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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鬼眼畅销书籍

小九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鉴宝鬼眼》,是网络作家“苏尘九儿姐”倾力打造的一本都市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物件陶土表面小人花纹特征来看,典型胡孩模样,元时期孩童玩具。”宋掌柜一听,恍然大悟。陆岑音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尔后。她神情若有所思。徐老笑着再问道:“可有哪位同行慧眼识出?若没有,待我到最后再来揭晓。”现场人纷纷摇头,均表示不大懂,不敢乱说。接着徐老的话音,江主持问道:......

主角:苏尘九儿姐   更新:2024-05-08 0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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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现代都市小说《鉴宝鬼眼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鉴宝鬼眼》,是网络作家“苏尘九儿姐”倾力打造的一本都市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物件陶土表面小人花纹特征来看,典型胡孩模样,元时期孩童玩具。”宋掌柜一听,恍然大悟。陆岑音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尔后。她神情若有所思。徐老笑着再问道:“可有哪位同行慧眼识出?若没有,待我到最后再来揭晓。”现场人纷纷摇头,均表示不大懂,不敢乱说。接着徐老的话音,江主持问道:......

《鉴宝鬼眼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徐老此刻也玩心大起。

他用手拿起来摇了一摇,再次将陶土球放到桌子上。

陶土球又转动了起来。

等它再次停下,徐老方才微笑着开始鉴定。

眼见陶土球已经停止转动,胡家公子又开始睡。

这次鉴定时间非常长,足足花费了二十多分钟。

徐老放下球,抬起了头,四周环视一圈:“容老夫先卖一个关子,在坐各位行家,可有知道此物件的?”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讨论。

我听到他们猜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

裴哥胜券在握,坐在椅子上,拿着牙签在剔牙。

他余光还非常不屑地朝陆岑音这边瞟了几眼。

陆岑音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她低声问宋掌柜:“宋伯,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物件?”

宋掌柜神情尴尬,摇了摇头:“大小姐,这次真是眼拙,不知道是什么……但从陶土质地来看,估计宋往上。”

本次江湖窜货场,裴哥是陆岑音最大竞争对手。

可是,现在人家拿出来一个老物件,影青阁连东西到底是啥都不知道。

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陆岑音有点抓瞎了。

无奈之下。

她转头瞅了瞅我。

我气定神闲,也看了看她。

确认过眼神。

陆岑音想让我主动说。

但是。

这不可能。

除非她放下身段来问我。

一位鉴师。

眼把千年货,舌吐万桶金。

即便我有心想帮她一把,但不请不出、非求勿助,这是规矩。

陆岑音懂得这规矩。

“苏尘……”

一向高傲的陆岑音,金口开了。

“嗯?”我神情仍然古井无波。

陆岑音柔声恳请:“这事对我非常关键,你看出什么了没有,能不能告诉我?”

自认识她以来。

这是她对我说过最和风细雨的一句话。

金陵小女人腔调,酥酥麻麻之中略带丝丝怜楚。

很容易激发男人保护欲。

我心中微动。

这个女人。

不寻常!

她能在出租屋求贤若渴,在牛车上隐忍装傻,在办公室飞扬骄横,也能在窜货场低眉求教……

竟然如此多变!

我回道:“陶响球,原始乐器,属于最早的儿童声音玩具。陶质表面刻童趣纹,内中空,装有石弹子或硬泥沙粒,摇动时发出响声。从这物件陶土表面小人花纹特征来看,典型胡孩模样,元时期孩童玩具。”

宋掌柜一听,恍然大悟。

陆岑音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

尔后。

她神情若有所思。

徐老笑着再问道:“可有哪位同行慧眼识出?若没有,待我到最后再来揭晓。”

现场人纷纷摇头,均表示不大懂,不敢乱说。

接着徐老的话音,江主持问道:“还有哪位朋友上宝?”

宋掌柜立马推了一推眼镜,说道:“影青阁上宝一件!”

