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45度角蹲着往上拍，他倒好，他是恨不得把自己直接拍土里埋起来。
沈嫣深吸一口气，夺过手机，自己借着浴室的半身镜，拉开距离，拍了一张全身照。
顾时寒看着她一顿操作，不懂，“我拍的不好吗？”
沈嫣：“……”
你还有脸问。
“你这个拍照技术，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沈嫣是真的好奇，“妈没揍死你？”
顾时寒：“……”
他没告诉沈嫣，他以前确实因为拍照被老妈打过。
那之后老妈就没再让他帮忙拍过照了。
“我工作室有摄影书，明天给你带回来。”沈嫣把自拍的照片发群里后，对顾时寒道：“你有空可以多看看，有助于跟妈构建良好的母子关系。”
顾时寒：“……”
他用沉默认可了沈嫣的提议。
沈嫣的照片往群里一发，蹭蹭蹭十多条回复。
后期使人秃头：【？？？？？老大，你被人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我买衣服我快乐：【救命！！！我的眼睛！！！】
言小安安美炸天：【这年头，垃圾桶里都捡不到这么丑的衣服了吧。】
顾时寒就站在沈嫣边上看第一时间的反馈，见到这些信息，他脸色不是很好。
沈嫣余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试图帮他拉票，【顾时寒送的。】
一句话发出，群里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最后是言小安发了第一条消息，【能理解。】
简单三个字，包含了很多话。
Don’t touch my 道具：【男生嘛，能知道选粉色已经很厉害了。】
后期使人秃头：【对啊，虽然死亡芭比粉确实……饱和度有点高，但也是粉色嘛。】
我买衣服我快乐：【老大，你明天来公司给姐夫带点服装杂志回去吧，说真的，姐夫高低也是一个登顶富豪榜的总裁，这审美传出去……会成黑料的。】
沈嫣一脸‘我尽力了，奈何你带不动’的无辜表情看向顾时寒。
顾时寒：“……”
他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一个人说他审美差，他可能会觉得是对方不懂欣赏。
但一群人说他审美差……
那他也无从辩解。
“你赢了。”他也不扭捏，“愿赌服输。”
沈嫣收起手机，“那我能提赌注了吗？”
顾时寒也不赖账。
赌局自然有赌注，这是常识。
虽然设立赌局的时候，两人没提赌注，但现在提，他也相信沈嫣不会狮子大开口。
“想要多少钱？”他道。
经由上次，他发现了，沈嫣似乎很需要钱。
大约是事业刚起步的原因，什么东西都没钱来得有用。
沈嫣摇头，“不用钱，你给言小安免一年房租。”
虽然言小安预计房租一万，但一年下来，12万也是一笔巨款，省下房租，言小安就能有钱去逛吃逛喝逛买的享受生活了。
几十万的房租对于顾时寒而言是一笔小到不能再小的数目，他点头，“好。”
他也不耽误，当下就给特助打了电话，“租房合同缓一年再签，嗯，两个都是。”
两个都是？
沈嫣纳闷一瞬的时间，顾时寒已经吩咐完毕，挂了电话。
“你把我的二万二也免了？”沈嫣问。
顾时寒点头，“不是免房租吗？”
那就是免三万二啊，有什么问题？
沈嫣抿了抿嘴，“我的意思是，免言小安的一万就好。”
顾时寒：“……”
沈嫣看着他无语到有些呆愣的表情，嘴角的笑压不住，“事已至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谢顾总。”
说罢，她带着省了一大笔钱的喜悦，脚步轻快的去了浴室换衣服。
顾时寒站在原地，无言许久，才从自己的莽夫操作里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