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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漏汉武帝周诚重生全文小说汉武帝周诚最新章节阅读

山高水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病房里,赵凝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能卖了?”“我只是先当在老师那里,等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周诚抓着赵凝兰枯瘦的右手,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赵凝兰重重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满都是细汗:“赎回来!必须、必须赎回来!”“好,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安抚好赵凝兰躺下,周诚勉强笑道:“你歇着,我先去给你买吃的。”帮母亲掖好被角,周诚抓起白菊花出了病房。门外,孙文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诚把花丢进垃圾桶后,主动道:“明天我们就出院了。”“啊?”孙文倩愕然:“可是阿姨还在生病呀?”“我的意思是换一家医院。”周诚咧了咧嘴,把包里的一叠钱递了过去:“还有,这是借你...

主角:汉武帝周诚   更新:2024-11-06 0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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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汉武帝周诚的女频言情小说《捡漏汉武帝周诚重生全文小说汉武帝周诚最新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山高水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赵凝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能卖了?”“我只是先当在老师那里,等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周诚抓着赵凝兰枯瘦的右手,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赵凝兰重重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满都是细汗:“赎回来!必须、必须赎回来!”“好,我知道了。”好不容易安抚好赵凝兰躺下,周诚勉强笑道:“你歇着,我先去给你买吃的。”帮母亲掖好被角,周诚抓起白菊花出了病房。门外,孙文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诚把花丢进垃圾桶后,主动道:“明天我们就出院了。”“啊?”孙文倩愕然:“可是阿姨还在生病呀?”“我的意思是换一家医院。”周诚咧了咧嘴,把包里的一叠钱递了过去:“还有,这是借你...

《捡漏汉武帝周诚重生全文小说汉武帝周诚最新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病房里,赵凝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然。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怎么能卖了?”

“我只是先当在老师那里,等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

周诚抓着赵凝兰枯瘦的右手,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

赵凝兰重重的喘息着,苍白的脸上满都是细汗:“赎回来!必须、必须赎回来!”

“好,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赵凝兰躺下,周诚勉强笑道:“你歇着,我先去给你买吃的。”

帮母亲掖好被角,周诚抓起白菊花出了病房。

门外,孙文倩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周诚把花丢进垃圾桶后,主动道:“明天我们就出院了。”

“啊?”

孙文倩愕然:“可是阿姨还在生病呀?”

“我的意思是换一家医院。”

周诚咧了咧嘴,把包里的一叠钱递了过去:“还有,这是借你的钱,虽然可能不够,但是我会慢慢还的。”

“周大哥,我不着急用钱的,你先......”

孙文倩立即摇头,结果话还没说完,周诚已经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顿了顿,周诚又补充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有个堂哥在安泰医院?”

孙文倩柳眉紧蹙,脸色显得有些为难:“对的,只是我那个堂哥......”

抬头看了周诚一眼,孙文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样吧,我先跟我堂哥打个招呼?”

“麻烦了。”

周诚回头看了眼病房,而后勉强笑道:“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我都可以接受的。”

听着周诚的这些话,孙文倩陷入了左右为难的艰难局面。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我那个堂哥有点怪,不仅讨厌人家走后门,而且遇到那些送礼塞钱的都不会有好脸色。”

一边说着,孙文倩一边低头摆弄护士服。

刚解开第二个扣子,孙文倩鬼使神差般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周诚下落的眼神。

见状,孙文倩扭头就往厕所跑:“你、你等我一下。”

周诚笑着目送孙文倩离开。

好半晌后,脸上沾着水滴的孙文倩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一块系着红绳的玉佩:“他喜欢收藏古董,你把这个给他,我再提前打声招呼,他应该会帮忙。”

接过那块犹自带着体温的玉佩,周诚不由自主的看向孙文倩细嫩的脖颈。

那里,空无一物。

而在五分钟前,还有一条红绳在上面挂着。

“唐朝和田玉云纹玉牌,发现三百精粹,是否提取?”

三百?

周诚怔了一下,那块汉代瓦砚才不过五十精粹,而这块唐朝玉牌居然有三百精粹?是材质的原因?还是年代的原因?

忽略了脑中响起的声音,周诚直接把玉牌递了回去:“不行!”

看着递回来的玉牌,孙文倩当即辩解道:“为什么不行啊,既然你要转到安泰医院,就肯定得给阿姨看病吧?”

