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现代都市小说《鉴宝鬼眼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鉴宝鬼眼》,是网络作家“苏尘九儿姐”倾力打造的一本都市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物件陶土表面小人花纹特征来看,典型胡孩模样,元时期孩童玩具。”宋掌柜一听,恍然大悟。陆岑音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尔后。她神情若有所思。徐老笑着再问道:“可有哪位同行慧眼识出?若没有,待我到最后再来揭晓。”现场人纷纷摇头,均表示不大懂,不敢乱说。接着徐老的话音,江主持问道:......
《鉴宝鬼眼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徐老此刻也玩心大起。
他用手拿起来摇了一摇,再次将陶土球放到桌子上。
陶土球又转动了起来。
等它再次停下,徐老方才微笑着开始鉴定。
眼见陶土球已经停止转动,胡家公子又开始睡。
这次鉴定时间非常长,足足花费了二十多分钟。
徐老放下球,抬起了头,四周环视一圈:“容老夫先卖一个关子,在坐各位行家,可有知道此物件的?”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讨论。
我听到他们猜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
裴哥胜券在握,坐在椅子上,拿着牙签在剔牙。
他余光还非常不屑地朝陆岑音这边瞟了几眼。
陆岑音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她低声问宋掌柜:“宋伯,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物件?”
宋掌柜神情尴尬,摇了摇头:“大小姐,这次真是眼拙,不知道是什么……但从陶土质地来看,估计宋往上。”
本次江湖窜货场,裴哥是陆岑音最大竞争对手。
可是,现在人家拿出来一个老物件,影青阁连东西到底是啥都不知道。
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陆岑音有点抓瞎了。
无奈之下。
她转头瞅了瞅我。
我气定神闲,也看了看她。
确认过眼神。
陆岑音想让我主动说。
但是。
这不可能。
除非她放下身段来问我。
一位鉴师。
眼把千年货,舌吐万桶金。
即便我有心想帮她一把,但不请不出、非求勿助,这是规矩。
陆岑音懂得这规矩。
“苏尘……”
一向高傲的陆岑音,金口开了。
“嗯?”我神情仍然古井无波。
陆岑音柔声恳请:“这事对我非常关键,你看出什么了没有,能不能告诉我?”
自认识她以来。
这是她对我说过最和风细雨的一句话。
金陵小女人腔调,酥酥麻麻之中略带丝丝怜楚。
很容易激发男人保护欲。
我心中微动。
这个女人。
不寻常!
她能在出租屋求贤若渴,在牛车上隐忍装傻,在办公室飞扬骄横,也能在窜货场低眉求教……
竟然如此多变!
我回道:“陶响球,原始乐器,属于最早的儿童声音玩具。陶质表面刻童趣纹,内中空,装有石弹子或硬泥沙粒,摇动时发出响声。从这物件陶土表面小人花纹特征来看,典型胡孩模样,元时期孩童玩具。”
宋掌柜一听,恍然大悟。
陆岑音先愣了一下,咬着嘴唇,说了一句谢谢。
尔后。
她神情若有所思。
徐老笑着再问道:“可有哪位同行慧眼识出?若没有,待我到最后再来揭晓。”
现场人纷纷摇头,均表示不大懂,不敢乱说。
接着徐老的话音,江主持问道:“还有哪位朋友上宝?”
宋掌柜立马推了一推眼镜,说道:“影青阁上宝一件!”
尔后。
宋掌柜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方檀木盒子,走了上去。
打开檀木盒子。
里面是一件无比精美瓷器。
瓷器塑形成药师佛相,佛像带有浓郁明朝风范。
徐老仅仅拿起来看了几眼,便说道:“应天府铸造药师佛瓷瓶,属金陵造瓷之典范,瓷身完美无瑕,佛像宝相庄严,为永乐甜白釉之先行者。鎏金娃娃出自应天府,药师佛瓷瓶也出自应天府,且寓意深刻,影青阁当真用心良苦!”
