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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海王喜栋结局免费阅读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番外

黄二狗听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喜栋子,快点跟上!别磨蹭!”“好嘞,知道啦!”以前,有个从东北来的老猎人给夏长海讲过这么一段往事。在国内三年困难时期,山东那边闹大饥荒,日子过得特别艰难。可当时大家都听说东北那地方可好了,到处流传着“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样的说法,意思就是东北的野生资源丰富得很,不愁吃的。于是,好多山东人就带着全家老小,一路奔波往东北迁移,这在民间就叫做“闯关东”。跟山东等地的饥荒惨状比起来,东北的情况确实要好上不少。虽说在东北也没办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但只要人勤快些,愿意多出力,最起码不会被饿死。不过,那些从外地来东北的人面临一个大难题,他们没有本地户口。在那个时候,没有本地户口可麻烦了,想找个工作特别难,没有一家国营单...

主角:夏长海王喜栋   更新:2025-04-16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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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长海王喜栋的女频言情小说《夏长海王喜栋结局免费阅读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番外》,由网络作家“黄二狗听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栋子,快点跟上!别磨蹭!”“好嘞,知道啦!”以前,有个从东北来的老猎人给夏长海讲过这么一段往事。在国内三年困难时期,山东那边闹大饥荒,日子过得特别艰难。可当时大家都听说东北那地方可好了,到处流传着“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样的说法,意思就是东北的野生资源丰富得很,不愁吃的。于是,好多山东人就带着全家老小,一路奔波往东北迁移,这在民间就叫做“闯关东”。跟山东等地的饥荒惨状比起来,东北的情况确实要好上不少。虽说在东北也没办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但只要人勤快些,愿意多出力,最起码不会被饿死。不过,那些从外地来东北的人面临一个大难题,他们没有本地户口。在那个时候,没有本地户口可麻烦了,想找个工作特别难,没有一家国营单...

《夏长海王喜栋结局免费阅读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番外》精彩片段

“喜栋子,快点跟上!别磨蹭!”
“好嘞,知道啦!”
以前,有个从东北来的老猎人给夏长海讲过这么一段往事。
在国内三年困难时期,山东那边闹大饥荒,日子过得特别艰难。
可当时大家都听说东北那地方可好了,到处流传着“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样的说法,意思就是东北的野生资源丰富得很,不愁吃的。
于是,好多山东人就带着全家老小,一路奔波往东北迁移,这在民间就叫做“闯关东”。跟山东等地的饥荒惨状比起来,东北的情况确实要好上不少。
虽说在东北也没办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但只要人勤快些,愿意多出力,最起码不会被饿死。
不过,那些从外地来东北的人面临一个大难题,他们没有本地户口。
在那个时候,没有本地户口可麻烦了,想找个工作特别难,没有一家国营单位愿意接收他们。他们既不是本地人,又没有自己的土地,没办法,很多人只能靠做些副业来维持生计。
在东北的山区和林区,副业主要就是打猎和采山货这两类。
采山货,说白了,就是到山里去采集各种东西。
像木耳、五味子、核桃、蘑菇这些,都是常见的山货。
这个行当一直延续到现在。在采山货里,采参是最赚钱的,但难度也是最大的,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
山货在其他地方可能很值钱,可在东北,因为产量大,大家都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稀罕。
所以,不少人就把心思打到了打猎上。
不得不承认,打猎确实比采山货来钱更快。像松鼠、野兔、马鹿这些野生动物,除了少数几种,比如野猪、獾子之类的,大多数野生动物的皮毛都能拿去卖钱。
就拿黄鼠狼来说吧,它还有黄皮子、黄叶子这些别称。它的皮毛,官方回收价公的能超过30块,母的也能有20块。
松鼠呢,也有人叫它灰狗子,它的皮毛更贵,一张差不多能卖50多块。
要是运气爆棚,打到一只紫貂,弄到它的皮毛,那可就发大财了,至少能卖200块往上。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大多数职工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十块钱。抓到一只紫貂,就意味着至少三四个月不用工作了。要是紫貂的品相好,卖的价格更高,省着点花,够花一年的。
这么大的诱惑,连本地的人都很难抵挡,更别提那些为了生存背井离乡的难民了。当然,皮货买卖这行水很深,里面的门道特别多。要是没有人带着入行,想靠这个赚钱可没那么容易。
所以,大多数人就把目标瞄准了另外一种猎物——熊!而且不是随便什么熊,专挑冬天冬眠的熊下手。
在北方,熊到了冬天进入冬眠状态,大家把这叫做“熊蹲仓子”。
熊冬眠的地方,也就是“熊瞎子仓”,主要分为两种:天仓和地仓。
天仓指的是树洞,地仓就是岩洞。
一到冬天,熊就会找个这样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在里面呼呼大睡。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想要猎熊的话,找天仓更合适,成功率比较高,而且风险相对小一些。夏长海之前在山坡上找到的,就是一个天仓!