“我那个堂哥脾气真的很奇怪,没有古董,他是绝对不会理你的。”

提及自己那个堂哥,孙文倩也有些郁闷。

顿了顿,孙文倩昂头看着周诚:“有这块玉佩的话,最起码请他出手的可能性会大一些,而且你把玉佩卖给他,就有钱给阿姨治病了。”

说完,孙文倩又朝周诚扮了鬼脸道:“回头我再找他要回来就行啦。”

面对孙文倩苦口婆心的劝说,周诚仍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行!”

见周诚说的认真,孙文倩只得接过玉佩:“那你怎么办?还有医药费,安泰医院的医药费也挺高的。”

闻言,周诚呲牙一笑。

“如果是其他东西,我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是古董的话,还真不算麻烦。”

一边说,周诚从背包中取出那件童子牧牛的手把件。

孙文倩看着周诚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这么个物件,愣愣的看了半分钟后,皱着柳眉道:“学长,我说的不是现代工艺品,是古董。”

“我那个堂哥虽然是医生,但眼界极高,在收藏界混迹几年,少有打眼,你拿这东西,是绝对混不过去的。”

“谁说这不是古董了?”

周诚微微一笑,把古董往前递了递:“你忘了我的老师是谁了?”

孙文倩这才想起来,周诚曾说过,他的老师是江市赫赫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冯都未。

“那这是?”

注意到孙文倩的动作,周诚微微挑眉,把东西放到一旁的台子上:“上手看看?清代童子牧牛黄花梨木把件。”

听着周诚报出来的名字,孙文倩下意识瞪大了眼:“这么贵重的东西,冯老师会送给你?”

“当然不是。”

周诚目光炯炯,脸上带着笑道:“我去找老师当瓦砚的时候,有个小孩子上门卖东西,我做主收了下来。”

“收?”

孙文倩愣了一下:“清代的物件,你哪儿来的钱收啊?”

“准确的说,应该是捡漏。”

朝孙文倩晃了晃那件木把件,周诚笑道:“三百块。”

孙文倩下意识张大了嘴:“三百块买了一件清代手把件,你没开玩笑吧?”

见孙文倩没有看的想法,周诚只得暂时把手把件握在手里:“当然不是。”

惊讶了好半晌后,孙文倩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对了,你说过那块瓦砚是你爸......”

孙文倩还没说完,周诚已经抬手制止:“只是当,等有了钱之后,我会再赎回来的。”

闻言,孙文倩只得重新把玉牌挂到了脖子上:“那我把堂哥的电话给你,不过,要我说,你这手把件,想要请动他的话,估计有点难。”

目光落到牛头处那道极为显眼的裂缝上,孙文倩随即展颜一笑:“不过没关系,等你需要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啦。”

注意到孙文倩的眼神,周诚嗯了一声,这才转身出门。

等到周诚离开,孙文倩脸上的笑容很快淡去。

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不多时,电话便被接起。

“周大哥去找你了。”

“关于他母亲的事。”

十多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极其平淡的声音。

“我的规矩你跟他说了?”

“说过了。”

顿了顿,电话那头继续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不着急。”

不等对方继续开口,孙文倩又补上一句:“没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两个星期后,你跟我去一趟苏家。”

很快,对方又说道:“这是爷爷安排的。”

孙文倩微微蹙眉,好半晌后,这才应声道:“我知道了。”




“刚才真的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来的及时,我母亲可能会遇到危险。”

前往安泰医院的救护车上,周诚脸色诚恳看向对面的孙彬,周诚手边,是一副担架,上面躺着打了镇定剂的赵凝兰。

对周诚而言,什么都比不上母亲安全,所以孙彬此行,是恩,得记。

至于孙彬为什么会认识周瑞,周诚并没有问。

因为没必要,也无意义。

孙彬的身份,周诚隐约能猜出来一点,毕竟周瑞的那个反应,足以表明许多问题。

孙彬稍微点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机器上,眼神格外凝重。

在其位行其责,在这一点上,孙彬做的显然很不错,足足十多分钟,他才抬头看向周诚。

“病人的情况十分严重,以她的身体状况,手术的成功率甚至不足一成。”

看着昏睡的母亲,周诚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许多。

“我需要提前声明,即便病人的身体素质恢复一部分,手术的可能性也不足三成,毕竟车上设备有限,我只能根据经验给出临时判断,至于最佳的解决方案,必须经过专业设备检查后,再召开一次座谈会跟专家们商议。”