宋掌柜回道:“徐老抬爱。”
陆岑音也不是吃素的。
鎏金娃娃是应天府出品的东西,保佑了胡家公子九年平安。
现在傻小子因为做身体欠佳、梦中自杀,需要与其它东西置换结缘。
我问道:“喝完之后呢?”
陆岑音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神情愣了一下,说道:“喝完我们来聊聊天呀。”
我回道:“那直接开聊吧,喝多了我只想搂女人上床睡觉。”
陆岑音闻言,俏脸闪过一丝鄙夷和愠怒,但转瞬即逝。
她很有城府,反而开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
半晌之后,陆岑音浅笑着问道:“你平时都喜欢这样撩女人吗?”
我回道:“并不是。能旺的柴火堆,我才会撩。撩不旺的,我一泡尿就给浇灭了。”
陆岑音咯咯直笑:“我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说道:“我也是,很感兴趣。”
特意在“性”字上,加了重音。
陆岑音樱唇抿了一小口红酒,问道:“苏尘,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说道:“那天晚上,我给你治好了脚踝脱臼,你是来感谢我的?”
陆岑音微微颌首,嘴角上扬:“不得不说,你手法真不错,谢谢!”
我回道:“不客气。”
陆岑音将头靠近我耳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吐气若兰,带着红酒的甜香:“我不仅要谢谢你,还很想要保护你,你明白吧?”
我坦率地回道:“明白。裴哥现在整个金陵城在找那晚砸阴席之人,你认为砸阴席的人是我,死死地拿捏住了我的七寸。只要你把我交给裴哥,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要不把我交出去,就是在保护我。”
陆岑音眉毛一挑:“聪明!千万别告诉我,砸阴席的人不是你。”
我回道:“当然是我。”
陆岑音问道:“既然你全都明白,刚才你怎么还敢这样调戏我,不怕我成为吃人的母老虎?”
我说道:“因为你不会这样做。”
陆岑音闻言,坐在了我对面,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叉,问道:“为什么?”
我回道:“如果你要这样做,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天。”
陆岑音听到这话,格格笑了。
她笑起来胸前微颤,显得非常迷人。
一会儿之后,陆岑音无比优雅地将杯中红酒全喝了:“苏尘,我真的很喜欢你这股劲!就好像这上好红酒,甘冽、醇厚、刺激,又带一丝热烈,让人忍不住想去征服。”
我:“……”
话音刚落,她变脸了,无比冷峻地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砸阴席,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心甘情愿跟我!整个金陵,只有我可以保证你安全。当然,我也可以让你很不安全!
恩威并施。
杀伐果断!
我冷冷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陆岑音撩了撩鬓间的秀发:“要不然呢?”
我回道:“砸阴席的人可以是我,其实也可以是你。”
陆岑音闻言,略显诧异,问道:“我?”
我点了点头。
“第一,在吃阴席之时,所有食客都成了东家煎熟的双黄蛋,可唯独我们没买东西。而现在,厨子、东家、食客全进去了,也只有我们两人逃了出来。”
“第二,东家虽是裴哥的手下,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陆家人,能不中东家手中掌心玉凳上面味毒的,整个金陵,恐怕也只有陆家人有这个能耐。”
“第三,陆家大小花旦向来不合,互斗严重,金陵古董界皆知,你具备了强烈的砸场子动机。所以,你才是第一怀疑对象,而不是我。”
陆岑音笑意盈盈,竖起了大拇指:“非常精彩!但是……证据呢?”
我立马撒了个谎:“不好意思。第二天在送你上牛车之前,我叫兄弟拍了好多张你在镇江山边的绝美照片。”
陆岑音闻言,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照片呢?!”
我笑道:“别激动呀,坐下来慢慢聊。照片可是我用来保命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自己身上?”
陆岑音鼻尖冷哼了一声:“即便是我又如何,你觉得裴哥和我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我说道:“他当然不是,但你的妹妹陆小欣是!要不然,你也不用费劲巴拉像孤胆女英雄一样闯阴席。只有实力弱的一方,才急需要寻屠龙刀,才会暗中打冷枪。可惜,由于阴席间突然变故,冷枪哑火。而我这把刀,你拔不动!”