尔后。

宋掌柜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方檀木盒子,走了上去。

打开檀木盒子。

里面是一件无比精美瓷器。

瓷器塑形成药师佛相,佛像带有浓郁明朝风范。

徐老仅仅拿起来看了几眼,便说道:“应天府铸造药师佛瓷瓶,属金陵造瓷之典范,瓷身完美无瑕,佛像宝相庄严,为永乐甜白釉之先行者。鎏金娃娃出自应天府,药师佛瓷瓶也出自应天府,且寓意深刻,影青阁当真用心良苦!”

宋掌柜回道:“徐老抬爱。”

陆岑音也不是吃素的。

鎏金娃娃是应天府出品的东西,保佑了胡家公子九年平安。

现在傻小子因为做身体欠佳、梦中自杀,需要与其它东西置换结缘。


我问道:“喝完之后呢?”

陆岑音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神情愣了一下,说道:“喝完我们来聊聊天呀。”

我回道:“那直接开聊吧,喝多了我只想搂女人上床睡觉。”

陆岑音闻言,俏脸闪过一丝鄙夷和愠怒,但转瞬即逝。

她很有城府,反而开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

半晌之后,陆岑音浅笑着问道:“你平时都喜欢这样撩女人吗?”

我回道:“并不是。能旺的柴火堆,我才会撩。撩不旺的,我一泡尿就给浇灭了。”

陆岑音咯咯直笑:“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说道:“我也是,很感兴趣。”

特意在“性”字上,加了重音。

陆岑音樱唇抿了一小口红酒,问道:“苏尘,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说道:“那天晚上,我给你治好了脚踝脱臼,你是来感谢我的?”

陆岑音微微颌首,嘴角上扬:“不得不说,你手法真不错,谢谢!”

我回道:“不客气。”

陆岑音将头靠近我耳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吐气若兰,带着红酒的甜香:“我不仅要谢谢你,还很想要保护你,你明白吧?”

我坦率地回道:“明白。裴哥现在整个金陵城在找那晚砸阴席之人,你认为砸阴席的人是我,死死地拿捏住了我的七寸。只要你把我交给裴哥,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要不把我交出去,就是在保护我。”

陆岑音眉毛一挑:“聪明!千万别告诉我,砸阴席的人不是你。”

我回道:“当然是我。”

陆岑音问道:“既然你全都明白,刚才你怎么还敢这样调戏我,不怕我成为吃人的母老虎?”

我说道:“因为你不会这样做。”

陆岑音闻言,坐在了我对面,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叉,问道:“为什么?”

我回道:“如果你要这样做,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天。”

陆岑音听到这话,格格笑了。

她笑起来胸前微颤,显得非常迷人。

一会儿之后,陆岑音无比优雅地将杯中红酒全喝了:“苏尘,我真的很喜欢你这股劲!就好像这上好红酒,甘冽、醇厚、刺激,又带一丝热烈,让人忍不住想去征服。”

我:“……”

话音刚落,她变脸了,无比冷峻地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砸阴席,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心甘情愿跟我!整个金陵,只有我可以保证你安全。当然,我也可以让你很不安全!

恩威并施。

杀伐果断!

我冷冷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陆岑音撩了撩鬓间的秀发:“要不然呢?”

我回道:“砸阴席的人可以是我,其实也可以是你。”

陆岑音闻言,略显诧异,问道:“我?”

我点了点头。

“第一,在吃阴席之时,所有食客都成了东家煎熟的双黄蛋,可唯独我们没买东西。而现在,厨子、东家、食客全进去了,也只有我们两人逃了出来。”

“第二,东家虽是裴哥的手下,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陆家人,能不中东家手中掌心玉凳上面味毒的,整个金陵,恐怕也只有陆家人有这个能耐。”

“第三,陆家大小花旦向来不合,互斗严重,金陵古董界皆知,你具备了强烈的砸场子动机。所以,你才是第一怀疑对象,而不是我。”

陆岑音笑意盈盈,竖起了大拇指:“非常精彩!但是……证据呢?”

我立马撒了个谎:“不好意思。第二天在送你上牛车之前,我叫兄弟拍了好多张你在镇江山边的绝美照片。”

陆岑音闻言,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照片呢?!”