“好的,谢谢你。”

周诚诚恳道谢。

“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

孙彬说的丝毫不讲人情,周诚则重重点头表示了然。

到了安泰医院,由孙彬带头,直接把赵凝兰的一切相关事务全部安排妥当,而且病房也给安排了一件单独的大病房。

当然,这样的代价也不低,最起码童子牧牛给周诚带来的六万块钱瞬间见底,还搭上五千块中的一半。

把瓦砚卖给冯老师,周诚得到了十万块现金,其中九万交了医院的医疗费,剩下的一万还给孙文倩五千,剩下的五千如今只剩下两千五。

捏了捏兜兜里的纸钞,周诚看向正在围着病床忙活的孙彬:“孙医生,麻烦你先安排护士帮忙照看一下我母亲,我出去一趟。”

“专人照看,一周五百。”

孙彬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周诚嘴角抽了抽,末了,还是点出五张递了过去,结果孙彬又来了一句:“去缴费处交钱。”

交了钱,周诚捏着两千块直奔鸾凤街。

作为江市头一号的古董市场,鸾凤街上鱼龙混杂,历朝历代什么物件都有,当然,是真是假,那就要看个人本事了。

鸾凤街说是街,其实占地面积并不小,林林总总算下来,应该有横二竖二四条街道。

这四条街道,又可以分为瓷器、铜器、玉器、杂项,但这只是沿街摆放的摊位,开在鸾凤街里的古董铺子里,基本涵盖各种老物件。

和外面那些小摊小贩一样,摊位上,吆喝声不断,但凡遇到有意购买的主顾,摊主们无不口绽莲花,恨不得把一块三五十块钱的工艺品吹成秦始皇帝或是商周帝王亲手用过的物件。

所以,在无数真假文玩古物中挑选到自己喜欢的,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珍品,全靠一双招子。

眼尖的,就能在水货里挑到宝贝,没眼力见儿的,就只能老老实实当个棒槌,花钱买教训。

进了玉器街,周诚一边闲逛一边打量周遭摊子上的东西。

不多时,周诚目光一凝,站在了一处摊位跟前。

长宽一米开外的摊子上,林林总总摆了十多件玉器,外面围了一大圈的人,如果周诚没有记错的话,这家摊子的摊主应该是钱半斤的摊子。

钱半斤本名钱老六,钱半斤是外号,年纪大概有三十来岁,经常穿着一个脏兮兮的大褂子,逢人就对外说自个儿是玉器里的行家好手,可实际上知根知底的人都清楚,这货妥妥的一棒槌。

但不可否认的是,钱老六的摊子上,好东西的确不少。

周诚还没走到跟前,就已经听到了摊子上传来的批判声。

“先不说这玉佩的真假,就冲这上面这道裂缝,就绝对不值钱。”

“钱老六,牛吹得未免也忒大了吧?”

“还隋朝的物件,你怎么不说这是汉代的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诚仗着年轻力壮,硬生生挤了进去。

刚到摊子前,周诚便看到了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正捏着一块玉佩神色为难,

而在中年人左右两侧,各占了一个人,左边那人算是周诚的老熟人,庆元堂的老板余正德,右侧那人,周诚并不认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注意力全在玉佩上。

刚才的一番话,正是余正德说的。

“苏先生,话我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该怎么决定,还是您自己做主。”

说着,余正德回给钱老六一个挑衅的目光。

被称作苏先生的中年人把玉佩递给右边老人,老人摆手没有接下:“这玉佩,雕工的确精细,但是也正是因为过于精细,所以我也有点看不准。”

抬手扶了扶眼镜,老人指着玉佩上那条黑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条黑线,应该是做旧时,不小心沁进去的蜡。”

老人说话不像余正德那么直白,但话里话外,都暗指这块玉佩是现代工艺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可谓是把这块玉佩批的一无是处,身为卖主的钱老六黑着脸,心情明显不太好。

听完老人说的话,苏先生重重叹了口气,只能把玉佩又放回到了桌子上。

“既然这样,那就再去看看别的吧。”

“钱大哥,这东西我能上手吗?”

就在三人打算转身离开时,旁边突然多出一道的声音。

听到声音,三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休闲服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摊位旁,眼神中带着些许询问。

钱老六愣了一下,下意识点了点头。

见是周诚,余正德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周诚!哪儿都有你!”

