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知道自己仗着是女人,只要嘴上不饶人,拳头厉害点就能说啥是啥,走哪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谁成想,相比我这个“蛮横不讲理”,里面有的是大有来头的人。
什么“拐卖小孩”的,“抢银行”的,还有两个“杀人犯”。
和人家一对比,我这乡下来的农村妇女,就显得太弱鸡了。
隔三差五就找着事收拾我,不是晚上不让我睡觉,就是白天寻个理由揍我一顿。
最关键我还不敢还手,生怕下一次是更加猛烈的报复。
还好,我有盼头。
我有我的宝溜。
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辛辛苦苦养大,供她上大学的宝溜。
都说村里人吃得饱就行,还是和女孩子读啥书呢,早些找个人家还能多要点彩礼给自己留作棺材本。
可我不认命啊,我的闺女,那必须是龙孙凤女,就该给我闯出一片天,我也能跟着她享享清福。
村里那片地我是住腻歪了,孩子么,不就是生来该替我完成我完成不了的。
现在想想,这些年我什么都不做,就守着宝溜,秋怕着凉夏怕热,对她不能说捧在手心里,那也是拿命护着的。
纵使这回她挨了一刀子,那也是她自个脚滑撞上来的,宝溜必不会与我计较。
就这样左等右等,左盼右盼,可是等宝溜醒了。
这会我已经在里头蹲了六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两圈,脸色蜡黄不说,眼窝馅的比老鼠洞都深。
但是宝溜的醒转,还是像一计强心针注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激动地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就那么从白天坐到黑夜,等着宝溜来接我出去。
结果左等右等,却等来了我的判决书。
“李二妹,你女儿醒了。”
我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就听见民警把一份口供递到我手上。
“依照你女儿的供词,当日你持刀想对打饭的郑嫂下手,却被你女儿用身体挡下,你已经构成了犯罪,稍后法院会起诉你——”
“不!!!不可能,这不是我女儿说的,我女儿呢,你让我女儿来见我,这不可能,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声嘶力竭,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宝溜说的,她怎么舍得让她妈妈去坐牢?!
“我不信,你让任慧敏来见我,我死也要见她一见,我要当着她的面问她!”
又拖了七八天,法院正式起诉我。
庭上,我见到了久违的女儿。
她依旧瘦弱,却双目有神,一双眼睛显得神采奕奕。
“宝溜,闺女来妈妈这,敏敏,来啊!”我张开双臂,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她。
我的宝溜,却淡漠地走向被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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