这一下。
可算是戳中了陆岑音的痛处。
我猜测。
陆家大小花旦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重量级的大较量。
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我。
我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岑音回道:“若一把利刃不能为我所用,我宁愿折了它,省得它以后伤人。”
我说道:“你不舍得。”
尔后,我起身离开。
陆岑音说道:“你看我舍不舍得!”
耳听“叮铃”一声响。
门外瞬间冲进来七八个彪形大汉,站成一排,虎目圆瞪,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腰间全是清一色红花棍!
陆岑音这次是真动怒了。
她完全抛弃了之前的知性、优雅和冷静。
从出租屋诚挚邀请,到之前威逼利诱,现在开始果断搏杀。
像我和肖胖子这样不入流货色,连王大头都敢动刀砍,更别说陆家大小姐了。
只要陆岑音愿意。
我即便有三头六臂,也是她砧板上一块死肉。
我回头说道:“陆大小姐,你下决定之前,最好再认真考虑一下。为什么我这样的混子能有青牛请柬?当时警察为什么能来的那么恰到好处?你为什么在我保护之下安然逃脱,而且到现在连问话都不找你?”
将她猜想中我的身份彻底给搞浑。
属于我最后的杀手锏。
陆家再逆天,也不敢跟公家斗。
此话果然起效。
陆岑音俏脸阴晴不定,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疑虑、不甘与愤懑。
她已经气得有点牙根痒了。
陆岑音很聪明,十几秒之后,她挥了一下手:“让他走!”
众红花棍郎让开了一条路。
我下了楼。
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宋掌柜等人满脸错愕地瞅着我。
这次交锋。
她没赢。
我没输。
出门之后。
我发现后背沁出冷汗。
陆岑音竟然敢吓我。
我很生气。
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不过,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
陆岑音为什么能判断出来那天晚上戴猪面具的人是我。如同她现在肯定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救她脱困。
我在回去的路上,到ATM机查了一下账。
影青阁打来的五万块钱已到。
我取出了三万块。
给肖胖子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肖胖子赶到了之后,我把两万块钱递给了他。
“苏子,你这是啥意思?”
肖胖子拿着钱,神情很愕然。
我说道:“淳化佛像金钱五万块出手了。这三万你拿去,送两万给贾伯,一万块拿来日常用度。老爷子还心心念念玉壶春瓶呢,这谎咱一定要圆下去。”
肖胖子问道:“为啥?”
我回道:“你听我的,错不了!”
肖胖子瞅了一会儿我,又瞅了一会儿钱,端起酒杯一口干了:“行!我全听你的!”
我问道:“前几天你说盯了一个大宝,说一下情况吧。”
肖胖子回道:“不仅是大宝,而且,陆家大小花旦同时在盯着。”
陆岑音回信息:“你最好别太过分!”
我直接没回。
几分钟之后。
陆岑音再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在牛车上被颠醒,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现在,你可以说了?”
原来如此!
看来当时对她下手轻了。
我回道:“因为我认得你的胸。”
这是事实。
但陆岑音却可能认为我耍了她,文字显得极端愤怒:“很好!你等着!”