提及冯都未,站在旁边那老人眉头倏然皱起,反倒是那苏姓中年人带着几分好奇道:“这位是?”

余正德冷笑连连:“苏先生应该不知道吧,这位年轻人可是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据说一身本事尽得冯老先生真传。”

苏先生闻言顿时眉头一挑,正想说话,余正德又补上一句:“但昨天的时候,还收了一件童子牧牛手把件。”

注意到众人全都一脸好奇的看向自己,余正德不屑一笑:“关键是,那个手把件,其实是断了脑袋的残次品!”




鸾凤街,玉器市场上,人头攒动。

而在这群人中,又有一小堆扎堆在一起的摊贩。

周诚的一番言论,语气笃定,众人难免一阵咂舌。

本就在气头上的赵成春闻言,当即呵斥道:“黄毛小儿,信口雌黄!”

“乡野村夫,误人子弟!”

周诚毫不客气的反驳,使得赵成春气得暴跳如雷。

“隋朝时期龙凤纹玉佩,青白玉材质,典型汉朝风格,其上雕刻龙凤纹,内环龙形姿态昂扬,曲线优美,外环勾勒凤形,婀娜多姿,凸显出古代男尊地位,线刻与镂雕技艺相结合,使得龙凤双形互不牵扰却又融合交接,是为珍品。”

“雕刻者,何通,为隋文帝庆寿所制,后流落民间。”

听到脑中声音结尾的话,周诚突然愣了一下,之前两次,冰冷声音都不会解释东西的来历,但这一次,不仅说出了制作者的名字,甚至还说出了用途?

进化了?

“好好好,既然你辱我误人子弟,那你倒是说说,这玉佩凭什么是隋朝年间玉佩?”

“隋朝年间,有位玉雕大师,名叫何通!”

周诚环顾四周,声音平淡:“大家可能不知道何通是谁,不过没关系,赵专家应该知道另一个人的名字。”

赵成春冷哼一声:“谁?”

“何稠,隋文帝时期,历任御府监、太府丞、守太府卿兼领少府监,曾助隋炀帝攻高丽,两天而建桥渡水,还设计制造“行殿”及“六合城”,隋末时期,又任工部尚书,两次!”

说到这里,周诚刻意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位大人物,他父亲就叫何通,而《隋书》一文中曾有记载,何通,善斫玉!”

若是没有脑子里那个声音的帮助,周诚的确可能不如赵成春,但在现在,十个赵成春绑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瞥了旁边的余正德一眼,周诚不屑遮掩脸上的讥讽,再加上一百个余正德也不当事。

“就算你能说出花儿来,它终究是仿品,是假的!”

余正德指着赵成春道:“赵专家可是省与文化博物馆的鉴定大师,他已经明说这块玉佩毫无价值,你想说赵专家打眼了?”

被余正德这么一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周诚指肚停在玉佩一边,笑呵呵道:“谁说专家就不能看走眼的?就连我老师,也曾放言有打眼的时候,这位算什么东西?”

“你......”

赵成春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更何况羞辱自己的还是老仇家的徒弟,一时间,心中怒火好似火山喷发一般。

“你说这玉佩是何通所制,怎么证明?”

周诚稍稍咧嘴,等你说这句话好久了。

“从古至今,但凡大师都有在自己的作品上留下字号的习惯,而何通也不例外,何通,何稠之父,字,云来。”

周诚从钱老六摊位上翻出一盒印泥,而后沾了一点,在白纸上轻轻滚动。

玉佩抬起后,白纸上,出现几道类似于云纹一般的纹路,接着,周诚又找来笔沿着纹路描了一遍。

云来二字顿时呈现,白纸黑字,显得分外刺眼。

赵成春见状,一口气差点被提上来,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赵专家还有什么疑问?不妨一并问出来”

周诚把玩着玉佩,脸上笑意浓郁:“如果没有的话,那就麻烦余老板把我的手串拿过来吧?”

看了看说不出话的赵成春,余正德像是被车重重撞了一下后,好半天都喘不过气,钱老六直接走出摊子,大手一划,手里立即多了串包浆温润,宝光十足的手串。

“我的手......”

“不好意思,是我的手串。”

顺势接过黄花梨木手串,往手上一套,周诚脸上笑容灿烂:“谢谢余老板送宝了。”

好半晌之后,余正德才缓过来气,咬牙道:“姓周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周诚故意抬起戴着手串的右手,挥手道:“慢走,不送,欢迎余老板继续打赌!”