我笑道:“别激动呀,坐下来慢慢聊。照片可是我用来保命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自己身上?”

陆岑音鼻尖冷哼了一声:“即便是我又如何,你觉得裴哥和我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我说道:“他当然不是,但你的妹妹陆小欣是!要不然,你也不用费劲巴拉像孤胆女英雄一样闯阴席。只有实力弱的一方,才急需要寻屠龙刀,才会暗中打冷枪。可惜,由于阴席间突然变故,冷枪哑火。而我这把刀,你拔不动!”

这一下。

可算是戳中了陆岑音的痛处。

我猜测。

陆家大小花旦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重量级的大较量。

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我。

我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岑音回道:“若一把利刃不能为我所用,我宁愿折了它,省得它以后伤人。”

我说道:“你不舍得。”

尔后,我起身离开。

陆岑音说道:“你看我舍不舍得!”

耳听“叮铃”一声响。

门外瞬间冲进来七八个彪形大汉,站成一排,虎目圆瞪,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腰间全是清一色红花棍!

陆岑音这次是真动怒了。

她完全抛弃了之前的知性、优雅和冷静。

从出租屋诚挚邀请,到之前威逼利诱,现在开始果断搏杀。

像我和肖胖子这样不入流货色,连王大头都敢动刀砍,更别说陆家大小姐了。

只要陆岑音愿意。

我即便有三头六臂,也是她砧板上一块死肉。

我回头说道:“陆大小姐,你下决定之前,最好再认真考虑一下。为什么我这样的混子能有青牛请柬?当时警察为什么能来的那么恰到好处?你为什么在我保护之下安然逃脱,而且到现在连问话都不找你?”

将她猜想中我的身份彻底给搞浑。

属于我最后的杀手锏。

陆家再逆天,也不敢跟公家斗。

此话果然起效。

陆岑音俏脸阴晴不定,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疑虑、不甘与愤懑。

她已经气得有点牙根痒了。

陆岑音很聪明,十几秒之后,她挥了一下手:“让他走!”

众红花棍郎让开了一条路。

我下了楼。

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宋掌柜等人满脸错愕地瞅着我。

这次交锋。

她没赢。

我没输。

出门之后。

我发现后背沁出冷汗。

陆岑音竟然敢吓我。

我很生气。

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不过,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

陆岑音为什么能判断出来那天晚上戴猪面具的人是我。如同她现在肯定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救她脱困。

我在回去的路上,到ATM机查了一下账。

影青阁打来的五万块钱已到。

我取出了三万块。

给肖胖子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肖胖子赶到了之后,我把两万块钱递给了他。

“苏子,你这是啥意思?”

肖胖子拿着钱,神情很愕然。

我说道:“淳化佛像金钱五万块出手了。这三万你拿去,送两万给贾伯,一万块拿来日常用度。老爷子还心心念念玉壶春瓶呢,这谎咱一定要圆下去。”

肖胖子问道:“为啥?”

我回道:“你听我的,错不了!”

肖胖子瞅了一会儿我,又瞅了一会儿钱,端起酒杯一口干了:“行!我全听你的!”

我问道:“前几天你说盯了一个大宝,说一下情况吧。”

肖胖子回道:“不仅是大宝,而且,陆家大小花旦同时在盯着。”


陆岑音回信息:“你最好别太过分!”

我直接没回。

几分钟之后。

陆岑音再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在牛车上被颠醒,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现在,你可以说了?”

原来如此!

看来当时对她下手轻了。

我回道:“因为我认得你的胸。”

这是事实。

但陆岑音却可能认为我耍了她,文字显得极端愤怒:“很好!你等着!”