在宁夏村,王喜栋向来是个胆子不小的人。可这会儿,当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那个树洞时,还是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为啥呢?因为那树洞里藏着一头黑熊,这黑熊要是发起威来,能把人活生生地吞下去。
“来,把这个含上。”夏长海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块碎糖递给王喜栋。这块糖是他离家之前,专门从厨房柜子上敲下来的。这糖看着不怎么精致,里面有不少杂质,味道也有点怪怪的,但甜度特别高。
人在特别害怕的时候,手脚经常会不听使唤。这个时候,糖分能起到很好的刺激作用。在没有肾上腺素的情况下,糖绝对是能让人快速恢复状态的最佳选择。
看着王喜栋把糖吃下去,夏长海自己也吃了几颗。虽说他对接下来的行动心里有一定的把握,但这次行动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必须小心翼翼。
按照夏长海的吩咐,王喜栋跑到一边砍了好多树枝回来。他在距离熊洞10多米远的地方,把这些树枝堆成了一堆,还特意在里面加了不少松明子。
松明子是松树死后,松树油慢慢渗透到树体内部形成的一种特殊木材,有些地方也叫它松树油子。
在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特别有商业头脑的人,给它取了像沉香、琥珀木之类好听的名字,还把它加工成手串、摆件这些工艺品,价格一下子就涨了好多。可在当时,这东西在山里到处都是,村民们都觉得它没啥用,根本看不上。
为啥大家不喜欢松明子呢?就是因为它燃烧的时候,会冒出滚滚黑烟,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跟烧汽车轮胎似的。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根本没人会用它来烧火。可夏长海这次打猎,恰恰就需要松明子燃烧时的这种效果。
“把树枝堆的圈子铺大一点,圈子越大,咱们就越安全。动手之前,一定要保证这些树枝和松明子全都烧起来。
要是出现啥意外情况,就围着这个圈子跑。要是熊追我,你就想办法把它引开;等它追你了,我再想办法把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夏长海把整个计划的每个细节都仔仔细细地给王喜栋讲了一遍,尤其是关于退路的安排。毕竟,就算是再厉害的猎人,也不敢保证每次打猎都能顺顺利利,一点危险都没有。不会给自己留后路、不做两手准备的猎人,很难在这行长久地干下去。
照理说,猎杀黑熊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情,绝对不能带着新手去。这可是在拿自己的命冒险,谁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但夏长海实在是没办法,除了王喜栋,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帮忙了。一方面,其他人都不太相信他;另一方面,真到了关键时刻,愿意为他拼命的,除了自己的家人,也就只有王喜栋了。
夏长海清楚地记得,上次自己受伤的时候,王喜栋看到他受伤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抄起镰刀就要去找那只把他弄伤的老母猪算账。在夏长海心里,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打猎,人品都比经验重要得多。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忙活,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了。
在没有枪支,也没有其他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他们要怎么猎杀这头黑熊呢?其实方法说起来也简单:先把两根特别粗壮的木棍,按照一定的角度斜着交叉放在树洞外面。然后,通过敲击树干或者用烟熏的办法,把正在冬眠的黑熊强行唤醒。
黑熊睡得正香呢,突然被吵醒,心里肯定特别生气,更何况黑熊本身就是脾气暴躁的动物。
这个时候,它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周围的东西全都撕成碎片。等黑熊从树洞里冲出来的时候,它的脑袋就会正好被那两根提前准备好的木棍卡住,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拿着斧头,朝着熊头用力劈下去,就能一下子把熊杀死。不得不说,第一个想出这种猎熊方法的人,胆子可真够大的,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因为整个过程中,只要有一点点疏忽,猎人就会丢了性命。
夏长海一直都特别珍惜自己的生命,以前就算有机会,他也没敢尝试这种猎熊方法。之前他也就是和别人一起讨论研究过,还对这个方法做了不少改进。没想到,今天真的要用到这个方法了。
夏长海亲自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后,朝着王喜栋点了点头。
王喜栋看到夏长海的示意,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拿起锤子,开始用力敲击树干。敲击声顺着树干不断地传进树洞里面,在树洞里不停地回响。
