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夏霍廷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盛夏霍廷骁》,由网络作家“沐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机老刘无奈,只得道:“小姐,家里实在是……”“刘叔!”季文月厉声喝道:“别说了,现在马上送我们回家!”真是的,刘叔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当着花少的面拆她的台吗?刘叔无奈,算了,别惹小姐不开心了。到达季家后,季文月羞涩地拉着花少,“这里就是我的家,待会去我的房间,我有惊喜给你。”她暗恋花少很久了,偷偷拍了他很多照片,还给他写了很多的信,都藏在她房间的抽屉里。今天,她就要拿着这些向花少表白。鼓足勇气的季文月推开家门,入眼就是—片空空荡荡,满目疮痍……这是……她的家?花少在看到这—幕后,眸中闪过—抹轻蔑,“文月同学,这就是你的家啊……”“你家的装修风格是……叙利亚风吗?”季文月傻了,她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疯了—样转头质问司机...
《结局+番外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盛夏霍廷骁》精彩片段
司机老刘无奈,只得道:“小姐,家里实在是……”
“刘叔!”季文月厉声喝道:“别说了,现在马上送我们回家!”
真是的,刘叔今天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当着花少的面拆她的台吗?
刘叔无奈,算了,别惹小姐不开心了。
到达季家后,季文月羞涩地拉着花少,“这里就是我的家,待会去我的房间,我有惊喜给你。”
她暗恋花少很久了,偷偷拍了他很多照片,还给他写了很多的信,都藏在她房间的抽屉里。
今天,她就要拿着这些向花少表白。
鼓足勇气的季文月推开家门,入眼就是—片空空荡荡,满目疮痍……
这是……她的家?
花少在看到这—幕后,眸中闪过—抹轻蔑,“文月同学,这就是你的家啊……”
“你家的装修风格是……叙利亚风吗?”
季文月傻了,她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疯了—样转头质问司机老刘:“刘叔!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无奈,“小姐我说了啊,今日家里不宜会客……”
花少看着他们俩—唱—和,也没了玩的兴致。
他扬了扬手,“算了吧,季文月,你家我是真的……去不起,走了!”
说完,转身就朝着小区外走去。
季文月心中—慌,忙喊道:“花少,不是这样的!我家原来不是这样的!”
可是花少哪里肯听她说话?甚至都不需要她的司机送他离开,自己就走了!
季文月满眼羞愤,好不容易花少再次主动约了她,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刘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去酒店的路上,司机老刘和她讲述了今天发生的—切,季文月这才知道盛夏居然和她哥离婚了!
她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之前盛夏还对他们好好的,除了那天晚上吵了—架,几乎没有和他们红过脸,怎么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回家了,盛夏居然就离婚了?
对于这个嫂子,她唯—的感觉就是好骗。
好骗钱。
小时侯,她和爸爸妈妈要几十块钱都难如登天,可是自从她有了盛夏这个嫂子,她才发现钱来的原来那么容易!
只要和她撒撒娇,几万块的衣服包包说买就买!
她开始简直如同活在梦里,对于盛夏这个嫂子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她犹记得高二那年,学校里她的死对头转到了莱顿贵族学校,嘲讽她—辈子都上不了莱顿高中!
她不服,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故意把自己弄得—身伤,然后哭哭啼啼的向盛夏诉苦,说他们学校好多坏学生欺负她,她不敢去上学了,她想转学。
果然,在她的委屈哭诉下,盛夏把她转入了莱顿国际高中。
当她堂堂正正出现在死对头面前时,面对她惊讶的眼神,她人生第—次感觉到了十足的优越感。
可是时间长了,她已经习惯了从她那里要钱了,对于盛夏也就没了最初的崇敬和感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得知以后她的身边再也没有盛夏时,季文月第—反应就是,那以后她该找谁要钱?
酒店里,季家开了—间两房—厅的总统套房,季文轩和云澜则另外开了—间大床房。
此刻,季文轩舍下新婚娇妻,在总统套房里和季父季母商量对策,季文月便来了。
“哥!盛夏为什么和你离婚了?那会不会耽误我上学啊?还有她之前答应给我订的最新款包包还没给我呢!”
发觉自己又想到了盛夏,季文轩不由暗暗蹙眉。
他叹息—声,“爸,妈,我也知道这个房子不错,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住人吗?我和云澜急着结婚,没有房子也不是那么回事,不如把它卖了,再买—个带装修的房子,我们也好能快点住进去,免得这么颠沛流离了。”
这话说的看似有道理,还是为着全家着想,可季母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她冷哼—声,“你知道什么?傻儿子!那云澜是和你算计着心眼呢!”
“那套房子是你的婚前财产,现在你们俩领证了,再买的房子就是婚后夫妻共同财产了!也就说原本属于咱们自己家的房子,就会有她的—半了!”
季文轩却不以为然,皱眉道:“妈你说什么呢!云澜才不是这样的人!”
云澜满心里就只有医疗事业而已,从来不是这么物质世俗女人。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季母感觉自己的儿子被蒙蔽了,怒气不争。
季文轩不悦,“妈你别忘了,云澜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你早就没有儿子了。”
季母—噎,但是让她卖房子花钱那是万万不能的事。
“总之我不答应重新买房子,房子抓紧装修,我们直接租—套房子过渡—下就可以了。你就这么和云澜说,如果她不同意,那她就是不是真的爱你。”
季母心里很不平衡,真是的,当初盛夏嫁过来的时候,可是拿自己的钱来补贴他们自己家的,如今来了—个云澜竟然想让他们往外拿钱?开玩笑!
面对怎么都说不通的妈,季文轩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爸爸,想来他爸爸如今也是公司老总,眼界总不会像他妈这么窄吧?
季父沉吟片刻,缓缓道:“文轩啊,你问没问过云澜关于结婚的这个彩礼和陪嫁的事情?”
季文轩—怔,不是说房子的事吗?怎么又扯到彩礼和陪嫁了?
他坦言道:“没有,我和云澜是真心相爱的,彩礼和陪嫁都不重要。”
季父沉下脸来,“那怎么能不重要呢?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这些—样都少不了的!”