我寻思不用等。
明天我们又能再见面了。
第二天下午。
肖胖子骑着力帆摩托车来接我。
他今天戴了一顶帽子,鼻梁架了一副墨镜,腰间别了一根红色短棍。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肖胖子今天打扮,摆明让我当老板,他来当护宝红花棍郎。
这样也好。
我们不知道裴哥会不会来。
裴哥认得肖胖子。
他这样打扮,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一起来到了窜货场的开办场地——丫玉茶庄。
丫玉茶庄藏在闹市一条巷子里。
门面装修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清幽雅静之感。
肖胖子有些激动。
他告诉我,丫玉茶庄向来实行会员制,非会员不开放,来的人全是官商巨贾,非富即贵。平常人难窥其中究竟,今天他也算涨见识了。
两千年左右,这种私人地下会所并不常见。
肖胖子觉得高端,非常正常。
但九儿姐以前常带着我出入这种地下会所。
在我眼里,若喝粥就咸菜。
旧社会,这种江湖窜货场一般摆在大宅院。
大宅院里面,摆上几张桌子,上面放热茶水、花生、瓜子。
大门一关,开场会有戏文或相声听。
大家乐呵呵地听完,开始窜货换宝。
当然。
不全是一派和谐景象。
遇上宝物不真、意见不合或互相有怨节,赌斗、砸挂、耍红棍,都可能发生。
但现在这种大宅院比较难找,基本转入地下会所。
进大门之后,肖胖子先拿出了入场券。
两排容貌姣好的礼仪小姐向我们深鞠躬:“欢迎贵宾!”
一位引导小姑娘带着我们,上电梯,来到三楼。
江湖窜货场设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会议厅。
入场之后。
墙边已经有一些古董商人的护宝红花棍郎站着了。
肖胖子非常自觉充当红花棍郎角色,双手交叉,站到了墙边。
会场中间,倒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摆放着热茶水、花生、茴香豆,服务员也是旗袍打扮,挺有旧江湖的味道。
从人数上来看,鼎元胡总排场比较大。
我之前不大明白,陆家大小花旦一直在盯着鎏金娃娃,却为什么不敢下手。
来会场之后,算发现一些端倪。
一来,鼎元胡总这种人脉和势力,她们采取做局或者暴力手段取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来,与其说她们在盯地主家傻儿子,其实极有可能在盯着对方,生怕谁先截了胡。
大厅内的一干人等,穿着打扮很得体。
金陵上流社会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一会儿之后,门被打开了。
四五位红花棍郎先进来。
而他们的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大风衣,脸上布满了麻子的人。
他进门之后,有红花棍郎给他脱了风衣。
派头非常足。
此人一出现,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哥好!”
不知谁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哥。
不得不说。
他气场还是有的。
尤其是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像被蛆咬过。
彰显出他屹立粪坑而坚决不倒的英勇。
斜眼瞥见。
陆岑音不仅挑了一件应天府的瓷器,还专门挑的是药师佛。
药师佛保健康。
我估计,如果要是让鼎元胡总来选,他肯定会选这尊药师佛瓷瓶。
四方斋专攻傻小子。
影青阁专攻傻小子父母。
但是,从目前局势来看,显然四方斋已经基本胜券在握。
毕竟,挑选东西的是胡家公子。
有人已经开始私下讨论起来。
大部分还是赌四方斋人赢得鎏金娃娃,小部分看好影青阁。
陆岑音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脸色不大好,咬着嘴唇。
我说道:“你放心,裴哥今天赢不了你。”
陆岑音闻言,美眸一闪,问道:“为什么?”
我说道:“因为我在。”
她可能觉得我脑子有毛病,撇了撇嘴,美眸闭目,开始养神。
此时。
江主持再问道:“还有哪位朋友要上宝?”
全场鸦雀无声。
毕竟。
四方斋、影青阁、抱玉轩等金陵古董大店都出场了。
即便他们有东西再拿上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直接放弃。
我回道:“有!”
所有人目光开始转向了我。
我话语一出,场内人诧异万分。
“这人是谁?”
“不认识啊……看样子有点像地皮党。”
“别瞎说!地皮党能进这个窜货场?”
“他没毛病吧,身上啥宝贝能挑战四方斋和影青阁的东西?”
“……”
迄今为止。
我没任何把握能置换成功鎏金娃娃。
毕竟。
我手中的东西与鉴宝台上物件相比,落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
即便我不能成功。
我一定不会让裴哥成功!
上次吃阴席,我狠砸了他一次场子。
这次。
我要再砸一次。
砸得这个王八犊子颜面扫地,威风尽失!
同时。
破冰金陵古董界!