刚开始的时候,正在冬眠的黑熊只是身体稍微动了动,有点不安的样子。黑熊冬眠是为了降低身体的新陈代谢,减少能量的消耗,所以对外界的刺激反应比较迟钝。
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它好不容易才在树洞里找到个暖和的地方,睡得正舒服呢,不到万不得已,它才不想醒来呢。

夏长海心里清楚,要是想劝服父亲和王叔辞去工作,自己得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行。要是这会儿就跟父亲提让他从机械厂离职,那肯定会被父亲臭骂一顿。
在当下这个时代,子女获取话语权的方式和以后没什么两样,归根结底就是得赚钱,而且得赚大钱。只有让父母确信子女就算不工作,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得稳稳当当,他们才会放心地“退休”。
夏长海可是重活了一回,他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到老了还浑身是病。就算以后家财万贯又如何?有钱赚还得有命花才行。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健康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一旦失去了健康,赚再多钱都没意义。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让他发愁的是,到底该怎么赚钱发财呢?
就在夏长海为这事儿愁得不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王喜栋听到动静后,不等夏长海招呼,立马扔下手里的斧子就跑了出去。别看他名字听着有点憨憨的,实际上性格特别活泼开朗,在同龄人里,也就只有夏长海能管得住他。
没多会儿,王喜栋就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夏长海好奇地问道。
王喜栋又坐回到树墩上,拿起斧子有气无力地劈着柴,失落地说:“袁家那两兄弟打到了一头100多斤的公野猪。”在他们当地,公野猪被叫做炮卵子。
宁夏村的日子不算富裕,但村子靠着大山,村民们靠山吃山,每年都有人进山打猎,抓些野生动物。
打到的猎物,一部分留着自己家吃,另一部分就拿到城里去卖钱。冬天的时候,肉特别少,光靠供销社供应的那点根本不够吃。
再加上现在政策稍微宽松了些,好多村民都拿着山里的特产去城里卖。
不过大多数人卖的都是榛子、松子、木耳这类山货。像野猪这种大型猎物,很难抓到,有时候好几个月都碰不上一回。
夏长海这会儿在家养伤,就是因为之前进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遇上了野猪。当时为了救王喜栋,他被野猪迎面撞飞了。
好在那是只母野猪,没有又尖又长的獠牙,不然的话,夏长海现在可就不是在这儿晒太阳养伤了,恐怕早就进棺材了。
因为这件事,王喜栋没少挨他父亲的揍,在床上躺了两天都下不来。
没那个本事还往深山里跑打猎,这不是去送死嘛!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连累了夏长海,而且夏长海是夏家的独苗苗,要是出点意外,夏家可就断了香火。
也就是王家,要是换了村里别家,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国肯定早就找上门去理论了,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管在哪个时代,断子绝孙这种事儿都跟挖人祖坟一样严重,不管闹到哪儿,夏家都占着理。
这就是王喜栋看到外面的情况后这么沮丧的原因,他和夏长海连只母野猪都搞不定,人家却打到了100多斤的公野猪,这也太丢人了,他哪还有心情去凑热闹围观。
夏长海可没太在意王喜栋的低落情绪,他的注意力全在野猪上,准确地说,是放在了打猎这件事上。
外面的喧闹声给了他灵感,要说现阶段赚钱的法子,还有啥比进山打猎更合适的呢?打猎不用投入什么成本,而且回报还特别高。
他心里明白,宁夏村后面那连绵的群山里,野生资源多得很,用“泛滥”形容都不为过。山里有松鼠、野猪、狍子、熊,甚至还有人见过老虎。
就算不用等到几十年后,在80年代那会儿,要是能打到老虎,在黑市上能卖出个天价,根本不愁卖不掉。
想到这儿,夏长海心里一阵激动。这段时间调养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九成,虽说还有点小毛病,也不是短时间静静养着就能完全好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再次进山。
而且,要是真能打到好东西,对他身体恢复也有帮助,还能避免落下病根。毕竟,野味的营养可比那些咸肉丰富多了。
夏长海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对王喜栋说:“喜栋子,先别劈柴了,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啊,大哥?”王喜栋问道,他这人情绪变化快,前后不过几分钟,就已经调整好了,刚才那副沮丧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你想不想再进一次山?”夏长海直接问道。
