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瞧瞧,王爷确实有事儿,要不你放这儿,等王爷有空了,自然会尝的。”陈福一边拦一边说。
陈福也挺为难的,刚刚王爷嘱咐了,王妃如果来,先把人拦外面。
“不行,这个得趁热吃,要不然就不好吃了。陈公公,你行个好儿?”贺秋然讨好道。
贺秋然不免又在心里吐槽,什么嘛?还在生气?祁墨寒真小气。我给他送“黄金无敌大炸鸡”,他回送我闭门羹。这万恶的封建地主阶级呀!
果然,离开了自由平等的土壤而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就是这么的脆弱。贺秋然不仅潸然泪下。
“主人别戏精了。”小千幽幽地开口提醒。
贺秋然“瞪”了他一眼。
小千立马乖乖闭嘴保命,却在心里举旗呐喊:这万恶的封建地主阶级呀!
“王爷?璟王?墨寒…”贺秋然在门外一声一声喊,而且越来越离谱。
祁墨寒在书房内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心想,这王妃真的是越无法无天了,得找个机会好好管教一番了。
祁墨寒虽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为何,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王爷,臣妾知道您公事繁忙,特地做了些吃食带过来,还望王爷赏脸吃一些。”贺秋然一进来便开始套近乎儿。
不是贺秋然吹,当年好歹也是看过N本邪魅王爷和宫斗大剧的,这一块气质简直是拿捏的死死的,瞧瞧这话说的多么体贴入微。
祁墨寒望着自我感动贺秋然,毫不留情道:“本王确实公事繁忙,不便‘扰’。”祁墨寒将“打扰”俩字咬的极重。
“确实,但王爷也要保重身体呀,尝尝臣妾做的小吃。”贺秋然边说边把东西往外拿,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贺秋然当然听出来了他的意思,但是,装傻充愣,她最在行。俗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待祁墨寒看清这“小吃”,心想,果然又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其实,抛开这形状来说,贺秋然每次送来的东西都还不错,堪称美味。奈何,祁墨寒总带着有色眼镜看它们。
“尝一口嘛。可好吃了。”
祁墨寒沉默。
“真的,这是我特意为王爷研制的。”贺秋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祁墨寒。
祁墨寒说不上什么感觉,但觉得她这模样还挺可爱的,不较之前,总是死气沉沉的。
祁墨寒夹了一块,细细咀嚼起来。
贺秋然早就发现了,他家这位王爷难伺候的很。之前,送过来的吃食也会勉强尝一口,但是,只要是需要用手撸的,他都不会去碰。
要不然,贺秋然怎么也得给王爷来个“全家桶”、“炸鸡套餐”不是。这都是祁墨寒自己没口福了。
“怎么样?”贺秋然期待地说。在贺秋然的世界里,她不相信有人能拒绝炸鸡。
祁墨寒看了看她,说道:“还可以。”
祁墨寒做到了一个高冷王爷的基本素养:惜字如金。而且,想从祁墨寒这得到一句夸奖甚至比登天还难。王爷之与,难于上青天呀!
“蜀道之难…”
“……”
“那这些都留给王爷。王爷想吃了,便吃一些,饿了的时候,也好垫垫肚子。”贺秋然近乎献宝似地,将炸鸡推给了他。
“王妃今日来可还有其他事?”祁墨寒放下碗筷问道。
贺秋然不仅诽腹,刚收下炸鸡,就开始着急赶人走了,不愧是璟大王爷。
“今天我想学游泳也是一时兴起,实在是闲来无事,想找个事情做罢了。”
贺秋然竭力证明,自己绝非是质疑王爷的能力,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奥?是吗?”祁墨寒撇了她一眼道。
贺秋然当即狠狠点头,唯恐慢了一秒,就错失这个“重归于好”的机会。
“既然如此,本王听说,王妃原也是吟诗作曲的妙人一个…”
!
贺秋然立即警铃大作。完了,不会让我现场吟诗作曲吧。作诗嘛,倒还难不倒我,至于作曲……
“小千!”
“时刻准备着。”
贺秋然想,怎么样自己也是带系统的呀。虽然系统经常翻车,但是,吟诗作曲之类的,总不能出错吧。除非,他根本不是人工智能。
贺秋然不禁眼睛紧紧盯着祁墨寒。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要求来,贺秋然就能当场脱口而出,展现她的九年义务教育素质。
祁墨寒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心情舒畅了不少。不免又想捉弄捉弄她。
“既然能吟诗作曲,那便肯定精通音律了。”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贺秋然脱口而出。
“……”
“他问你是不是精通音律。”小千立马提醒道,还不忘吐槽,“说好的不紧张呢?”
“奥,精不精通音律呀?我这是该精通还是不该…”贺秋然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祁墨寒的脸色。
“精通,这是自然的。”贺秋然自暴自弃地说。
“那便好。”
好你个大头鬼!贺秋然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呀。自己明明五音不全,现在可怎么办呀?唱儿歌?
“既如此,那待这月十五便为本王弹奏一曲,如何?”祁墨寒笑道。
“门前大桥下…”
“好,就大桥,王妃选的这曲深得本王的心。”
“……”
什么?大乔?回城?
祁墨寒望着贺秋然那愣住的表情,不禁又笑了。他这王妃精通音律不假,但却是个“纸上谈兵”的。她哪里会弹什么琴,祁墨寒倒要看看这个王妃到底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贺秋然望着祁墨寒笑意岑岑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在心里痛骂祁墨寒:狗王爷,难得笑的这么好看,居然是为了算计自己。怎么就又着了他的道儿呢?
“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臣妾告退。”贺秋然愤愤地说。
“也是,王妃回去可要好生歇息,莫要过度劳累,太医嘱咐了,王妃身子还没好利落,要多多休息才是。”
祁墨寒又笑了,他又笑了!你这是想让我休息吗?不过……
贺秋然脚步一顿,刚想以此为借口开口推脱,便听见祁墨寒说:“本王甚是期待王妃的表演。”
“……”
祁墨寒望着贺秋然愤愤离去的背影,自觉自己这王妃还真是有趣,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而且,自己对贺秋然的演奏竟隐隐有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