“你们两个的婚姻,虽然对咱们家来说是二婚,但是我们家也—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起码要把当年盛夏嫁进来的风头给压过去!”
又听到盛夏的名字,季文轩不耐,“都离婚了,咱们就不能不提盛夏吗?”
“还有,云澜也没有找我要彩礼,我自然也不能找她要陪嫁,这件事就不用提了,怪麻烦的,本来咱们家最近事就多。”
季父季母对视—眼,季父便道:“那既然这样的话,那两家就相抵了倒也说的过去,再说回房子的事。”
季父轻咳—声,“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家呢已经出了房子,那么按理来说,这装修和家具的钱,是不是就应该由女方出了?”
季母闻言狠狠点头,“对对!就是这样呢!”
季文轩—怔,“这……这怎么能行呢?”
“爸妈,云澜毕竟是只身—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来投奔我的,我们不好让人家拿钱的。”
“那有什么不好的?”季母当即驳斥,“你看看谁家娶媳妇不是这个行情?你满北城打听—下,谁家结婚男方婚房不都是男女方共同来承担的?如果全让男方家出,女方—毛不拔,那岂不成了卖女儿了?”
听着季父季母振振有词,季文轩—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让他去找云澜说这种话,他总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盛夏压抑下心中的激动,佯装好奇问道:“水韧刀?听起来很厉害,不知道云医生是从哪学来的?”
云澜不屑,她居然还和自己讨论专业问题?
“没想到盛小姐还对水韧刀感兴趣呢?莫不是大学也学过医学相关的专业?”
季文轩直言:“她连大学都没上过,更别说医学了!”
云澜夸张的张大嘴巴,“盛小姐没有考上大学吗?”
这年头还有不上大学的?怪不得只能做个家庭主妇了。
盛夏也不辩解,面上看不出任何窘迫,继续喝着茶,动作轻缓而优雅。
“不是说了叫嫂子就好,云医生怎么还一口一个盛小姐,这么见外呢?”
云澜本来心中满是优越感,闻言倏然窘迫。
盛夏的话精准提醒她,偏就是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此刻依然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妻子!
季文轩大为不悦,冷冷道:“说起来,云澜还比我大三岁,以后还有可能是我的直属领导,这声嫂子,我看就别叫了。”
盛夏唇边带着讽刺,比你小还一口一个哥喊着。
哦,忘了,人家喊的是情哥哥。
连基础的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还想让她相信他们,真当她盛夏是傻子了。
这个话题略过,季父忽然道:“对了,文轩,你回来也该去看看你奶奶,她最近身体不好又住进医院了,说不定看你回来一高兴,身体就能大好了。”
季文轩点头,“是,我也想奶奶了。可是奶奶的病还没好吗?”
季父叹息一声,“可不是吗?你奶奶都在医院治了两年了,也没见起色。”
季文轩皱眉,有些愠怒和不屑,“什么庸医治个病两年都治不好?正好云澜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的病这么多年都没治好,也不知道医生怎么治的,我和云澜一起去看看奶奶的病,说不定能有方法治好呢。”
盛夏心中冷笑,庸医?呵呵。
而且,他们这哪是去看病,分明是迫不及待带新媳妇见奶奶吧。
云澜也道:“可不是,现在很多医生都是徒有虚名的,不行以后转到华安医院来吧,我亲自照顾她老人家的病,总比那些小医院的医生尽心尽责。”
季文轩连连赞同,问道:“对了,奶奶在哪家医院呢?”
季母有些尴尬回答:“就是在华安医院呢……”
这让云澜面上有些尴尬,华安医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顶级医院,想要住到华安医院还是很难的。
季母解释着,“是盛夏给你奶奶找的医院和医生,是顶好的病房和专业的医生,照料着你奶奶的病。”
“正好明天没事,让盛夏带着你们去医院看看奶奶。”
季文轩闻言,面上有些不自然。
他不愿意欠盛夏的,也不愿意听这些和盛夏有关的事。
他当即拒绝了,“不用她带着,明天我和云澜去华安医院报道,正好顺便看看奶奶的病。”
盛夏无所谓,本来她也不愿意去。
他们当是白去的?去了要掏钱的。
盛夏想躲懒,季母可不让。
她不好明说自己的心思,只好委婉着道:“还是带盛夏一起去吧,这些年你奶奶在医院的事,都是她来打理的。”
言外之意,这些年在医院,都是她出的钱。
当着盛夏的面,这话不好说的太明,以致于季文轩和急着压过盛夏一头的云澜根本没听出来。
云澜心中不屑,比起照顾病人谁有她这个医生做的好?
于是她当即笑道:“没关系的,以后我就在华安医院工作,可以随时照看着奶奶。”
云澜十分懂事,“伯母伯母,我住在季家,也让我给季家尽一份心吧。”
季文轩也跟着道:“没事妈,我和云澜以后都在华安医院,云澜更是医院的准主任医师,照顾起奶奶来更方便,也更妥帖,就不用盛夏再去跑了。”
他看了盛夏一眼,声音冷下几分,“至于那个所谓专业的医生,也不用他再费心了。”
盛夏:听我说,谢谢你。
“好。”她眼中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季文轩心中十分不爽。
季父季母见此,无奈只得同意。
况且他们转念一想,季文轩和云澜照顾老太太确实更合适。
而且,或许真是盛夏给找的大夫不尽心尽责、不够专业呢?要不老太太怎么在医院这么久,都不见好?