“那肯定想啊!”王喜栋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那只可恶的母猪,要是让我逮到它,我非得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王喜栋一想起之前面对野猪时自己那副狼狈样,脸就热得发烫。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着野猪朝自己冲过来,他脑袋一下子就懵了,连躲都不会了。
要不是夏长海从后面冲出来把他撞开,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夏长海这么幸运,被野猪那么猛地一撞,只是软组织受了点伤。在宁夏村,每隔几年就会有人被野猪害死,因为野猪受伤残疾的人更是有好几个。
夏长海伸手拍了下王喜栋的脑袋,说:“别这么胆小。”他活了两辈子,当然知道王喜栋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夏长海也清楚,这事儿也不能怪王喜栋。
那种突然发生的危险状况,别说是王喜栋,就算是东北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手遇到了,估计也够呛。
(老猎手,指的是那种在经验、枪法、能力各方面都特别厉害的单人狩猎者)
在山里打猎巡查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毫无防备地遭遇危险。而且当时那只母野猪不是自己一只,夏长海被撞飞的那一刻,隐约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好多黑影窜过去。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带着小猪崽的母野猪,对人的威胁比黑熊还大,它们为了保护孩子可是会拼命的。
所以,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猎人宁愿多花时间去抓狍子,也不愿意跟母野猪正面硬刚。

王喜栋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夏建国和王和平两人目光直直地落在夏长海身上,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哪怕夏长海有着两辈子的生活阅历,在这样的注视下,心里也不禁发慌。
过了好一会儿,王和平满脸纠结地看向夏建国,缓缓说道:“大哥,长海这孩子看来真的是懂事长大了。”
要是搁在以前,夏长海和王喜栋去掏黑熊窝,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肯定都逃不过一顿严厉的教训。
要知道,那可是体重超过 300斤的大黑熊,它的力气大得惊人,随便一巴掌挥过来,就能轻轻松松把一个成年人拍倒在地,甚至危及生命。
换做其他人,要是没有配备一两把 56式半自动步枪,再带上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主动去招惹黑熊。
可夏长海和王喜栋呢?他们居然只带着简单的武器,徒手就朝着黑熊窝去了,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性命往危险里送。
虽说他们带了把斧头,但在体型庞大、攻击力极强的黑熊面前,一把斧头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在 80年代的小山村,教育孩子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那时可没人会考虑什么心理健康问题,比如抑郁症之类的。村子里都是平房,就算孩子想通过极端方式发泄情绪,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要是孩子犯了错,家长们的教育手段很单一,就是动手打,只要不把孩子打伤打残,就觉得这是一种有效的教育方式。
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打孩子就是最直接、最管用的教育办法。
上次夏长海和王喜栋在山上碰到野猪,严格来讲,那完全是意外,和他们的行为没有关系,纯粹是运气太差了,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打得浑身是伤。
这次他们主动去招惹黑熊,按照以往的经验,回来肯定要被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们记住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
然而,这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如果王喜栋说的都是真话,那么他们这次猎熊的举动,或许并非一时冲动做出的傻事。
毕竟,夏长海和王喜栋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二三十年前,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已经能帮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去买酱油。
所以,父母对他们的期望也发生了变化,不再仅仅要求他们能保证自身安全,还希望他们具备一定的能力,有担当,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哪个家长不盼着自己的孩子能成长为有出息的大人呢?