我寻思不用等。

明天我们又能再见面了。

第二天下午。

肖胖子骑着力帆摩托车来接我。

他今天戴了一顶帽子,鼻梁架了一副墨镜,腰间别了一根红色短棍。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肖胖子今天打扮,摆明让我当老板,他来当护宝红花棍郎。

这样也好。

我们不知道裴哥会不会来。

裴哥认得肖胖子。

他这样打扮,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一起来到了窜货场的开办场地——丫玉茶庄。

丫玉茶庄藏在闹市一条巷子里。

门面装修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清幽雅静之感。

肖胖子有些激动。

他告诉我,丫玉茶庄向来实行会员制,非会员不开放,来的人全是官商巨贾,非富即贵。平常人难窥其中究竟,今天他也算涨见识了。

两千年左右,这种私人地下会所并不常见。

肖胖子觉得高端,非常正常。

但九儿姐以前常带着我出入这种地下会所。

在我眼里,若喝粥就咸菜。

旧社会,这种江湖窜货场一般摆在大宅院。

大宅院里面,摆上几张桌子,上面放热茶水、花生、瓜子。

大门一关,开场会有戏文或相声听。

大家乐呵呵地听完,开始窜货换宝。

当然。

不全是一派和谐景象。

遇上宝物不真、意见不合或互相有怨节,赌斗、砸挂、耍红棍,都可能发生。

但现在这种大宅院比较难找,基本转入地下会所。

进大门之后,肖胖子先拿出了入场券。

两排容貌姣好的礼仪小姐向我们深鞠躬:“欢迎贵宾!”

一位引导小姑娘带着我们,上电梯,来到三楼。

江湖窜货场设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会议厅。

入场之后。

墙边已经有一些古董商人的护宝红花棍郎站着了。

肖胖子非常自觉充当红花棍郎角色,双手交叉,站到了墙边。

会场中间,倒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摆放着热茶水、花生、茴香豆,服务员也是旗袍打扮,挺有旧江湖的味道。

从人数上来看,鼎元胡总排场比较大。

我之前不大明白,陆家大小花旦一直在盯着鎏金娃娃,却为什么不敢下手。

来会场之后,算发现一些端倪。

一来,鼎元胡总这种人脉和势力,她们采取做局或者暴力手段取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来,与其说她们在盯地主家傻儿子,其实极有可能在盯着对方,生怕谁先截了胡。

大厅内的一干人等,穿着打扮很得体。

金陵上流社会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一会儿之后,门被打开了。

四五位红花棍郎先进来。

而他们的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大风衣,脸上布满了麻子的人。

他进门之后,有红花棍郎给他脱了风衣。

派头非常足。

此人一出现,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哥好!”

不知谁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哥。

不得不说。

他气场还是有的。

尤其是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像被蛆咬过。

彰显出他屹立粪坑而坚决不倒的英勇。

斜眼瞥见。


陆岑音不仅挑了一件应天府的瓷器,还专门挑的是药师佛。

药师佛保健康。

我估计,如果要是让鼎元胡总来选,他肯定会选这尊药师佛瓷瓶。

四方斋专攻傻小子。

影青阁专攻傻小子父母。

但是,从目前局势来看,显然四方斋已经基本胜券在握。

毕竟,挑选东西的是胡家公子。

有人已经开始私下讨论起来。

大部分还是赌四方斋人赢得鎏金娃娃,小部分看好影青阁。

陆岑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脸色不大好,咬着嘴唇。

我说道:“你放心,裴哥今天赢不了你。”

陆岑音闻言,美眸一闪,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因为我在。”

她可能觉得我脑子有毛病,撇了撇嘴,美眸闭目,开始养神。

此时。

江主持再问道:“还有哪位朋友要上宝?”

全场鸦雀无声。

毕竟。

四方斋、影青阁、抱玉轩等金陵古董大店都出场了。

即便他们有东西再拿上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直接放弃。

我回道:“有!”

所有人目光开始转向了我。

我话语一出,场内人诧异万分。

“这人是谁?”

“不认识啊……看样子有点像地皮党。”

“别瞎说!地皮党能进这个窜货场?”

“他没毛病吧,身上啥宝贝能挑战四方斋和影青阁的东西?”

“……”

迄今为止。

我没任何把握能置换成功鎏金娃娃。

毕竟。

我手中的东西与鉴宝台上物件相比,落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

即便我不能成功。

我一定不会让裴哥成功!