季父这个人唯利是图,但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孝顺。
换房子赚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乡下的老母亲接到身边照顾,如今这件事在他们村里还是一桩美谈。
想到能让老太太更好,他当即也就没有任何意见了。
盛夏满意了,让他们去吧。
季老太太可是哥个烫手山芋,能丢出去她自然是乐意的。
也该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费力不讨好。
于是,盛夏淡淡一笑,“既然有文轩和云医生亲自照顾奶奶,自家人当然是最好的,那我就和那边的大夫说,以后就不让他在照看奶奶了。”
季母有些犹豫,还想拦着一下,但是季文轩已经率先道:“哼,治了两年都没治好,简直就是庸医。”
盛夏沉下脸,忍住想要辩解的冲动。
希望等他们到了医院,也敢大言不惭说人家是庸医。
季母无奈,但转念一想,儿子在医学方面这么优秀,想来一定比盛夏找的医生强。
那个医生就只会用那什么焕心丸给老太太续命,一颗据说就很贵,但是好在都是盛夏花钱买,吃也就吃了。
……
晚餐结束,大家也都累了,就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了。
可很快就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那就是季文轩睡在哪的问题。
正常来说,新婚丈夫阔别两年回来肯定是要和妻子一个房间睡的,毋庸置疑。
但是,众所周知,他们家不是正常情况。
所以吃饭完以后,季文轩就呆在客厅里各种借口不上楼睡觉,云澜也默默陪着他。
盛夏可没时间陪他们耗,起身淡淡道一句:“爸妈,我先上楼休息了。”
季母点头,同时不住地对季文轩使着眼色,“文轩啊,你也早点回去陪陪盛夏吧,你们都两年没见了。”
季文轩一怔,倏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让他和盛夏一起睡?
那怎么对得起云澜?
他转头望去,果然就见云澜眉目圆睁,眸中溢满了悲愤。
想到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战,哪怕什么都不做,她都承受不住!
云澜想到这,当即便再也忍不住,起身就回了客房。
经过盛夏身边时,盛夏眼看着,她眼眶都红了。
啧啧,还真是委屈啊。
“澜澜!”季文轩见此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就追了过去!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多问。
昨天和季家人也算是撕破了脸,所以盛夏也没有管季家里里外外那些破事,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
她需要回盛家一趟,那里到处充斥着她所有家人的影子,她很少回去,生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马上要离婚了,离开季家以后,她还是要回到盛家的。
王妈将所有她在自季家的重要东西全部偷偷带了出去,她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拿回盛家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正是云际餐厅的负责人之一刘总监。
见到盛夏,刘总监亲切地打招呼。
他对于盛夏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曾经盛家人就是他们餐厅的常客,而且是他们顶头老板交代的,只要是盛家人来用餐,通通免费。
只不过,盛家人不肯,每次都是要给钱的。
盛夏笑问:“刘总监,你怎么亲自来我家了?”
刘总监面上有些窘迫,“这事说来惭愧,是季太太从我们餐厅预定了一顿晚饭,还没有结账,你也是知道的,云际餐厅从来都是不赊账的……”
唉,他也不好意思来要钱,毕竟有盛夏在。
但是账上对不上啊,云际餐厅的财务严格,他也不能自己补上,只好舔着脸来要钱。
盛夏一听就明白了,释然一笑,“哦,季太太就在里面,你去找她要吧。”
刘总监还想解释,盛夏却直接道:“刘总监,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她订那顿饭我并不知情。”
说完带着王妈就走了。
可刘总监却从这句话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知情,那不就意味着这事和她无关吗?
那他还在乎什么,要就是了!
要知道,云际餐厅送货到家的服务本来就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有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才给送呢!
给季家送,纯粹是看在盛夏的面子上。
于是,刘总监本来抬不起的头,瞬间就抬起来了。
当季母发现自己被追债上门,第一反应就是找盛夏来付钱,可是却发现盛夏根本就不在家!
她板着脸道:“我儿媳妇没在家,等她回来我让她转给你。”
“真是的,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吗?也至于上门来要?我们季家也算是你们餐厅的VIP客人吧,给你们贡献那么多,你们就是送我们一顿都合情合理!”
其实这顿饭花费也不过五万,但是季母就是不想掏自己的钱。
她前半辈子穷怕了,只想把钱都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有钱大方了,也是花别人的钱大方,花她自己的,不行。
刘总监在这行干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他见多了,当即就看出来了,季母想要赖账。
开玩笑,他们云际餐厅开业以来,还没有敢吃霸王餐的呢!
刘总监不卑不亢,“季太太,我们只向预定人收费,餐是您和我们订的,我自然要找您收费了。”
季母脸一横,“那你等等我儿媳妇,或者你晚上再来,找她要!”
刘总监当然知道盛夏是不肯给她出的,如果她要给,刚才遇见他就说给了。
他也没动怒,而是正色道:“季太太,我们云际餐厅从来都是只上门催债一次,您如果现在不给我,我们就要采取其他方式了。”
季母一听就炸了,尖着嗓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餐厅打工的,居然敢威胁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季家是什么身份,会怕你吗?”
季文月被季文轩的大嗓门一吓,有点懵了,喃喃回答:“三十万啊……”
她哥怎么回事?怎么一惊一乍的?
由俭入奢易,过惯了两年富贵生活,季文月早就忘记了曾经窝在老破小楼里,每天为了三十块零花钱忧心的日子了。
季文轩这次是彻底听清了,也彻底震惊了!
三十万啊,什么学校学费要三十万啊!
他一年工资也还不到三十万,他妹妹读个高中一年学费就要三十万?
他震惊的目光看向季父季母,两人用和季文月同样疑惑的目光望着自家的高材生顶梁柱。
他们儿子是怎么了?不就是三十万学费吗?盛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他们是不知道儿子工资是多少的,但是他们儿子是高材生啊,而且都出国交流了,又是荣耀归国,前途无量,工资肯定少不了啊!
毕竟知识就是力量啊!
季文轩这下是真的傻了,看到云澜才勉强收敛情绪到道:“没事,只是好奇你读的什么高中,一年学费要这么多。”
他上高中时,一年学费还不到一千块钱,国内通货膨胀也不至于两年翻了三百倍吧。
说到这,季文月满脸骄傲自豪:“我在莱顿国际高中读书,是全北城最好的贵族学校哦!”
季文轩呆傻在原地,身为土生土长的北城人,他当然知道莱顿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
可是他妹妹,学习一塌糊涂,怎么就值得上这么贵的学校了?
爸妈可真是的,即便家里现在有钱的,也不至于这么挥霍吧?
三十万啊,这是几乎要了他一年的工资啊!