再说了,做任何事情都存在一定的风险。
就拿机械厂来说,每年都有十几个因工作意外导致死亡的指标,但即便如此,也没见谁因为害怕危险就主动辞职,大家依旧每天拼命工作。外面的人还挤破头想进机械厂呢。
在那个年代,比起工作中可能面临的伤亡风险,人们更担心自己没本事养活自己和家人,尤其是家里的男人们。
要是夏长海和王喜栋这次猎熊的事发生在专业猎户家庭,那绝对是一件值得大摆宴席庆祝的事情。
成功猎到黑熊,就意味着孩子在狩猎方面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出师独立狩猎了。
想到这儿,夏建国看着夏长海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一些,开口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了!”说完,他和王和平一起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一方面是去看看厨房做饭需不需要帮忙打下手,另一方面则是要准备处理熊肉的工具。要把一头 300多斤的黑熊身上可食用的部分完整地拆解下来,在寒冷的冬天,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看到大人们都离开了,王喜栋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那种被盯着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感觉自己的腿都快站不稳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偷偷摸摸地靠近夏长海,压低声音说:“老大,你说夏叔和我爸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会不会是要奖励咱们呢?我要是跟我爸要那个鹿皮帽子,你觉得他会答应不?”
看着王喜栋唠唠叨叨的样子,夏长海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子的心思总是让人猜不透,还想着要奖励,刚刚差一点就要被打得起不了床了。
就拿王叔刚才手里拿的那根棍子来说,要是真的打下来,肯定够他们受的。
“喜栋啊。”夏长海喊了他一声。
“咋啦,老大?”王喜栋连忙回应道。
“以后少吃点猪脑花,吃多了对脑子不好。”夏长海说道。
“没有吧,我觉得猪脑花可好吃了,特别是放到油锅里一炸,那香味,简直绝了......”王喜栋根本没领会夏长海的意思,还在不停地说着。
......
咕噜......咕噜......
在夏家的院子里,架起了一口大铁锅,锅底粗大的木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锅里的水沸腾着,熊肉和熊骨在水中上下翻滚,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萝卜和大葱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小院,然后不断向四周飘散。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温室大棚技术,一到冬天,人们能吃的蔬菜大多是晚秋时囤积下来的土豆、大葱、萝卜之类的。
而铁锅炖这种烹饪方式,操作简单,还能最大程度地保留食材原本的味道。
孩子们可不像大人那样有耐心等待,他们早早地就拿着碗筷,守在大铁锅旁边。在猪肉都十分稀缺的年代,熊肉对孩子们的吸引力简直无法抵挡。
“如海,你看你馋成那样。你记着,只要以后你都听我的,别说是熊肉,就算是老虎肉,我都有办法给你弄来。
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头黑熊可凶了,它张开嘴巴,比人的脑袋都大......”王喜栋逮着机会就开始吹嘘,要不是他时不时地偷偷咽口水,还真有点让人信以为真。
夏长海没有和孩子们一起在院子里打闹,他正在厨房处理熊掌。一般来说,处理熊掌这种重要的活儿不会轮到他来做,毕竟一头熊总共就只有四只熊掌,哪怕浪费一只,都会让人心疼不已。
但因为这头熊是夏长海猎到的,大家也都没说什么。
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重新加工一下,山村人可不像城里人那么讲究,菜回锅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夏长海心里清楚,他肯定不会让熊掌出现回锅的情况。
他熟练地烫毛、去膜、划纹,整个操作过程连贯流畅,没有丝毫停顿。
光是看着他处理熊掌的手法,就能感觉到他很专业。
在一旁悄悄观察的李晓娟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产生了疑惑:这孩子怎么对处理熊掌这么在行呢?她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处理过两次熊掌,而且那两次处理熊掌的方法和处理野猪腿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流程。
在整个宁夏村,其实大家都不太清楚熊掌到底该怎么正确处理,每家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李晓娟还记得在娘家的时候,处理熊掌就是直接扔到火里烤,烤到外面焦糊、裂开了,就觉得可以吃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夏长海处理熊掌的过程,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熊掌就应该按照他这种方法来处理。
