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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西湘散异》精彩片段
因为好奇,加上亲戚的请教的对象又是自己的堂姐。陈俊一直想知道堂姐是怎么解释自家亲戚说的老是重复梦见故去的父亲手扶着额头辗转反侧这事。每次从学校回家的时候就忍不住向母亲和二叔他们打听,但一直没有下文。
也算是机缘巧合,后来有一次陈俊去舅父家那边走亲戚,在等着吃饭的空隙里正好撞见一群妇女摆起这事。虽说男性一般不适合围在女人旁听她们说八卦,但陈俊还是忍不住也按不下好奇心,便假装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打瞌睡,斜倚在边上张着耳朵听着她们的闲扯。
在那群闲扯的妇女里,挑头说起这件事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这妇人陈俊也认识,算是比较亲的表舅母,因为妇人的丈夫与陈俊舅舅的祖父是同一人,也就是俗话说的“一根马鞭子发下来的”。
在西湘一带,人们常说的马鞭子是一种口语,并不是大家平素想象中那种骑马时所挥舞的鞭子。
怎么说呢?从更大的方面来说,西湘乡邻之间嘴里常说的马鞭子实际上与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有关。
大家都知道,国人有个很传统的词叫“安居乐业”,简单的说来,如果一个人能够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并足以安身的地方之后,他待人待事的做法和境界与以往相比会截然不同,面对生活的一切都会乐呵呵的,这与仓廪实而知礼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也因为这种观念,到了后世,面对越来越快的生活节奏,一个新的词语便诞生了——“房奴”。“房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立的房子,至于成为房奴之后,是不是真的“乐业”,就像“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一样了。
同时,在西湘与“安居乐业”一词相关的还有一句话叫“家越分越发”。
在大家平素的认知里,一个家庭里的下一辈男性中,只要不是独子,父母长辈们便早早存下了分家的念头,等到当兄长的一旦结了婚成了家,有了自己的生活,父辈们便开始着手将祖辈传下来的田地、房产、山林等等分成几部分,待时机稍微成熟,便开始了分家。
分家之后,是继续住在父辈分给自己的房子里,还是另择宅基地竖起完全属于自已的房子,或者是将父辈分给自已的房子重新倒修,这对西湘人特别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男性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能修建起单独属于自己的房子,既意味着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意味着旁人在和自己的父母长辈聊天时能够送给他们“一代更比一代强”赞美。
倘若起新居一旦真正立上西湘人的议事日程,宅基地的地势与新居朝向方位选择便是重点,亦或为了某种祝福或者期盼,讲究些的人家还会请风水先生架起罗盘堪测一番。
包括陈俊非常熟悉的长安岭,西湘一带的房子,多依山而建,这也与西湘八山半水一分田的地形有关,但凡稍许平整的地段,都是种植粮食的最佳处。若是有人想在良田平坝里建房,基本上都是鸡立鹤群一般被视为败家子。
所以,西湘一带的村寨,农人的房子也多鳞次栉比起伏有致。
不过,这种房子的群落,其实不光是西湘一带是这样,云贵川渝基本上都是如此。最典型且深入国人印象里的,当属西江千户苗寨。
这样的村居反过来也给人们一种新的印象,严格说来应该是给现代的人们扇耳光一般的训导——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我们的祖辈对田土的珍惜可以甩我们一大条街。
除开以地势的原因,实在不能在房子外留出一定的地方做院子外。凡是有院子的人家,多半会移来一丛竹子种在院头,不光是因为“竹”有着“足”的谐音,而且也因为竹的繁衍率高,头年主人家种下一根竹子,第二年很可能就收获了一丛竹子,而竹鞭在地下不断汲取大地的养份,时间愈长,新的竹林便会产生,这也蕴含着人丁兴旺之意。但为什么要将竹鞭称为马鞭子,或许与乡人的迁徙有关吧。
表舅母说,那天是陈俊的亲戚邀约了自己备了礼牲陪他一起去堂姐家。
到了堂姐家,陈俊的亲戚姗姗说明了来意后。
在听了陈俊的亲戚的祈望之后,堂姐净了一下手,从她们带去的礼牲中拿出纸钱和清香,点燃了香纸蜡烛,盘膝而坐后便闭上了眼睛,然后嘴里哼起了她们听不明白的曲调。
没过多久,她们就听见了堂姐的发问——
“你们堆泥巴的时候就没看到啊,那么大一块石头压在我脑壳上头。”
陈俊的亲戚连同表舅母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都呆了,因为从堂姐嘴里发出的声音,与陈俊亲戚故去的父亲生前说话的腔调一模一样毫无差异,这让她们俩很是诚惶诚恐。
虽然两人事先说是想请堂姐走阴看看是什么情况,但从未想到会再次听到恍然亡父的声音。等到陈俊的亲戚惊醒过来想起再问其他事情时,堂姐已从入神的状态醒来。
表舅母说,堂姐醒来以后,她们开口说想再问问堂姐其他一些事情,譬如说故去的长辈过得好不好,或者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之类的。
但堂姐并没有立即响应她们的声音,她们也看出来了,刚才堂姐的入定和醒来,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们从堂姐家回去的路上,陈俊的亲戚一路和表舅母唠叨着“石头压着父亲脑壳的事情”。
到了家之后,陈俊的亲戚喊过了邻近的兄弟姊妹,告诉了他们自己请堂姐走阴的结果。
陈俊亲戚的大兄素来是个不信邪的蛮横人,还没听完就楞着脖子说“讲鬼话哪个信这些鬼名堂”。
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议了半天,虽然有同意的、反对的,或者中立的,最终还是耐不过陈俊的亲戚及其他姊妹们的坚持,大家便抱着请师师为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看了日子带着香纸蜡烛和炮竹一起来到了父亲的坟头。