季文轩后悔了,他不应该出头说要给妹妹掏学费,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如果说不给了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尤其是,他的澜澜也在,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有赞赏,有崇拜,有期待……自己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失望呢?
“哥?”季文月不耐烦了,“快点啊,我要迟到了。”
真是的,为了这么点学费磨叽一早上了,她还说好了今天接花少一起上学呢!
花少可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帅哥,谁不喜欢?这次主动问她能不能接送她上学,说他家的劳斯莱斯送去修了,她能错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吗?
花少不问别人偏偏问她,这还不说明问题吗?两情相悦了啊!她得抓住机会啊!
季文轩回过神,只能硬着头皮给她转了。
为了凑这三十万,他几乎是把自己所有卡里的现金都倒腾一个遍!
偏偏季文月嘴里还抱怨着,“哥你真是的,就不能一次性转给我吗?分了这么多次多麻烦,人家都说了快迟到了……”
季文轩暗暗咬牙,他如果一张卡里有三十万,用的着分几次转吗?
自己这个妹妹也十八了,怎么四六不懂的?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给她拿了学费,竟然还受了她一通埋怨!
给妹妹花了钱还没落到一点好的季文轩,只感觉如鲠在喉,也没什么心思吃早饭了。
盛夏瞧着季文轩憋屈的表情,心里只觉得痛快。也该让他感受一下,他的家人如今都是些什么货色了。
早餐之后,季文轩就和文澜双双去了医院,季母临出门时不放心,又提议一次,“还是让盛夏陪你们一起去看你奶奶吧,之前都是她在照料,有什么事也能多照应一下。”
可是季文轩和文澜早盼着单独相处,哪肯带上盛夏?再说云澜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把盛夏比下去呢,更是不会带她去了!
云澜当即笑着道:“伯母您就放心吧,有我照料着奶奶绝对没问题的。”
季母只能不再说话了。
很快,季父也去上班了,家中就剩下季母和盛夏两个人。
想到刚才的事,季母当即便沉下脸,端着婆婆的气派对着盛夏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当着外人的面说家里没钱了?”
季母这副做派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是又要软硬兼施想让自己掏钱了。
可惜,她不会再给季家一分钱。
盛夏收敛起情绪,惊讶反问:“我没说啊,是文月说的,我本意就是不要在客人面前闹出来,谁能想到文月居然当众喊起来了。”
季母当然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但是盛夏的话又挑不出错。
总觉得,这样的盛夏有些逃脱她的掌控了。
“那家里没钱了,你怎么不早说?昨晚文月通知你要学费的时候,你就可以说出来的。”
盛夏心中冷笑 ,她如果昨晚说了,季母也只会哄着她拿自己的钱出来,要不就让文月耍孩子心性去找她闹。
这样的事多少次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盛夏淡淡道:“昨天文轩回来,带回个女人,又离婚又不离的,我哪有心情管钱。是今天一早云际酒店的负责人找咱们家给结昨晚的账,我才发现账上已经没钱了。”
季母一噎,忙问道:“那云际酒店的钱给结了吗?”
昨晚她是赊账的,本来云际酒店是不赊账的,但是她认识一位贵太太认识云际的负责人,这才给面子先送菜后结账的。
她想着,昨天确实是文轩欠考虑轻易说了离婚,盛夏对他用情至深难免伤心不管事,但是今天总会管了吧?
谁想盛夏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啊,账上没钱怎么付啊?”
季母脸色一沉,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你就不能先垫上吗?回头你爸从公司账上把钱补给你不就好了!都是一家人,还能差了你的吗?”
盛夏眼底一片嘲讽,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哪次他们补过?
季家,就是无底洞。
盛夏也没提及往事,只是眸色暗下来,似是伤心又疲惫道:“妈,不是我不肯拿钱补,这钱如果是只是这顿饭是给云澜接风的,昨天文轩口口声声说爱她,我怎么愿意拿这个钱?”
季母不禁埋怨起自己的儿子,就不知道哄着点盛夏吗?害得自己还要搭上一顿饭钱。
“那文月是咱们自己人,她的学费你总能给垫上吧?”
盛夏惊讶:“文月的学费文轩不是已经给了吗?妈,还要让我们夫妻给双份啊?”
季母一噎,她真是被盛夏气糊涂了,居然把这事给浑忘了。
算了,自己今天也算敲打盛夏了,想来她之后能继续给他们花钱了。
季母算盘打的好,殊不知盛夏离开后直接办了一件大事。
盛夏回去后,就直接给祁院长打去了电话。
“夏夏啊,怎么想起给叔叔打电话啊?”祁院长很喜欢盛夏,接到她的电话就笑逐颜开。
盛夏笑道:“祁叔叔,我想告诉您一声,以后您可以不用特别照顾季奶奶了。”
祁院长一愣,“怎么了?是找到比我老头子更好的医生了?”
盛夏道:“那倒不是,是季文轩回来了,他想亲自照顾季老太太。”
祁院长听这话松了一口气,“那也好,亲孙子照顾起来肯定更放心。”
他没多说其他,毕竟那老太太如果不是看在盛夏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管。
祁院长又道:“挺好,季文轩回来了,以后你身边也有丈夫疼你了。”
盛夏苦笑一声,祁院长的话不是真心的,当初她嫁给季文轩他是反对的,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季文轩。
盛夏没有接这个话头,只是嘱咐着:“祁叔叔,以后季老太太有任何情况你都不必再管,再医院碰见季文轩也别说和我认识。”
祁院长不懂,“为什么?”
他还想敲打季文轩几句呢,盛老头走了,他是把盛夏当亲生女儿看的。
盛夏还不想多说太多,“您先听我的就行了,具体的我有空再和您细说。”
祁院长没再勉强,“好,祁叔叔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盛夏鼻子一酸,挂断了电话。
祁叔叔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几乎落泪。
开心就好……
曾经开心是对她而言最奢侈的东西,以至于如今她都好了,祁叔叔依旧悬着心。
华安医院。
祁院长挂了电话,重重叹息一声。
盛夏这个孩子啊,是真的命苦,也真让人心疼……
想到盛夏交代他的事,他找来了医院的张院长,问道:“咱们医院要来新医生了?”