要是夏长海知道母亲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夸赞:眼光真准!他处理熊掌的方法,确实是非常专业的。
夏长海前世见过各种各样的熊掌,黑熊、棕熊、灰熊的都有,甚至还吃过一些在保护名单上的熊的熊掌。
吃得多了,见得多了,自然就掌握了处理熊掌的技巧。毕竟,资深的美食家一般厨艺都不会差。

话说在另一边,几轮酒下肚后,夏建国和王和平都微微有了些醉意。
此时,夏长海瞅准了这个时机,突然把心里一直盘算着的事儿说了出来——他想要管理家里的钱财。
在那个时候,子女要是还没出去工作,也没结婚独立生活,基本上是没有管钱权力的。家里不管是买东西,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开销,都得先向父母请示,只有得到父母同意了才能去做。
有些家庭管得特别严,甚至把子女婚前花的钱当成借的,等孩子工作了,还得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夏家虽说没这么过分,但平日里夏长海同样没资格管钱。就拿这次打到黑熊的事儿来说,熊胆能卖多少钱先不说,这钱怎么支配根本轮不到他,最后他能分多少,全是李晓娟说了算。
当然,父母这么做也不是想把钱占为己有,而是想着攒下来,以后给夏长海结婚用。
“长海,你是不是想买啥东西呀?”周秀琴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赶忙出声想岔开话题。
一般情况下,子女还没结婚分家就提出管钱,往往意味着和父母之间可能有矛盾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像是在和父母划清界限。
果然,夏建国听到夏长海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阴沉了,原本因为醉酒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很明显,如果夏长海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说法,那可就麻烦了。
夏长海其实早就料到父亲会是这种反应,但他主意已定。“我想买把枪。”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旁边的王喜栋一听到“枪”这个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哪个男孩子能不喜欢枪呢?他这辈子也就摸过一次枪,从那以后,兴奋得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安稳觉。
夏建国皱起了眉头,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儿子好像有点陌生了。“你是想参加大型围猎?”他问道。
在当地,打猎分小围和大围两种。小围相对简单,只要下个夹子、设个套子,就能抓到黄鼠狼、松鼠、紫貂、野鸡、狍子这些小型猎物,像王如海那样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能干。
可大围就完全不一样了,得带着枪和猎狗,深入到山林里,去围猎野猪、黑熊、棕熊,甚至是老虎这些大型猛兽。
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不是随便找几个人,带上装备就能成功的。要是不懂其中的窍门,能不能找到猛兽的踪迹都是个问题。
夏建国心想,就夏长海那点本事,还想参加大围猎?这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
但又想到他们刚成功掏了熊仓子,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也不知道为啥,他总感觉夏长海好像心里有底,虽然夏长海之前从来没参加过大围猎。
夏长海毫不退缩,坚定地点点头说:“嗯,掏熊仓子可能靠点巧劲就行,但开春以后,要是没枪的话,打猎会特别困难。”
“长海啊,听婶儿一句劝,大围猎太危险了,咱别去冒这个险,行不行?”周秀琴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还不停地给王和平使眼色。
王和平赶忙附和道:“对对对,听说机械厂马上要扩招了,到时候我和你爸想想办法,争取先给你弄个职工名额。这工作可比打猎安稳多了。”
在那个年代,一个职工名额那可是相当珍贵,亲兄弟为了争这个名额反目成仇的事儿到处都有。王和平愿意先为夏长海考虑,这足以看出两家关系有多好。
李晓娟也劝道:“儿子啊,大围猎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村西老张家,就是因为去大围猎出了事,儿子没了,自己还丢了一条胳膊。”
面对大家的劝说,夏长海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听着,一点都没有反驳。这种来自家人的关怀,是他上辈子一直渴望的,现在近在咫尺,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好了,都别再说了。”夏建国突然敲了敲桌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夏长海,“你真的想好了?”