来到台上,我拿出了伯奇鸟牌。
“徐老,请掌掌眼。”
徐老接过伯奇鸟牌,嘴里先是“咦”了一句。
尔后,他眉头一皱,反复观看。
徐老觉得奇怪,非常正常。
这种伯奇鸟牌,确实非常罕见。
仔细观摩了一会儿。
徐老抬起头,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你这件东西非常新奇。元仲晦府制伯奇铜鸟牌,确实是大师开过光的好物件。元朝铜铸币很少,像这种刻有吞梦魇神兽的伯奇鸟牌更加罕见。可惜,东西虽真,只不过……价格在二十万到四十万之间。”
此话一出。
全场开始哄笑起来。
之前敢拿上来的,最少都是两三百万的物件。
伯奇鸟牌只值二十万到四十万之间,确实差距太大了。
大家哄笑声,可能吵着了那位正酣睡的胡家公子。
胡家公子眼睛闭着,嘴里却不断地嘟囔着“打死你,打死你”、“啊啊……嘟噜噜”、“蛋儿啊,蛋儿啊,蛋摔坏了”等话语。
胡家公子有时嘴吐口水,有时身躯突然站起,有时挤眉弄眼,神情显得焦躁不堪。
不过,鼎元胡总只是眉头微皱,没有理会。
他可能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做噩梦的样子。
陆岑音没笑,美眸好奇地瞅着我。
裴哥继续看手机,连眼皮子都不抬。
江主持说道:“这位朋友,您的物件不符合上台条件,请等下与台下同仁进行交流。”
我问道:“不符合哪个条件?”
江主持回道:“不符合第二个条件。”
我说道:“能不能请你再念一遍第二个条件?”
江主持闻言,神情明显一愣。
从他的眼神之中。
我明显看出。
江主持心里在骂我傻逼。
但他毕竟是一名职业主持人,开口说道:“第二个条件,宝物匹配不了鎏金娃娃简直不上台。”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是价值,没有说价格。请问,古董的价值与价格一定是对等的吗?”
也许我的眼神太过凌厉。
疤师傅的身躯明显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调整过来,鼻尖冷哼一声:“你要开就开,不开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你是一条吃到了新鲜屎的蠢狗,不服啊?!”
美女摊主闻言,俏脸稍带一丝不悦,转头皱眉制止道:“王叔,你别乱说话!帅哥,你要继续开吗?”
我说道:“咱玩大点?”
“你想怎么玩?”美女摊主嘴角上扬,略带戏谑地问道。
我手指了指边上那个抛光的疤脸师傅,问道:“你能作他的主吗?”
美女摊主闻言,神情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能!”
我说道:“加点注。若再开出红色,一颗给一万块,再让他给我认真磕一个,行吗?”
此话一出。
疤脸师傅瞬间从摊位上窜了起来,铁钳一般的手掌,一把拎起了我的衣领子。
他的掌心全是老茧,掌背青筋暴凸。
这是练过外家功夫人才有的手。
疤脸师父怒目圆睁,竟然闪出一丝常人眼中少见的杀气,面目狰狞:“你特么是来砸场子的吧?!”
现场买菩提的人见状,吓得纷纷往后退,离得远远的看热闹。
古董文玩,天下并无统一鉴定标准。
江湖立足,全凭面子和招牌。
但凡是行内人,把这两样东西视重若个人生死。
他们懂得探口,是行内人。
我刚才那句话,摆明了要将他们那两样东西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疤脸师傅被彻底激怒了。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过于年少气盛,把过往的伤痛,视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美女摊主本来颇具亲和力的俏脸,也立马沉了下来。
她抬手先制止了抛光的疤脸师傅,反复打量我几眼,秀眉一动,问道:“那你加什么注呢?”
我伸出了手:“若开出其它颜色,我寄存一根手指!”