张院长一愣,祁院长都多少年不管不问院里的事了,今天怎么关心起人事任命了?
要知道,祁院长虽然是北城医院的最高领导,但是为人十分低调,平时只对治病救人感兴趣,至于医院管理和对外事务方面都是他这个常务副院长来负责的。
他如实回答:“是,来了两个新医生,都是参加国际交流与援助项目过来的,两人都有杰出贡献,非常的优秀。”
“哦?”祁院长像是来了几分兴趣,“你和我说说,都有多优秀。”
张院长还以为祁院长是真感兴趣呢,也是,这次的两个医生实在是难得的优秀,他们也是费了很多努力才挖来的人才。
“其中一位叫云澜,在本次国际援助交流项目中立下大功,避免了一场Abl病毒爆发。”
“是她啊。”这事祁院长也听说过,若有所思点点头。
张院长道:“没错,而且更关键是她擅长水韧刀技术!这个技术我们医院除了您,还没有第二个医生能做,所以我们非常想请她过来,准备让她见习半年之后就直接升任心胸外科的主任。”
祁院长对于其他的倒没什么兴趣,但是听说云澜会水韧刀,不由多问一句:“她当真熟练掌握水韧刀技术?”
要知道,他本人对于水韧刀都不敢说擅长,目前能说擅长的只有两个人,只可惜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张院长点头,“确定,其他医院中有她做水韧刀手术的记录。”
祁院长信了,又问:“那知道她是跟着谁学的吗?”
水韧刀技术不同其他,能在课本里学会,这项技术掌握的人不多,只能是手把手教的,祁院长能会,当初也是和别人学的。
这些年他一直也在寻找能学水韧刀的人,想把这项技术传承下去,只可惜这水韧刀对于医生先天条件要求非常高,寻常人的手根本做不到。
张院长摇头,“这个倒不清楚,不过他们今天就来院里报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问问。”
祁院长心中顿感欣慰不已,“嗯,目前国内掌握水韧刀技术的人不多,能吸纳一位到咱们院里也是好的,如果知道了她师从何人,说不定能找到他培养出更多能用水韧刀的人才。”
张院长也点头应和,祁院长惜才,他知道。
如果盛家人都还在……唉,祁院长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说完云澜,祁院长想到季文轩,又问:“还有一位呢?”
张院长答道:“另一位叫季文轩,是咱们北城本地人,也参与过那次Abl病毒行动。”
“他虽然没有云澜表现突出,但是北城医学院非常优秀的学生,在国外期间认真负责,不怕吃苦,很多偏远的F洲村落他都主动去参加,也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而且和云澜医生配合相当好,我们是打算直接让他上手做主治医的。”
听见果然是季文轩,祁院长点点头,好歹当年是他跟着老盛学习的,总不会太差的。
“好,既然是你引进的人才,那你就好好培养吧。”
他并没有因为盛夏的面子对季文轩过多照顾,一方面是盛夏刚才对他的嘱咐,另一方面是……他单纯不喜欢季文轩这个人。
张院长离开后,祁院长又找到了自己的学生梁冰,也是华安医院的医生。
为了低调行事,他负责的病人名义上都是交给自己手下的医生,平时这些医生也会协助他医治病人,梁冰就是名义上季老太太的主治医生。
张院长告诉梁冰以后不用负责季老太太的病情了,到时候和新的主治医生交接一下。
梁冰知道这个消息,一米八大个儿的猛男差点原地跳起来!
高兴的都想放炮仗庆祝一番!
总算是摆脱那个烦人精老太太了!
天空阴沉,似是有暴雨来临的模样。
清风拂过,墓碑旁边的柏树轻轻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盛夏依依给他们送了花,看着照片上他们依旧年轻的容颜,忍不住泪如雨下。
当年,那样的痛,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最后,她走到奶奶的墓前,反复抚摸着她冰冷的墓碑,希望能汲取一丝暖意。
盛夏忍住哽咽,口中喃喃着:“奶奶,我努力听话了,嫁给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可他是个负心汉……”
“奶奶,我要离婚了,你会怪我吗?”
“奶奶,你别怪我不听话,我已经走出来了,以后我会好好生活,一个人好好活着的……”
盛夏收起眼泪,奶奶那么疼她,一定不会怪她的吧?
或许盛家人,终究是有盛家人的宿命。
盛夏离开的时候,一阵风吹落一片树叶到她的手中。
她细细抚摸着,想来家人是支持她的吧。
在她离开十几分钟后,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墓园。
来人一袭黑色风衣,手执一把黑色的雨伞,通体的黑色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清冷。
他径直来到盛家的墓碑面前,给每个人的墓碑前都放上鲜花,望着墓碑前已经存在的鲜花,眸中隐隐染上一抹惊讶与希冀。
今天也有别人来祭奠盛家人了?
会是……她吗?
他清冷的眸子在墓园中扫过,除了晃动的树影,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唇边泛起一丝苦涩。
或许,只是巧合吧。
……
盛夏离开墓地之后,去了季家的公司。
因为季父给她发了消息,说让她去公司找他一趟。
盛夏知道,无非两件事,一是他已经五个月没给家里拿钱这件事需要封口,二估计是公司想要融资发展的事。
她倒想看看,季家还打算怎么从她这里算计钱。
她来到季父的办公室,季父欲言又止。
“夏夏啊,爸爸想和你商量点事。”
盛夏不动声色,“嗯,你说吧。”
季父犹豫着道:“那个……你也知道,公司最近在融资扩建,爸爸很忙所以疏忽了家里的事,忘记了给你生活费,等回头爸爸都给你加倍补上,你先别告诉你妈这件事。”
盛夏心中冷笑,忙?疏忽?
他的钱花到哪去了,当然是不敢让季母知道的。
盛夏轻轻拿起茶杯,浅酌一下,并未多说话。
在季父眼中,这就是默认同意了。
因为盛夏之前从来不会忤逆他们,对于他们的要求一向都是有求必应的。
季父满意了,接着道:“对了,关于融资的事,爸爸之前说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可以投资的公司,这事怎么样了?”
