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汤放在了鞋柜上,在原地愣着,握着手里的钥匙发呆。
两分钟,我鬼使神差地轻轻打开了门,无比小心,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我是猜到了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的。
我走进去,大厅没有人,卧室门半掩着,有人在浅浅的哭泣,但又和平常的哭不一样,那里面夹杂着欢快与沦陷。
茶几上还摆着被拆开的一个小盒子,可能是用的人太急了,直接散乱地倒在上面。
客厅里的垃圾桶里还有几个拆开的方方正正的包装,还有我从未见过的那东西撕开后被用过的模样。
即便我没有经历过,可是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苦笑,其实不需要这股味道,他们就在卧室里,门开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我。
我像一个偷窥者,一个闯入者,在这里停留,注视着他们欢好与恩爱。
秦悦诗脸上的红云,还有散乱的汗珠,将我我的视线逼得迷糊。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那刀割你。
我这辈子都没今天这样难捱。
我无声地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离开。
鲫鱼汤还孤零零放在鞋柜上,它被我忘了,就像我被许城忘了。
从那以后,我自觉地和许城还有秦悦诗保持起了距离。
第一个是因为不想看见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第二个是我一看见他们,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许城那副陌生的模样,不属于我的,我从未见过的疯狂。
一直到高考结束,我都没怎么和他们交往过,平常见了面也是点头问好随便寒暄几句。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许城破天荒地来我家找我。
他说他和秦悦诗要考江城A大,让我也和他考一个学校,这样我们还可以一起玩。
我心里只觉得悲哀,考一个学习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当兄弟。
我还得看着他和秦悦诗天天在我面前撒狗粮,我有病啊找虐。
我表面笑着答应了他,然后他笑嘻嘻地离开我家之后,我就决定去水城的B大。
反正两所学校都是国内最顶尖的大学,我的前途完全不会因为换学校被影响。
填志愿那天,我坚定不移地选择了B大,不过我还没有告诉许城。
填完志愿以后他和秦悦诗还贱兮兮地非得让我陪他们一起看电影。
这两人也是够损的,买票居然不和我坐一起,两个人坐在情侣座位上,随便给我选了一张他们后面的票。
电影还是一部爱情动作片,电影里播暧昧镜头的时候,他们俩还不要脸地接起吻来。
我哪里看得下去电影的内容,跟一个变态一样在后面偷看他们接吻。
许城修长的手指扶着秦悦诗的小脸蛋,在她唇上旖旎辗转,秦悦诗也小鸟依人地勾着他的脖子,承受他的吻。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最膈应我的是,他们分开的时候,中间还有一条银色的细线。
我他妈当时就想原地去世。
内心飘过一万个草泥马!
唯一能够慰藉我的是,我大学终于不用受他们俩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