上次吃阴席,我狠砸了他一次场子。

这次。

我要再砸一次。

砸得这个王八犊子颜面扫地,威风尽失!

同时。

破冰金陵古董界!

来到台上,我拿出了伯奇鸟牌。

“徐老,请掌掌眼。”

徐老接过伯奇鸟牌,嘴里先是“咦”了一句。

尔后,他眉头一皱,反复观看。

徐老觉得奇怪,非常正常。

这种伯奇鸟牌,确实非常罕见。

仔细观摩了一会儿。

徐老抬起头,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你这件东西非常新奇。元仲晦府制伯奇铜鸟牌,确实是大师开过光的好物件。元朝铜铸币很少,像这种刻有吞梦魇神兽的伯奇鸟牌更加罕见。可惜,东西虽真,只不过……价格在二十万到四十万之间。”

此话一出。

全场开始哄笑起来。

之前敢拿上来的,最少都是两三百万的物件。

伯奇鸟牌只值二十万到四十万之间,确实差距太大了。

大家哄笑声,可能吵着了那位正酣睡的胡家公子。

胡家公子眼睛闭着,嘴里却不断地嘟囔着“打死你,打死你”、“啊啊……嘟噜噜”、“蛋儿啊,蛋儿啊,蛋摔坏了”等话语。

胡家公子有时嘴吐口水,有时身躯突然站起,有时挤眉弄眼,神情显得焦躁不堪。

不过,鼎元胡总只是眉头微皱,没有理会。

他可能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做噩梦的样子。

陆岑音没笑,美眸好奇地瞅着我。

裴哥继续看手机,连眼皮子都不抬。

江主持说道:“这位朋友,您的物件不符合上台条件,请等下与台下同仁进行交流。”

我问道:“不符合哪个条件?”

江主持回道:“不符合第二个条件。”

我说道:“能不能请你再念一遍第二个条件?”

江主持闻言,神情明显一愣。

从他的眼神之中。

我明显看出。

江主持心里在骂我傻逼。

但他毕竟是一名职业主持人,开口说道:“第二个条件,宝物匹配不了鎏金娃娃简直不上台。”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是价值,没有说价格。请问,古董的价值与价格一定是对等的吗?”


也许我的眼神太过凌厉。

疤师傅的身躯明显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调整过来,鼻尖冷哼一声:“你要开就开,不开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你是一条吃到了新鲜屎的蠢狗,不服啊?!”

美女摊主闻言,俏脸稍带一丝不悦,转头皱眉制止道:“王叔,你别乱说话!帅哥,你要继续开吗?”

我说道:“咱玩大点?”

“你想怎么玩?”美女摊主嘴角上扬,略带戏谑地问道。

我手指了指边上那个抛光的疤脸师傅,问道:“你能作他的主吗?”

美女摊主闻言,神情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能!”

我说道:“加点注。若再开出红色,一颗给一万块,再让他给我认真磕一个,行吗?”

此话一出。

疤脸师傅瞬间从摊位上窜了起来,铁钳一般的手掌,一把拎起了我的衣领子。

他的掌心全是老茧,掌背青筋暴凸。

这是练过外家功夫人才有的手。

疤脸师父怒目圆睁,竟然闪出一丝常人眼中少见的杀气,面目狰狞:“你特么是来砸场子的吧?!”

现场买菩提的人见状,吓得纷纷往后退,离得远远的看热闹。

古董文玩,天下并无统一鉴定标准。

江湖立足,全凭面子和招牌。

但凡是行内人,把这两样东西视重若个人生死。

他们懂得探口,是行内人。

我刚才那句话,摆明了要将他们那两样东西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疤脸师傅被彻底激怒了。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过于年少气盛,把过往的伤痛,视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美女摊主本来颇具亲和力的俏脸,也立马沉了下来。

她抬手先制止了抛光的疤脸师傅,反复打量我几眼,秀眉一动,问道:“那你加什么注呢?”

我伸出了手:“若开出其它颜色,我寄存一根手指!”