赵成春瞥了一眼纸上的“云来”二字,重重哼了一声,同样甩袖离去。

至于那位苏姓中年人,深深看了主角一眼后,紧接着缓步离开。

周诚笑呵呵的目送几人离去,右手摸着黄花梨木的珠子,眼神中带着些许惊疑。

而摊子周围,没了三人在场,周围的议论声便不再压抑。

“我记得上一次鸾凤街出现隋唐玉佩还是半年前吧?”

“那块玉佩能跟这块比?龙凤纹,放在古代,这样的物件谁敢戴?”

“何通是何稠的父亲,何稠又是隋文帝的亲信,你们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何通借由何稠之手送给隋文帝的?”

“有这个可能,那这么说算下来,这东西算是宫廷物件了?”

“隋朝玉佩,起步二十个数,加上何通的字号,至少再加十个数,又是龙凤纹,还可能是隋文帝用过的物件,再翻一番。”

说话那人算完一遍又看向钱老六:“钱老板,人家花多少钱从你这儿拿的货来着?”

钱老六不耐烦的挥手道:“滚滚滚,老子正烦着呢。”

周围人顿时哈哈大笑。

“两千块买的东西,没半个小时就成了六十万,啧啧,可是天大的漏啊!”

众人的语气中,无不透着浓浓的羡慕,但嫉妒与恨者倒不多见,哪怕是钱老六,后悔归后悔,但退钱不卖的话,却半句都没有提及。

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规矩,古董行当便是如此,一手钱一手货,银货两讫,买家和卖家就没了关系。

不管是买家打了眼拿了新货,还是卖家失察走了宝,那都是自己的问题,说破天都没人搭理。

注意到周诚原地发愣,钱老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可以啊,捡一漏还买一送一的?”

“还行还行。”

周诚乐呵呵的应声,毕竟何通的这枚玉佩还是从钱老六摊子上捡得漏。

瞥了钱老六双手一眼,周诚浅浅的笑着:“钱老哥也挺不错的,这手法,又快又准。”

钱老六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般一般。”

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目光,钱老六一口唾沫砸到地上,拔高声音道:“周小哥,既然你捡了漏,我也没啥好说的,就是以后有人问起,你能不能多说一句,是从我钱半斤的摊子上拿的?”

“可以啊。”

周诚收起玉佩,笑呵呵道:“当然没问题。”

钱老六眼前一亮,顿时搓着手嘿嘿笑了起来。

周诚抬手指了指钱老六宝贝盒里的一只玉杯,轻笑道:“你把这东西送我,我保管逢人就说是从你这儿拿的货。”

沿着周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钱老六直接一把抄起玉杯:“没得商量!”

听着周诚这话,周围人瞬间一阵骚动。

“钱老六,那只玉杯我出五千收了!”

“钱老板,我出八千!”

“你别听他们俩胡说,钱老哥,我出一万,一万块,你把那个杯子卖我。”

钱老六双手护着杯子,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滚滚滚,不卖!”




玉器街钱老六的摊位上,随着时间推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余正德声音极大,再加上毫不避讳,所以到场个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一件事。

冯都未的关门弟子,居然收了一件断头货。

古玩圈子里,大家玩儿古董,除了在意古董本身的价值外,古董所代表的意义更是让人所看重的。

就好比金银古董中,金质的明器就不如银质的长命锁更受人欢迎,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前者出自坑里,而后者,却有长命百岁的美好寓意。

先不说那手把件价值几何,但是冲着断头这个说法,只要算是半个行里人,就不会碰那东西一下。

一时间,议论声纷纷响起。

“看来冯老教出来的徒弟也不怎么样嘛,居然半点门道都不懂。”

“断头货也收?还有什么是他不敢收下的?”

“要我说,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要知道,不是什么古董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听着周遭的嘲笑声,周诚也不在意,只是埋头打量被苏姓中年人放下的那块玉佩。

“钱老哥,这玉佩怎么说?”

钱老六左右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当即压低声音道:“小周,不然你还是先回铺子里吧?”

“没事,些许鸦雀聒噪,不碍事。”

周诚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又抬头一笑道:“我能上手看看吗?”