“嗯。”
“不后悔?”
“不后悔。”夏长海眼神坚定,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决。
“好。”夏建国轻轻拍了拍李晓娟的手,深深地看了夏长海一眼,接着说道:“要不我让你娘先给你拿点钱?”
夏长海摇了摇头说:“我想自己试试看。”
他心里清楚,虽然有启动资金的话,事情可能会容易些,但他重新活了一回,不想再给父母增加任何经济负担。上辈子父母为他操劳了一辈子,这辈子他一定要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而且,他心里想着,凭借自己对未来几十年的了解,要是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还折腾什么呢?还不如早点放弃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还不到六点呢,夏长海就早早地起了床。
“哟,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李晓娟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满脸惊讶地看着夏长海。
往常要是没人叫,夏长海不到太阳晒屁股是绝对不会起床的,有时候还得她亲自去屋里,揪着夏长海的耳朵才能把他叫起来。
夏长海把毛巾拧干,把盆里的冷水泼到墙角,冰冷的水一激,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今天和喜栋约好了有点事儿。”他没等李晓娟再问,接着又说,“妈,有没有粘豆包啊?给我拿几个。”
粘豆包在北方的冬天很常见,做起来简单,还容易储存,味道也不错,而且特别扛饿。就算是饭量大的成年男人,吃上三五个也就饱了。
好多猎人进山之前都会准备一些,以防万一,毕竟这东西不占多少分量,带着也方便。
“厨房锅里有,你自己去拿吧。黄色的是加了熊油的,你要是进山就带那种。”李晓娟停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说:“自己小心点,要是真缺钱,妈偷偷给你,你爸不会知道的。”
夏长海心里一热,好多话想说,最后只汇成了一句:“好的,妈。”
他走进厨房,往布袋里装了八九个粘豆包,拿起一个边吃边往外走。“妈,我先走了,等爸醒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知道了,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它们在那儿干啥呢?”
王喜栋观察了一会儿,满脸都是疑惑。
马鹿可不像傻狍子,它们生性十分警惕。
老人们常念叨:“鹿活千年,步步担忧。”
要是没有猎犬帮忙,就算手里拿着枪,在野外想要猎到鹿也非常困难。
倒不是说杀死鹿有多难,纯粹是很难靠近它们。马鹿有着超强的听觉,能在几十米外就察觉到敌人的踪迹!
按道理来说,在王喜栋发现马鹿之前,马鹿早就应该发现他们了。毕竟被踩实的积雪发出的嘎吱声,根本藏不住。
可眼下的情况却很奇怪,那三只马鹿不但没有逃跑,还在原地不停地叫唤。
更准确地说,是最小的那只和稍小的那只在叫,体型最大、长着尖角的那只雄鹿,不停地晃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紧张。
夏长海没有回答王喜栋的问题,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三只马鹿。
他心里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原因。
三只马鹿所在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对马鹿来说,几乎就等同于向其他野兽发出邀请:快来吃我吧!
