轨、小三怀孕找上门那天是我的生日。
忍气吞声一辈子,在我爸家暴我时还会劝我“他到底是你爸爸”的女人,半碗农药送走他,另一半碗送走自己。
我一下子失去所有亲人。
当时我跟姜深在一起一年,他送我回老家,在我哭得快晕过去时,他抱住我说:“周楠,你还有我。”
“以后的今天,我都会陪你过。”
姜父也是那年走的。
我们两个像失去一切,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幼兽。
此后的几年,他当真像承诺的那样,无论我生日那天他在哪里,在做什么,谈多重要的生意,他都会不远万里赶回来。
我当时真的以为,这会是永远。
真的以为我还有他。
却原来,再守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