见周诚说的认真,钱老六怔了一下,只得叹气道:“看吧看吧。”

得了应允,周诚这才捏起玉佩放在手心细细打量起来。

玉佩入手温润,好似皮肤,不论上面那道黑线,不管是雕工还是材质,都实属上乘,绝对没有余正德几人说的那么不堪。

看到周诚的动作,余正德又讥笑道:“都已经确定是赝品的东西,还在那儿装模作样打量,冯都未就教你的这些吗?”

周诚放下玉佩,随手掏出两个核桃轻轻把玩:“是不是赝品我不清楚,但老师教我的东西,跟你说你也不懂!”

“你......”

注意到周诚手里的闷尖儿狮子头,余正德好一阵火大:“好个伶牙俐齿的混小子,要不然咱们再打个赌?”

眼角余光瞥了身边老人一眼:余正德向前一步道:“就赌我的核桃!”

就这么白丢了一对狮子头,余正德着实有些不甘心:“你敢不敢?”

“先纠正一下,这是我的核桃。”

目的达到,周诚随手收起狮子头,而后又笑道:“不知道这次余老板打算赌什么?拿什么当彩头?”

拍了拍口袋,周诚又补上一句:“记得门当户对啊?”

听着周诚这话,余正德气得几欲吐血,但当着苏先生和旁边老人的面,又不得不强撑着场子道:“就赌这玉佩到底是不是赝品,彩头?”

一边说,余正德一捋袖子,露出一串包浆完美,通体带着红光的黄花梨木手串,能到这种程度,说明至少盘了十年以上,整个手串色泽亮丽,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明光,粒粒珠子更是好似宝石。

“就赌我这个手串!”

周诚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为难:“我的核桃还比不上你的手串,而且既然你敢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那这玉佩......”

意识到周诚有意退缩,余正德立即劝道:“没关系,小赌怡情嘛,差一点就差一点,也是算是我照顾晚辈了。”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赌了。”

周诚这话刚说完,余正德迅速转头看向周围:“在场的同行老板们,这赌约,劳烦诸位给做个见证。”

余正德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所以有不少人都笑着应声。

等周围附和声低了下去,余正德这才一扯袖子盖住手串:“任你小子猴精,还能跳的出老子的五指山?”

余正德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老人:“这位,可是苏先生专程请来的玉石鉴定大师,赵专家,刚才赵专家可说了,这玉佩不对!”

古玩行当里,不对是给面子的说话,往直白了说,那就是假货赝品。

旁边老人微微嗯了一声,随手摘下老花镜。

“赵专家?那个赵专家?”

“难不成是玉石鉴定大师,赵成春?”

“就是赵大师,我之前参加文物交流会时,刚才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居然是他!”

赵成春朝四周拱了拱手,难掩脸上得意笑容:“虚名,都是圈内人抬爱而已。”

余正德得意一笑,抬手朝周诚伸手:“拿来吧?”

“拿来?拿什么?”

见周诚故意装傻,余正德又是一阵火大:“把老子的核桃还回来!”

“这打赌还没开始呢,哪儿有先讨要赌注的说法?”

周诚摆弄着玉佩,故作愣然道:“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让你交出手串了?”

“好好好,不见黄河不死心?”

余正德恶狠狠瞪了周诚一眼,继而朝赵成春拱手道:“赵专家,麻烦您了。”

赵成春嗯了一声,抬手虚点了点玉佩:“这块玉佩大眼一看,的确有几分味道,双重环龙凤纹玉佩,不管是纹饰还是雕刻技艺,都实属上乘,但是......”

听到但是二字,围观众人当即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块玉佩根本就是仿制品,仿的是西汉龙凤纹玉佩,不巧的是,这块玉佩仿的只不过徒有其型,与我曾见过的龙凤纹玉佩有天壤之别!”

赵成春这话,给玉佩的真假彻底盖棺定论。

众人佩服之余,又惊叹于赵成春身份之高,非大能力大身份之人,又怎么可能接触到素有玉璧之最的西汉龙凤纹玉佩?

“赵专家是省玉石文化博物馆特邀鉴定专家,被他断定是赝品的东西,肯定没跑了。”

“谁不知道余正德是出了名的不见骨头不下口,这小伙子今天算是栽咯。”

“还是年轻啊,看到好东西走不动道,这不是就掉进坑里了吗?”

“正儿八经一棒槌,也活该交学费啊。”

周围议论纷纷,周诚则充耳不闻。

见周诚还在低头研究玉佩,赵成春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余正德见状,立即开口道:“姓周的,你没听到赵专家说的话吗?”