夏长海可不傻,他才不会认为这些马鹿是想寻死。
“两只大一点的马鹿看着还算正常,就是那只小马鹿有点不对劲。”
夏长海的目光一直盯着最小的那只马鹿,从开始到现在,它都一动不动。
“喜栋,捡块石头扔下去试试。”
“哦。”
王喜栋也没多问,夏长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王喜栋随手捡起几块石头,一股脑儿全朝着马鹿的方向扔了过去。
由于距离太远,根本没什么准头。
但这突然出现的动静,还是把马鹿吓到了。
那只雄鹿像受到惊吓的鸟儿一样,几下就跑得没影了,速度快得让夏长海忍不住惊叹。
那只雌鹿原本也想跟着跑,刚迈出几步,听到小马鹿的叫声后,又停了下来。
生命的本能驱使它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基因里的母性又让它舍不得离开小马鹿,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看到这一幕,夏长海心里有了计划。
“喜栋,快点,你从那边绕过去。”
“看看能不能把那只雌鹿赶到这边来。”
夏长海一边指挥着王喜栋,一边从布袋里拿出一根绳子,又从地上捡起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
没一会儿,他就做好了一个投石带。
他拎起投石带转了几圈,找找手感。
投石带,也叫飞石索,据说最早是印第安人发明用来狩猎的。
对此,夏长海心里有些不屑。
一方面,他觉得这东西在追逐猎物的时候没什么用。
另一方面,他知道华夏民族早在战国时期就有类似的东西了,只不过当时是用于打仗。
出于兴趣,夏长海以前练习过飞石索。
虽说技术不算特别好,但现在也只能试试看了,有用最好,要是没用也没办法。
无论这次进山有没有收获,其实都无所谓,要是能有所收获,自然是再好不过;要是没收获,也不必为此烦恼。
那天,在山里赶路的时候,竟意外撞见了马鹿,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长海当即下达命令,王喜栋听到后,立刻猫着腰,迈着小碎步,迅速跑到指定位置,紧接着一把扯下头上戴着的狗皮帽子,用力地挥舞起来。
夏长海看到王喜栋发出的信号,马上发出开始行动的指令。
“罗罗罗~”
王喜栋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朝着那只雌鹿拼命跑去。
雌鹿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场景吓到了,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紧接着,恐惧的情绪瞬间涌上它的心头。
保命是最重要的,它顾不上身边的小鹿,下意识地朝着远离危险的方向拼命逃窜。
它奔跑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比刚才那只雄鹿跑得还要快!没几下,就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眼看着就要钻进旁边的小树林里。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
嗖——
一道黑影从小土坡后面飞速射了出来。
原来是飞石索,两颗石头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相互缠绕着,高速旋转着。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雌鹿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撞上了飞石索!
“喜栋子,先别管那只小鹿,赶紧过来帮忙!”夏长海手里拿着绳子,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朝着雌鹿扑了过去。
“来啦!”王喜栋回应道。
没过几分钟,雌鹿就躺在了地上,舌头伸得很长,脖子上紧紧勒着的绳子表明它已经死了。为了保证皮毛完整,能卖个好价钱,夏长海和王喜栋硬是用绳子把它勒死了!
短暂的安静过后。
王喜栋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放声大笑起来。用绳子勒死马鹿这种事,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此时此刻,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夏长海也躺在旁边的地上,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活了这么多年,刀猎、狗猎、枪猎他都尝试过,可像今天这样用飞石索配合绳子成功猎杀马鹿,还真是第一次。这种感觉,简直太畅快了!
兴奋的劲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发泄完之后,两人又开始忙后续的事情。
雌鹿解决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那只小马鹿。
看到敌人一步步靠近,小马鹿不停地发出“嗷嗷”的叫声,两只前蹄拼命地刨着地,想要挣脱逃跑。
只可惜,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动物保护协会来救它。而且它也根本没办法逃脱。
就像夏长海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三只马鹿一直待在空地上,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小马鹿遇到了麻烦。
它的左后蹄被一个兽夹紧紧夹住了。
要是仅仅只是被夹住,倒也还不算太糟糕,三条腿虽然跑得慢些,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动。
可糟糕的是,这个兽夹刚好卡在两块石头中间。
小马鹿脑子比较简单,根本想不到可以往后退来摆脱困境。
它越紧张就挣扎得越厉害,越挣扎就被卡得越紧。就算没有遇到夏长海和王喜栋,这只小马鹿最后的结局也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被冻死,要么成为其他猛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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