见他果然又提到了这件事,盛夏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季家的公司是如何风生水起,从一个小作坊一路成为北城新秀的?
答案很简单,是盛夏帮他开了挂。
盛家是医学世家,盛夏的爸爸妈妈都是医生,行医多年救人无数,最不缺的就是人脉。
其实季父做生意的天资并不高,这两年,盛夏为了帮助季家的公司快速发展,实则是找了很多以前爸爸的朋友,帮助季家一路发展起来的。
如今,季父胃口也大了,才短短两年就想着融资发展了,所以各种旁敲侧击想让盛夏帮忙找人打点。
只不过,盛夏如今可不会再无私奉献了。
消耗爸爸的人脉,来帮助这群白眼狼,太不值。
盛夏如实道:“爸爸,公司目前的情况确实还达不到成熟的投资条件,我找了很多,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来融资。”
见盛夏婉拒了,季父居然并不生气。
甚至,你脸上连一丝失望的神色都没有。
他安慰完盛夏没关系之后,就拿出来一份合同协议递给她。
“其实爸爸想到了办法,有家银行愿意贷款给咱们,这样我们就可以自己投资了。”
季父说着眼中放光,仿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他们需要资产抵押,咱们家的别墅远远不够,所以爸爸想问问你能不能将你娘家的房产抵押一下……”
说完又连忙解释,“你放心,只是抵押而已,你也知道咱们家的公司业绩蒸蒸日上,等投资扩大了规模收益肯定能翻好多倍,这次贷款还上根本不是问题!”
盛夏眸里闪过一抹苍凉,心中满是嘲讽。
原来,季家人真的贪得无厌,永不知足。
不仅惦记着从她这里挖些小钱出来,如今居然惦记他们盛家的房子了!
是啊,几十万几百万的好处,哪里有那一栋价值上亿的豪宅有诱惑力?
盛夏冷下脸,毫不犹豫地拒绝。
“盛家那处老宅对我而言有着特殊意义,我不能拿出去抵押。”
季父眸中满是惊讶,他没想到盛夏居然拒绝了!
以前他们找她要东西她都痛快就给,怎么现在只是抵押她都不肯?
季父顿时不悦,沉下脸来,“盛夏,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冷血?只是抵押而已,又不是让你把房子卖了!”
“什么都不行。”盛夏丝毫不让,一字一句道。
“那栋房子对我来说,是盛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谁都不能动。”
说完,她没管季父在身后的咆哮,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忍不住打人。
真当她是傻子看不懂他的心思?
用她的房子抵押贷款,想都不用想,这次贷款季家肯定不会还,他们就是算准了要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盛夏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自己两年来的真心付出,竟然连一丝善意都换不来。
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她狠心了。
……
到了晚上,季文轩和云澜还是回来了。
他们这对鸳鸯当然是不想回来的,可是要商量解决老太太的事,不得不回来。
今天白天没有交钱,医院当时就要将老太太赶走了,还是云澜去找人说情,以她未来主任的身份,才勉强宽限几天。
季文轩找个借口让云澜先回房了,接下来的他们家关于钱的事,他还不想让她听到。
云澜上楼后,季文轩对着季母就是满口埋怨,“妈,不是说好让你给我送钱吗?就因为你没送钱,奶奶差点就被医院赶出去了!”
季母没找到盛夏本就窝着火,被他这么一说更来气了!
“你找我有什么用?我哪有三百万?”
盛夏此时正在台阶上,季文月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想把她推摔了解气!
却没想到,盛夏居然灵活躲过了,反而是她自己用力过猛直接摔在了地上!
季文月摔的骨头生疼,顿时哭闹起来。
季父季母和季文轩赶忙过去扶起她,关心地嘘寒问暖,心疼不已。
就连楼梯口的云澜,也连忙冲出来,第一时间指挥所有人让开,给季文月检查身体,全然忘记了季文轩本身也是医生这件事。
只有王妈,第一时间冲到了盛夏的面前,她刚才可是看的真切,季文月是想推倒他们小姐!
小小年纪,太狠毒了!
“盛夏!你居然敢推我!你想害死我吗?”季文月声嘶力竭地大喊。
盛夏冷眸一扫,“我站在这手都没动,鬼推的你?”
王妈也忍无可忍,“就是啊!明明是你想推我们家小姐,结果没推倒反而自己摔了下去,你还倒打一耙?”
“冲你摔倒这个劲,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你那么圆润结实都摔得嗷嗷喊疼了,我们家小姐这么瘦弱,刚才要真被你推倒了,肯定是一身伤!”
“季小姐,故意伤人可是要判刑的,你懂不懂法啊!”
王妈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这一番话下来,季文月已经被吵的直捂耳朵,连哭都忘了。
季母被王妈这么一吵,顿时怒不可遏,尖叫着:“王妈!你敢这么和文月说话,你还知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王妈嗤笑,“我只认我们家小姐,我的工资也是小姐给我开的,谁是这个家的主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你个泼妇!简直没有规矩!不分尊卑!”
“噗!”王妈都气笑了,“我说季先生啊,大清朝都亡了,现代社会早没有奴隶了!”
真是的,当了几天上流社会的有钱人,还真以为自己家有皇位需要继承了?
“你!”季父气得胸口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指着王妈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转头就开始质问盛夏。
“盛夏!马上把这个老泼妇给我赶出去!季家不要这么没有素质的保姆!”
“王妈不是保姆。”盛夏语气淡淡,眼神坚韧。
“她是我的家人。”
这些年如果没有王妈的陪伴,她早不知该怎么活下来了。
王妈闻言,眸中亦是感动不已。
她的亲人早已经都没了,孤家寡人一个被盛家收留,从小照顾着盛夏长大,她早已经把盛夏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季母无理辩三分,“就算你没动手,文月跌倒时你离她最近也该扶一下!”
“都是一家人,你居然眼睁睁看着她摔倒!盛夏,你好狠的心!”
王妈是真的听不下去了,“合着你们家闺女的命是命,我们小姐的命就不是命?”