本该置身事外的钱老六黑着脸插嘴道:“余老板,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听出钱老六话里的威胁之意,余正德丝毫不怯场,冷哼了一声道:“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见面的?”

说着,余正德又抬手一指周围:“刚才的赌约,有这么多同行作证,怎么,还想赖账不成?”

轻哼了一声,余正德从钱老六身上收回视线,又看向周诚:“小子,你就算再盯上十天半个月,它也还是个赝品,把我的核桃还给我吧!”

前前后后翻看了数遍,周诚这才深吁了口气:“钱老哥,这玉佩多少钱出?”

被周诚无视,余正德不由得羞恼道:“我在跟你说话!”

“有吗?”

周诚掏了掏耳朵,故作疑惑道:“难道不是街边犬吠?”

“你......”

余正德瞬间大怒,还没开口,旁边钱老六已经抢先接过话茬道:“三千块,拿了东西赶快走。”

周诚讪讪一笑,从包里掏出仅剩下的两千块:“钱老哥,我手里只剩下这么多了。”

“行行,这就够了。”

瞅着余正德脸色明显不对,钱老六急于让周诚离开。

周诚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斗得过老油条余正德?

更何况余正德身边还有赵成春和那个姓苏的人,万一事情闹大,有赵成春在,就算冯老出面,估计也不太好使。

钱老六虽然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个典型粗中有细的性子。

低头看着被钱老六强塞进手里的玉佩,周诚无奈一笑。

看着匆忙交易的玉佩,心中窝火的余正平冷笑道:“别他么想转移话题,快点的,把老子的闷尖儿狮子头还回来!”

“不应该是你把手串给我吗?”

既然玉佩成了自己的东西,周诚索性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从古至今,玉器都为人所热爱,上至君王诸侯,下至平民百姓,无不为佩玉而自豪,早在商周时期,非王官贵族不可佩玉,百姓持玉,便犯了僭越之礼,当诛。”

见周诚侃侃而谈,赵成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理论知识学得不错。”

周诚眯了眯眼,继而冷冷吐出四个字:“老狗,闭嘴!”

身为省玉石协会会员,玉文化博物馆的鉴定专家,赵成春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说过这样的话?

赵成春当场被气得吹鼻子瞪眼,指着周诚道:“冯都未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老师怎么教我,用不到你指教。”

从赵成春身上收回视线,周诚继续道:“简单而言,玉器始于新石器时代,又成长于商周,直至春秋战国时期,玉器盛行,在秦汉发展到一定程度,而后便是千百年的传承,在唐宋年间彻底繁荣。”

在钱半斤期颐的目光下,周诚这才开口道:“这块玉佩的确是仿西汉龙凤纹玉佩,可仿制的朝代,却是三国之后,隋朝年间!”




钱老六的摊位上喧闹声一片,所有人都盯上了那只玉杯,以至于周围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周诚不想凑热闹,跟钱老六打了招呼,便离开了玉器街。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一句诗用在周诚身上实在合适不过。

因为周诚很清楚,在这赝品漫天飞,水货遍地走的古玩市场,捡了这么一个大漏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钱老六一众打过交道的人自然不用说,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终归有那么几个眼红心热的,万一动了杂乱心思,事情绝对大条。

最起码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周诚还不希望遇到这样的事情。

再者,这么些年来,周诚着实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财不外漏这一点,记得极其牢靠。

周诚这边前脚刚踏进未道阁,正在和人谈话的冯都未闻声回过头来。

看到是周诚,冯都未当即乐呵呵道:“你小子做的可以啊?隋朝青白玉龙凤纹玉佩,还是出自何通之手。”

“老师您是怎么知道的?”

周诚说话时,站在冯都未身边那人已经回过头来。

心中有所了然,周诚淡然一笑后,掏出玉佩双手捧着,尊师敬道,这一点,他打死都不敢忘。

冯都未只扫了一眼,并没有直接上手:“三国时期战火燎原,不只玉石路中断,有许多雕刻技艺也都泯于战火,所以之后的隋朝,鲜有雕刻大师出世,何通恰巧是一位。”

周诚学到的知识都是冯都未教的,所以周诚知道的东西,冯都未自然也知道。

“你的运气实属非常。”

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冯都未这才向周诚介绍起身边那位。

在一进门时,周诚就已经认出了对方,正是刚才钱老六摊位前的苏姓中年人。

在周诚掏出龙凤纹玉佩时,对方的呼吸明显粗重许多。

“这位是苏先生,刚到没两分钟。”

冯都未似乎对苏先生并不感冒,说完一句后便转身坐回到太师椅上:“你们聊。”

苏姓中年人朝冯都未感激一笑,这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苏承恩,这块玉佩,可以让我看看吗?”

