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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咳,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里,哪有什么公正。现在我站小道边,只觉得无容身之处,他们任何一边我都站不住,他们两个的中间位置更站不住,公正永远在两难间,受着无尽的折磨。
二十五天前多好啊,爱情才刚刚含苞,女孩也很帅气,言语和笑容都迷人。那时候她穿着休闲装,运动鞋,背着挎包,清爽短发,还有那明亮清澈的眼眸,瞧瞧她现在——哎呀我的老天爷。
他们也不喊我下去,都等着我的抉择,看我如何在两个重要的人之间抉择站位。
我无计可施。我只能寄望她还有别的憧憬和向往。如果一个年少女孩在她青春的时候选择去远方,那你一定要为此欣慰,因为她终于仿若大梦初醒;年少虽然容易冲动,却也更容易觉醒,她原本以为能担当起爱情落在肩头压出的重负和痕迹,可她毕竟年少啊,她会因为年少而灵动,而对眼前的处境感到哀愁,而忽然察觉她冲动抉择的结果并非她所期望,那么,她就会用诚挚的眼睛望着你说:对不起,是我太年少了,我不能接受这种生活,我原先以为我可以。
现在我只能幻想并期望她能改变这种状况了。我宁愿她来改变。当然我的这种想法的确显得很不负责,明明是我想要退缩,却希望鸣金收兵的人是她。
我看到她握着锄头的手有些颤抖,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我心里默默祈祷,她应该会自己放弃的,如果她还是个有追求的女孩,要不了一会儿她就会主动扔下锄头了。如果她这一刻突然走近我说,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需要继续学习裁缝手艺,而你,一个灵动的年轻男孩,还没有出去游历过,所以,你觉得呢,我们还是暂且先忙别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异议,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你说行不行?
如果那样的话,我一定说行。
我紧紧盯着她手中的锄头,等着她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