两千年左右,受港市古惑仔电影的影响,社会治安不大好,这在古玩界体现的更盛。

但治安再怎么不好,他们当然不可能现场就砍我的手指。

所谓寄存,就是愿赌服输,等于签下契约,手指随时可以来取。

不怕你跑。

天涯海角,只要你还活着,手指便永远是庄家的。

此话一出,美女摊主那若秋水般眸子,眼角竟然微微上挑,充满了可怜、鄙视与挑衅的意味。

这让我想到了九儿姐。

每当我练功失误之时,她最常用就是这种嘲弄的神情。

“真想清楚了?”美女摊主问道。

这是赌局最后的确认。

她语调中彰显出大人对玩闹小孩的优越与大气。

等同于告诉你,姐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若反悔,还来得及。

我却点了点头。

美女摊主明显有些生气了,她转头示意两位抛光师傅:“转一下货。”

两位抛光师傅闻言,鼻子均冷哼一声,一人扯起了地摊布的一个布角,光着膀子,甩动肌肉无比粗壮的胳膊,开始呼啦啦地转动起了地摊布。

地摊布里面有几百颗菩提子,其中,仅一颗为红,他们之前做了微小的标记。

转货,就是将几百颗菩提子全部给搞乱、搞混,让我再从中盲取,只要东西还在里面,他们就不算违规。

我砸他们的面子和招牌。

他们咬定了我手指。

现场看热闹的人顿时躁动了起来。

要说赌石,这种豪赌的场面还偶然可见。

毕竟,翡翠比较贵重。

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赌成一大局,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赌木和赌串,因为标的物的价值不大,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豪赌的情况。

今天让他们长见识了!

我凝神静气,将所有杂乱思维抛诸脑后,神情古井无波,眼睛盯着那颗表壳做了微小标记的菩提子。

那颗菩提子,在几百颗同伴之间,如同撒欢的小孩,雀跃欢呼,挪动、跳舞、翻滚……

我双眼如同定位追踪仪器,感觉目光聚成了一道凌厉的光芒,若磁石一般,死死地粘住了它。

到最后,我眼中其它菩提子已经变得异常模糊,虚不可察。

偌大的地摊布上,好像只有它在独自撒欢。

天下熙攘皆浮云。

眼中唯尔牵吾心。

这种感觉,我在练眼功捕捉蝇头小篆字之时,曾出现过无数次。

现在。

再次来临。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抛光师傅停止了转货。

我发现,由于他们转动的太过剧烈,那颗红肉菩提子上面的微小标记已经被撞击脱落。

如此一来。

摆摊的他们,此刻也不知道摊布里到底哪颗是红肉菩提。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结果的来临。

“好了?”我问道。

疤脸师傅回道:“好了!”

我心无旁骛,脚踏前两步,正要俯下身。

“等一下!”美女摊主突然抬手制止道。

我没吭声,抬头看着她。

美女摊主说道:“帅哥,我觉得你不必再开了。咱们到此为止吧,别意气用事!”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闪露出来的一丝善良。

她在同情我!

尽管,我刚才要砸她面子和招牌。

我心中微微一动。

疤师父却嘲笑道:“大小姐,长教训就是让傻子快点长大,别同情他!臭小子,来看看你还能不能捡到新鲜屎吃!”

美女摊主皱眉,转头呵斥道:“王叔!”

我心中那一丝丝涟漪,再次被疤师傅像骚尿一样的话语给浇灭了。

“开局无悔!”我冷冷地回道。

尔后,我附身,拿起了那颗红肉菩提。

两位抛光师父见状,咧嘴笑了。

美女摊主秀眉微蹙,低声轻叹。

显然。

他们并不知道红肉菩提上的微小标记已经被撞脱了。

他们还以为,我选了一颗普通的白肉菩提。

疤师傅凶神恶煞地问道:“你还要不要换?!”

我回道:“开!”

抛光机开始呜呜地转动。

疤师父拿着那颗菩提子在机器上开始摩挲。

表壳翻飞,若滚动四溅的水花。

里面果肉的颜色开始逐渐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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