第一个拿起锄头的是陈俊亲戚的大兄,结果轻轻翻开几铲泥土,大家就发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夹在泥土里,刚好压在棺木高头的上方。而这些泥土,却是挂清的时候才垒上去的。
按照陈俊亲戚的要求,众人再细细清理的一下。除了这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棺木上方的其他部位并没有类似的发现。
这个时候,陈俊亲戚的父亲去世还未满整整一年。
表舅母说,那块石头取走以后,再也没听见陈俊的亲戚说做这样的梦了。
后来,陈俊的亲戚还特意去谢了堂姐。至于陈俊亲戚第二次带的礼牲,堂姐的态度,和陈俊的亲戚第一次去的时候一样,从始到终只留下香纸蜡烛和一束面条一包白糖。
陈俊亲戚对堂姐的描述和陈俊在港台电影里看到的神婆请神极为相似。
这件事传出来以后,去堂姐家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当然,去的也基本上都是些五六十左右的妇女。这也好像与港台电影里述述的那样,围在神婆身边的,多是上了年纪的妇人,男性,基本上是见不到的。
在详细了解这桩事以后,陈俊也很诧异,他知道,堂姐因为身体不好,接近二十年未踏出自家的院子。
特别是到后来陈俊听说的一件事,更让陈俊百思不得其解。
传闻说有一个姓周的老年人,带着自己的孙子求到了堂姐的门前。
那天,有五六位妇人正围在堂姐身边,和堂姐一起虔诚地烧着香纸蜡烛。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姐竟然表演了一手翻跟头的技术。
按照那些妇人传出来的说法,堂姐在神龛前请过香烛以后,转身朝着大门口,就定点起步连续三个空翻越过门槛翻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下可把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任谁都不敢相信堂姐身上竟然还有这样一门功夫。
陈俊不光在电影看到过那些类似空翻的表演,偶尔也看过游走四方的杂耍班子在四下讨食时,也有看起来柔弱的少年人表演过类似的空翻,但他们都毫不例外的有着助跑借势。
包括现在各种运动会上的比赛,上场的人员,也都经历过无数次的训练,才掌握这一技巧。
对普通人来说,是很难单独做到前空翻或者后空翻的,更不用提连续的空翻。况且,按照堂姐的实际,完全是个病秧子,平常的生活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于是,堂姐会下阴会治病的故事越传越远。
后来,慢慢的,堂姐的院子周围的树木就挂满了红布,还有一根高高的竹竿挂着红绸从院子里拔地而起。远远地看,整个院落,像极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寺。
族是后背亲。嫁出去的女儿,若是收到了什么欺负,舅舅们便会抛头露面。
在十分看重宗族观点的农村,后来,堂姐家的大务小事,作为外族的亲属,却慢慢去的少了。
二叔说,曾有常去堂姐家的妇人问过堂姐,怎么突然会走阴会治病了。
堂姐说是某天梦见了一个穿着金色袈裟的和尚给自己眉心上点了一点,等到醒来过后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会了许多不明白的东西。而且,堂姐说,有很多时候在得知别人想和自己问什么时,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举动。
最远慕名到堂姐家请教的,是住在楠木湾的一对夫妻,离堂姐家差不多有百里开外。
夫妻俩成家后生了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甚是机灵,可把两家的老人笑的合不拢嘴,今天爷爷带明天外公带,见风长似得很快就有了两三岁。眼见两边老人身体都还好小家伙又长的壮实,夫妻俩合计着和老人商量再出门打工挣点家用,试着让爷爷奶奶单独带带小家伙,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某次小家伙独自去了夫妻俩的房间玩了一会儿就哭了起来,一开始,大人们还以为小家伙是不小心被磕到或撞到了,但进门并没有见孩子摔着或绊倒。
次数多了以后,大人们觉得孩子可能有点胆小,离不得人,便总是一大一小的陪着小家伙。临出门前,夫妻俩把小家伙送到了外婆家住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外婆家的小孙女给小家伙的外婆说,“奶奶,奶奶,某某说他来的时候有个哥哥掐了他的手。”
小家伙的外婆一听吓了一大跳,举着灯照着小家伙一块,小家伙的右手小臂上有道青青的淤痕。“您没掐哥哥吧?没有没有,某某说是他自己哥哥掐的。”
等夫妻俩接孩子的时候,外婆把女儿叫到一旁盘问了几句。原来夫妻俩一开始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有了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弄掉了,见到这种情况,外婆便执意要夫妻俩去请人瞧瞧。
据一些常在堂姐家添香的人讲。那天,堂姐正躺在屋檐下的养神,突然抬起头和她们说,等下会有对夫妇过来。
堂姐的话说完没多久,夫妇俩就进了堂姐家的院子。某位妇女也甚是好奇就说“你们怎么才来?”搞得夫妇俩一下子就懵了。
进了堂屋,听完夫妇俩来意,堂姐叹了口气,拿着把香对着空中画了几下,把香插在香炉里,然后一个人在那里做着各种逗弄孩子的表情。突然,堂姐站直了身子,就地一跳,连续三个空翻从屋子里翻到了院子,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夫妇俩赶紧走到了院子里。堂姐站定身子笑了笑,指着院子边挂着红绸的一棵小树对夫妇俩说,“你们去那里烧把香纸,心里好生念哈,等纸烧过后抓小把灰包起,到屋了和点水给你屋小家伙喝了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夫妇俩按照堂姐的嘱咐请了香纸,喂小家伙喝了香灰混合的水,又在离家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烧过请到的香纸和纸衣纸裤,之后,就再没听见过小家伙说他哥哥掐他手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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