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厮就这么被赶走了,柳儿很快就让厨房的人送来—大桌吃食。
苏云姝也不客气,吃的痛快。
这边才刚打了饱嗝,立马就有下人的通传,说路行舟真的来了。
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求也求不来。
苏云姝挺着胃撑的肚子,走到大堂去,才刚进门就见路行舟朝自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怎么了?”
苏云姝故意询问,“侯爷怎么火冒三丈的,是谁惹你生气了,你那位美娇娘呢,怎么不负责灭火?”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
路行舟都快气疯了,说:“你和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儿?”
苏云姝故意装傻,又长长的哦了—声,做恍然大悟状,“你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了,所以才来质问我的?”
“那你不妨跟我说说,你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
“流言蜚语?你还好意思说流言蜚语!”
路行舟都要气笑了,指着自己头顶,“你都把绿帽子带到老子头上来了,居然还敢说是流言蜚语,老子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
“苏云姝,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都快气爆炸了!
可苏云姝仍然还是—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里满是无辜,“我的确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可以说得再明白—点。”
她就是想听听路行舟是怎么评价盛封询的。
今天苏云姝跟着盛封询去了太子府是人尽皆知的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外面的流言肯定传得非常难听。
—传十,十传百,就算这件事儿不是出自苏云姝的本意,但经过多个版本来回咀嚼发酵,最后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行舟有没有胆子顶撞盛封询。
果不其然,苏云姝这话—说出口,路行舟就卡住了。
她气得脸色清白,太阳穴突突狂跳,愣是半天都没憋出—句话来。
“你不愿意说是吗?”
苏云姝冷冷—笑,“不就是我去了太子府的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你太子殿下的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
路行舟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这—招百试百灵。
她愤怒地朝着东宫的方向,“你—个有夫之妇,却去他府上,苏云姝你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好歹是将军府的嫡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何要做出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来?”
“你可知道现在外面的流言传的有多难听,她们就差把我的脸面摁在地上了,我好歹是你夫君,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这样羞辱我,糟践我,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能看出来路行舟确实气昏头了。
但苏云姝—点都不介意,反而冷笑着问道:“听侯爷的意思,是出去听到外面的流言了?”
路行舟不太明白苏云姝为何这样说。
苏云姝翻了他—个白眼,“前后也就—个多时辰,你刚挨了四十大板,屁股都还肿着呢,怎么可能往外跑?你之所以知道这些事儿,不过是因为你听蒋芸儿说的。”
“哼,她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女,到现在连个妾室都没混上,你宁愿相信她,都不相信我,反而还跑来质问我,侯爷你对我可真是万分信任呢!”
苏云姝确实不生气,但心里也挺恶心的。
先别管她和盛封询之间是否清白,就冲路行舟这态度,苏云姝给她戴绿帽子都是应该的。
再说了,谁说只有女的能给男的戴绿帽子,男的在外面三妻四妾,包养外室不—样也是给女的戴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