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棍子敲在我后脑勺,眼前天旋地转,我被人用力一推,王鹏踩着我的脑袋把我按在了地上。
他笑得很开心,似乎很享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一家子的穷酸垃圾,也敢惹本少爷不高兴,人命在我这里算个屁,老子要谁死,谁就得死,尤其是你们这些下等蝼蚁。”
身后的狗腿附和,“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王哥的爸爸可是王建强王总,整个淮城,至少有一半房地产都是王家的,王家就是淮城的天,淮城的法。”
我全身抖的厉害,恨得牙痒痒,“你们会遭报应的,我要告你们!”
几人听了,全都笑得直不起腰,“告,尽管告,老子不妨告诉你,警局,法院都有我爸的人,弄死你们一家,就跟弄死蚂蚁一样轻松,这天下的法是给你们这些下等货准备的,不是给老子这种人上人。”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是我女儿的声音。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发了疯地挣扎起来,“星星,我的星星啊……”
王鹏被我挣开,但我根本碰不到门把,又被人拽了回来。
他们反扣着我的双手,强迫我站在病房门一手臂的距离,听着里头凄厉的惨叫。
我仿佛被人架在火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痛苦地嘶吼。
“谁来救救我女儿,求求你们打个报警电话吧。”
我哭的浑身抽搐,一下又一下给不远处为数不多的行人磕头。
那些人被我盯了一眼,立刻扭头跑开。
病房内的求救声越来越弱,伴随着器械翻到的重响,我绝望到极点,双目猩红地冲上前,发了疯地厮打。
“我和你们拼了。”
他们围攻上来,毫不手软对我拳打脚踢。
我不要命地挥打,逮住一个就死命地咬,身上全是血,有自己也有他们的。
对峙间,一道重物坠地声骤然炸开。
很快,有人尖叫,“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我耳畔嗡响,像被人按进水缸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王哥,那妞跳楼了,怎么办?”
“关老子屁事,她想死我还能拦着?”
王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丢在我脸上,笑眯眯地拍了拍我僵硬的脸,“白发人送黑发人哟,嘤嘤嘤好想哭。”
几人一路大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