两千年左右,受港市古惑仔电影的影响,社会治安不大好,这在古玩界体现的更盛。
但治安再怎么不好,他们当然不可能现场就砍我的手指。
所谓寄存,就是愿赌服输,等于签下契约,手指随时可以来取。
不怕你跑。
天涯海角,只要你还活着,手指便永远是庄家的。
此话一出,美女摊主那若秋水般眸子,眼角竟然微微上挑,充满了可怜、鄙视与挑衅的意味。
这让我想到了九儿姐。
每当我练功失误之时,她最常用就是这种嘲弄的神情。
“真想清楚了?”美女摊主问道。
这是赌局最后的确认。
她语调中彰显出大人对玩闹小孩的优越与大气。
等同于告诉你,姐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若反悔,还来得及。
我却点了点头。
美女摊主明显有些生气了,她转头示意两位抛光师傅:“转一下货。”
两位抛光师傅闻言,鼻子均冷哼一声,一人扯起了地摊布的一个布角,光着膀子,甩动肌肉无比粗壮的胳膊,开始呼啦啦地转动起了地摊布。
地摊布里面有几百颗菩提子,其中,仅一颗为红,他们之前做了微小的标记。
转货,就是将几百颗菩提子全部给搞乱、搞混,让我再从中盲取,只要东西还在里面,他们就不算违规。
我砸他们的面子和招牌。
他们咬定了我手指。
现场看热闹的人顿时躁动了起来。
要说赌石,这种豪赌的场面还偶然可见。
毕竟,翡翠比较贵重。
所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赌成一大局,可保一辈子衣食无忧。
但赌木和赌串,因为标的物的价值不大,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豪赌的情况。
今天让他们长见识了!
我凝神静气,将所有杂乱思维抛诸脑后,神情古井无波,眼睛盯着那颗表壳做了微小标记的菩提子。
那颗菩提子,在几百颗同伴之间,如同撒欢的小孩,雀跃欢呼,挪动、跳舞、翻滚……
我双眼如同定位追踪仪器,感觉目光聚成了一道凌厉的光芒,若磁石一般,死死地粘住了它。
到最后,我眼中其它菩提子已经变得异常模糊,虚不可察。
偌大的地摊布上,好像只有它在独自撒欢。
天下熙攘皆浮云。
眼中唯尔牵吾心。
这种感觉,我在练眼功捕捉蝇头小篆字之时,曾出现过无数次。
现在。
再次来临。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抛光师傅停止了转货。
我发现,由于他们转动的太过剧烈,那颗红肉菩提子上面的微小标记已经被撞击脱落。
如此一来。
摆摊的他们,此刻也不知道摊布里到底哪颗是红肉菩提。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结果的来临。
“好了?”我问道。
疤脸师傅回道:“好了!”
我心无旁骛,脚踏前两步,正要俯下身。
“等一下!”美女摊主突然抬手制止道。
我没吭声,抬头看着她。
美女摊主说道:“帅哥,我觉得你不必再开了。咱们到此为止吧,别意气用事!”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闪露出来的一丝善良。
她在同情我!
尽管,我刚才要砸她面子和招牌。
我心中微微一动。
疤师父却嘲笑道:“大小姐,长教训就是让傻子快点长大,别同情他!臭小子,来看看你还能不能捡到新鲜屎吃!”
美女摊主皱眉,转头呵斥道:“王叔!”
我心中那一丝丝涟漪,再次被疤师傅像骚尿一样的话语给浇灭了。
“开局无悔!”我冷冷地回道。
尔后,我附身,拿起了那颗红肉菩提。
两位抛光师父见状,咧嘴笑了。
美女摊主秀眉微蹙,低声轻叹。
显然。
他们并不知道红肉菩提上的微小标记已经被撞脱了。
他们还以为,我选了一颗普通的白肉菩提。
疤师傅凶神恶煞地问道:“你还要不要换?!”
我回道:“开!”
抛光机开始呜呜地转动。
疤师父拿着那颗菩提子在机器上开始摩挲。
表壳翻飞,若滚动四溅的水花。
里面果肉的颜色开始逐渐显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