“可以。”

刚才一直是余正德和赵长春两人各种跳,这位苏先生倒没说什么,所以周诚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上手的样子,周诚转头递给冯都未一个询问的眼神,冯都未稍稍点头,算是肯定了周诚的猜测。

鄯西大家族不少,而真正能排的上号的只有那么几家,其中有一户,就姓苏。

从周诚得到龙凤纹玉佩到回到未道阁,整个过程才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对方不仅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还提前到未道阁等着,其能量,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退一万步说,换成普通人,冯都未会起身和他闲聊?

苏家身为鄯西有名有姓的大户,专精于绸缎生意,据说这门手艺是苏家祖上留下来的,直至近代才被苏家人彻底发扬开来,近百年来的生意坐下来,家底深厚,远超常人想象。

“苏家老爷子半个月后过寿,苏家晚辈们都着急找一件能让苏家老爷子看上眼的寿礼,这位苏先生,在鸾凤街上蹲守了快两个月了。”

冯都未看似无意的解释了一句,周诚若有所思,并没有急着开口。

“珍宝,绝对是稀世珍宝。”

捧着玉佩端详了好久,苏承恩一句长叹气,满脸佩服:“龙形矫健凤形婉转,笔触清晰,纹路优美,不愧是大师之作,而且上面那道黑线......也已经没了?”

周诚随口解释道:“应该是当时看错眼了,那道灰线,我随手擦去了。”

在来的路上,周诚从这块玉佩中提取了八十精粹,又花费了五十精粹将其修复,那道灰线,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存。

苏承恩并未多疑,将玉佩轻轻放回到锦盒,神色诚恳道:“冯老,周先生,我愿意出价八十万收下这块玉佩,两位意下如何?”

冯都未摆了摆手,转身坐回到太师椅上:“这是小诚的东西,你们俩之间的生意,别牵扯到我。”

闻言,苏承恩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紧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周诚的身上。

在古玩圈子里,跑道儿的人一般都会有提成,冯都未直接把自己摘了出来,从而也就省了分钱的环节。

说白了,冯都未不想从周诚手里拿钱。

周诚心中感激,可脸上却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苏先生,不好意思,这件东西,有主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只是苏承恩,就连正喝茶的冯都未都愣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苏承恩皱眉上前两步:“如果价钱不合适,您只管开,我真的很需要这枚玉佩。”

想要和需要,是两个概念。

出于好奇,冯都未也插了一句嘴:“是刚才有人问了价,你们谈好了?”

“那倒不是。”

周诚笑了笑,这才把孙彬的事情讲了一遍:“正是因为那个朋友要,所以我才去玉器街逛了一圈。”

涉及到周诚的母亲,冯都未就知道这件事情没得谈了。

苏承恩并不清楚周诚的家庭情况,仍旧苦着脸道:“周先生,还请您再考虑一下。”

能让堂堂一个苏家人这么低声下气,周诚也是觉得稀罕。

这时,冯都未在旁边插了句嘴:“苏先生不然再去玉器街等等?”

“可是......”

冯都未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苏承恩张了张嘴,好半天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爷们,满脸愁云,心思凝重到了极点。

看着对方的神色,不知为何,周诚突兀开口道:“玉器街钱老六的摊子上,有一只玉杯,你现在去,或许还有机会。”

苏承恩猛然抬头:“真的?”

“我骗你干嘛?”

周诚咧嘴一笑,又补上一句:“对了,记得多带点钱。”

听到这儿,苏承恩双眼倏然瞪大:“多谢周先生,多谢冯老。”

说着,苏承恩朝两人一拱手,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等到苏承恩跑远,冯都未带着几分惋惜道:“承恩人还不错,就是生的不太好。”

生在苏家,这还不好?

疑惑之余,周诚很快便明白了冯都未话里的意思。

“对了,既然你知道那个杯子不错,为什么不直接买下来呢?”

面对冯都未的询问,周诚回了一个很是无语的笑容:“没钱。”

冯都未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周诚又缓缓道:“战国时期,青白玉夔龙纹爵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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