“你女儿自己心坏要害人,还要我们小姐以德报怨救她?”
“你们一家人这理论,还真是小刀剌屁股,让人大开眼界!”
“你……”季母指着王妈,发现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加气得几乎心梗。
云澜在一边给季文月检查身体,看到小姑娘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由得爱屋及乌。
看向盛夏的眸子里满是嫌恶,这个女人真是十足的小家子气,一点都没有
她抬眸,一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模样,“盛小姐,你可知道摔倒有轻有重,万一文月妹妹有个闪失,你心里不会愧疚吗?”
盛夏瞧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文澜,眼中露出嘲讽,“云医生这么高尚吗?别人要打你,你还担心他手会不会打疼?”
云澜自视甚高,一脸正色道:“盛小姐这些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我不懂,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就是人身健康。”
“不管两个人有任何口角之争,都不应该上升到人身安全,更何况还是对待自己丈夫的妹妹。”
盛夏冷笑,“云医生也知道那是我丈夫的妹妹啊,那就是我们自家的事,我怎么管束妹妹就不劳云医生操心了。”
云澜面上一僵,那句“我丈夫”实在是让她心中愤恨不已。
她很想说,那明明是她的男人,但是却只能生生忍下。
云澜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与不屑,道:“我将文月带回房间好好检查一下,万一伤势严重的话还需要尽快送医。”
季母赶忙道:“好好好,云澜多亏你了。”
待她们离开以后,季母瞪着盛夏,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维护一个保姆,连咱们自家人都不顾了?你就是这么孝顺的?”
盛夏坚毅的眸子迎上她,“你们不也是问也不问,就将季文月受伤的事赖到我头上吗?”
“刚才你们所有人都在,谁看到我动手了?王妈哪句话说错了?”
季文轩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怒喝:“够了!”
他将尽数怒火发泄在盛夏身上,“盛夏,你太过分了!”
盛夏冷笑,“我哪过分了?没让季文月把我推倒,所以过分了?”
季文轩怒道:“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个孩子啊!她能有坏心吗?”
“再过两个月她就满十八了,还是孩子呢?”盛夏轻嗤一声。
“够了!盛夏!”季文轩受不了她句句反驳自己,从前的盛夏安安静静的,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忽然感觉疲惫不已,“盛夏,你太不懂事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盛夏抬眸看着怒火中烧的季文轩,语气平静,“我闹什么了?自从我进门,不都是你们处处挑事?哪件事是我主动挑起来的?”
“你们没有一个人责怪季文月推我这件事,还能倒打一耙指责我,这就是我诚心诚意照顾你们一家人两年,换来的结果?”
“还是说,这就是我不离不弃,等待你季文轩两年,该换来的报应?”
季文轩也恼了,怒喝一声:“够了,王妈你再这么闹,我就要报警了!”
“你报啊,你叫警察来抓我呀,正好让警察来看看你们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
“不仅要报警,也把媒体记者都请来!还有那什么网红,都来!好好这事儿往外报道报道,让网友好好评一评!也让你们季家火一把!”
“说不定你们季家就火了赚大钱了,再也不用靠媳妇的钱养着了!”
王妈一顿输出,将在场的季家人和云澜都气得火冒三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泼妇!给我闭嘴!”季父怒了,他现在好歹是个公司总经理,哪里能忍受被一个保姆指着鼻子骂?当即扬起手就要打王妈!
王妈反应快啊,巴掌还没到脸上就直接躺地上了!
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哎呀!快来人呐!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了!”
看得季父一愣一愣的,高高抬起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
经过王妈一声吆喝,门外开始有人探头进来观望,这可把季家人吓坏了!
他们也知道这事丢他们季家的脸,忙对着盛夏道:“快把她弄走啊!我们有话关起门来好好说!”
盛夏没什么可和他们好好说的,但是她还不想出名,所以就让王妈起来了,示意她在一旁等着。
她则面向季文轩,一字一句道:“季文轩,你婚内出轨,背叛了我们的婚姻,离婚吧。”
季文轩本来也想离婚的,却没有想到离婚竟然闹得这么不光彩。
他硬着头皮道:“离婚!马上就离!”
盛夏干脆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给战场收尾了,一个小时后,在季家谈离婚的事。”
说完,转身就走。
王妈临走前,还狠狠啐了一口。
剩下季父季母简直要气死了!
季父季母望着床上和自己儿子躲在一个被窝子之下的云澜,气就不打一处来!
季母忍不住想开口,被季父拦了一把,走了。
如今盛夏这个儿媳妇肯定是撕破脸了,他们不能和新儿媳妇也闹翻了。
房间里剩下云澜哭哭啼啼,屈辱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流下。
“轩哥……”
她想求安慰,钻到季文轩怀中抱抱,可脑子一团乱麻的季文轩哪里有这个心情?
他起身径直穿好衣服,望着床上呆愣着的云澜,泪花还挂在她的眼角,眸子里情绪复杂。
季文轩终究是不忍心,简单安抚一句。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马上就跟她离婚了,以后她再也碍不着我们的眼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云澜自然是没有颜面跟着回季家的,而是直接回了医院。
季家人则和盛夏坐在一起,谈离婚的事情。
盛夏率先开口:“虽然你是婚内出轨,按照法律来说,我有权要求你净身出户,但是……”
季母一听到净身出户,立马急了!
“你做梦!离婚可以,但是我们季家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拿走!”
盛夏嗤笑,“你尽管放心,你们季家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是……”
她忽然眸色冷厉,“属于我盛家的东西,我也要尽数带走。”
说着,她拿出两份离婚协议,将其中一份递给季文轩。
“这是我拟好的离婚协议,看看吧,如果没问题就签字。”
季文轩却是在看到那足足有五页纸的离婚协议后,不由呆怔住。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拟好一份离婚协议出来,一定是提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所以……她早就想好要离婚了?
“盛夏,我们离婚吧!”
盛夏万万没想到,自己苦等了两年的新婚丈夫,荣耀回国后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离婚。
她坐在他们一次都没睡过的新婚喜床上,望着眼前的季文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文轩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从F洲回来,双眼泛着红血丝,难掩风尘仆仆,眸中含着一丝歉意,可态度却十分坚定。
“云澜救了我的命,这两年在国外,她始终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不能负了她。”
盛夏微垂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衬衣的一角,眸色晦暗不明。
是啊,季文轩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说是他国际援助交流队的队友,兼救命恩人,因为在北城没有亲人就带回了家。
良久,她缓缓开口:“那我呢?我结婚时你对我许的诺言,又算什么?”
两年前,他们结婚当天,他红着眼睛对她许诺:“夏夏,我季文轩对着天地发誓,这辈子都只爱盛夏一个人,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然而当晚,他就去了国外参与医疗援助交流项目,这对于身为医学生的他是难得的深造提升机会,这一去就是两年。
临行前,季文轩还紧紧抱着她说:“夏夏,为了我们更好的前途,给你更好的生活,我必须去!等我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
这些曾经的誓言如今听起来,真是讽刺。
盛夏苦笑,语气不免带着嘲讽:“你说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原来仅限结婚那天下午……”
季文轩面色有些难堪,不敢与盛夏审视的目光对视。
“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弄得彼此都难堪。”
“我承认,当初是我不懂事,错把你我之间的感情当成了爱情。直到遇见了云澜,我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才是真爱。”
说到云澜,季文轩的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他恢复坚定的目光望向盛夏,“夏夏,云澜和我一样,都醉心于医疗研究,我们相知相伴,是知己也是爱人,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我真的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呵,好一段可歌可颂的爱情!丝毫不提他这是婚内出轨的事实。
想到这两年他们一直在一起,盛夏忽然就感觉一阵恶心。
可是两年啊,她到底有些不甘心:“爸爸妈妈知道吗?奶奶他们也同意吗?”
季文轩眼神有些闪躲,随即道:“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盛夏,依靠家庭来强留住自己的丈夫,你不觉得太可怜吗?”
“我知道,这两年你照顾一家老小,将家中里外都照顾得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是感激不等于爱情,你要想用家人来绑住我的话……”
他看着眼前的盛夏,她没有学历,没有事业,整日在家里和柴米油盐打交道,这样的女人和他根本没有精神共鸣。
她和云澜比,真的差太多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盛夏,那样我会瞧不起你的。”
瞧不起她?呵呵。
真是讽刺,一个出轨的男人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
盛夏扯了下嘴角,声音若有若无含着幽怨,“那位云医生呢?她是明知道你已婚也要和你在一起吗?”
听了这话,季文轩眸子瞬间染上怒意,“盛夏,你不要污蔑云澜的人格!”
“云澜是一位出色的医生,在F洲的时候她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她和你不一样,她一颗心都扑在医疗事业上,与我是情不自禁,生不逢时!”
“我什么样?”盛夏反问,眸中涌起一抹锐色,“你别忘了,我出自医学世家,我爸爸曾是你的恩师!我爷爷,我妈妈,我哥哥姐姐,他们都是出色的医生!”
季文轩一噎,迎着盛夏的目光忽然就有些闪躲。
他硬着头皮道;“他们确实都是医学界的模范,但他们不是你。”
“你就是温室娇养的花朵,只适合做家庭主妇而已。云澜心怀抱负,甘于奉献,她的格局是你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盛夏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确实,我永远都理解不了一个小三的格局。”
“盛夏!”
听到“小三”这个字眼,季文轩瞬间怒了!
“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不堪的话!简直像是市井泼妇一样!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们已经分居两年,哪怕是起诉也是一定能离婚的,可是到时候场面就不好看了!”
“盛夏,是好聚好散还是闹上法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季文轩摔门走了。
盛夏看着摔得颤动的门槛,心头只觉得讽刺至极。
这就是自己当初瞎了眼嫁的男人。
王妈敲敲门走了进来,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小姐,我都听到了,姑爷简直太过分了!他一走就是两年,你为了他照顾这一大家人子人!又是治病的,又是上学的,又是打点生意的!他倒好,不仅一声感谢都没有,居然还将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了!”她语气中难掩愤怒之意,眸子不住打量着盛夏的反应。
她是真怕小姐一个想不开,再重复了两年前的情况……
盛夏迎上王妈关切隐忍的目光,扯了扯嘴角,“谁让我眼瞎呢……”
王妈叹息,“小姐你别这么说,当初你也是为了让老太太放心,能让她走的安心……”
说起奶奶,盛夏瞬间感觉鼻子一酸,眼底隐隐泛起泪意。
当初F洲一场病毒疫病肆虐,身为医生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全都奔赴了一线,投身到病毒研究之中,那场病毒传染性极强,他们全部感染,谁都没有再能回来。
八十岁的奶奶得知消息,一病不起,日夜痛哭,一个月后也撒手人寰。
在此之前,她忍着哀痛日夜陪在奶奶床前照顾,可却怎么都阻拦不住死神带走她最后一个亲人……
奶奶病入膏肓之际,抱着她痛哭:“夏夏,奶奶也不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可是奶奶太痛苦了。你爷爷就是因公殉职早早丢下我走了,现在我的儿孙们也都因为治病救人英年早逝,我们盛家祖传从医救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上天不开眼,竟几乎让我们盛家人死绝啊……”
奶奶说:“夏夏,盛家从你这代起不再是医学世家了,奶奶不希望你为事业操劳奉献,只想看到你结婚生子,安稳到老,只要活着就好。”
盛夏痛不欲生,可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不想让奶奶带着遗憾离开,于是就想着找一个人结婚。
那时季文轩还是她爸爸的学生,经常往盛家跑,对盛夏很是热络,于是主动和她表白,说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
盛夏答应了,她想让奶奶放心。
盛夏父母都很忙,盛夏就是王妈一手带大的,早已经视作女儿一般看待,此时见到盛夏这样子她心痛不已。
王妈劝慰着:“你对季家人那么好,他们或许能劝动姑爷不离婚呢?”
她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盛夏再次成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不必了。”盛夏淡淡开口,眸光微闪。
“这场婚姻都脏了,还要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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