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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畅销小说

云在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是作者“云在飞”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青禾刘丽芳,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瘦高青年接住差点跌倒的同伴,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样子,垂着脑袋低声喊了句四叔。顾承安不着痕迹地将苏青禾护在身后,目光冷厉:“顾正远,你是不是又皮痒了?”瘦高青年就是顾正远,顾家老大的儿子。整天不务正业,和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十天半月不着家。今天倒好,不只带外人回来,还当上......

主角:苏青禾刘丽芳   更新:2024-05-07 21: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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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禾刘丽芳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云在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是作者“云在飞”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青禾刘丽芳,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瘦高青年接住差点跌倒的同伴,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样子,垂着脑袋低声喊了句四叔。顾承安不着痕迹地将苏青禾护在身后,目光冷厉:“顾正远,你是不是又皮痒了?”瘦高青年就是顾正远,顾家老大的儿子。整天不务正业,和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十天半月不着家。今天倒好,不只带外人回来,还当上......

《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嘴里啧啧有声:“美,比县里的小百灵还要美。”

两人那淫邪的目光令苏青禾直犯恶心。

她明明穿着长衣长裤,包裹得严实,此刻却有种没穿衣服的羞耻感。

这种小流氓无聊得很,你越怕他们越兴奋。

苏青禾冷着脸:“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那两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喊啊,我们哥俩也没把你怎么样吧?”

高壮青年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摸苏青禾的脸,嘴里不干不净的:“瞧瞧这脸嫩得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净。”

他手还没碰上去,直接就被苏青禾狠狠拍了下去。

这一下又狠又重,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爆粗口:“我艹你妈的,你往哪打呢!”

苏青禾刚想说打得就是你,斜下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高壮青年的领子,狠狠地将他朝后甩了出去。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

瘦高青年接住差点跌倒的同伴,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样子,垂着脑袋低声喊了句四叔。

顾承安不着痕迹地将苏青禾护在身后,目光冷厉:“顾正远,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瘦高青年就是顾正远,顾家老大的儿子。

整天不务正业,和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十天半月不着家。

今天倒好,不只带外人回来,还当上了拦路调戏姑娘的流氓。

顾承安想到那只黝黑肮脏的手差点摸上小知青的脸,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看向高壮青年的目光便带了狠戾。

高壮青年叫王长富,是顾正远的狐朋狗友之一。

他今天只是来跟着顾正远回家蹭饭的,遇到长得好看的姑娘就想调戏一番,其实也没想怎么样的,没想到这么倒霉,竟然碰上了顾正远的四叔。

顾承安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从前在县里上高中的时候,号称打遍一中无敌手。

当时一中有几个混混,也算是校霸,不开眼拦着顾承安要钱,被顾承安以一敌四,打得连妈都不认识。

自此一战,顾承安的威名彻底传开了。

他一直想见见顾正远的四叔,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

王长富忍住心里的畏惧,腆着脸笑:“四叔,我叫王长富,是正远的朋友,我们只是跟这位女同志开个玩笑,都是误会,误会。”

玩笑?

开什么玩笑要上去摸人家姑娘的脸,还不是见色起意,想耍流氓?!

顾承安脸黑得像是泼了墨,声音蓦的冷下来:“谁是你四叔,还不快滚,下次再敢来和平大队,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王长富干干地笑了一声:“好好,四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点头哈腰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顾正远怕挨揍,和王长富对了个眼神,撒丫子跑了。

苏青禾松了口气,她悄悄抬头看了顾承安一眼。

脸色阴沉的顾承安浑身散发着一股煞气,苏青禾有点瘆他这个样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些距离,这才小声说了句谢谢。

顾承安转过身,面对着她,将那只毛茸茸的小兔捧上前,语气恢复了温柔:“给你。”

苏青禾看向那团小东西,小小的一只,躺在顾承安的大手里显得格外可怜。

她不明白顾承安这是什么意思,红唇微微抿着:“我不要。”

顾承安呼吸一滞,嗓音倏地低哑:“养着解闷儿,当我向你赔罪。”

听他这样说,苏青禾有些诧异,水眸圆睁:“赔罪?你没做错,是我不懂事,箱子不用做了。”


其实她有点没话找话。

顾承安一门心思拔草,看都不往她这边看一眼,更别提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下来,总感觉有一种尴尬在四处弥漫。

顾承安抬头飞快朝苏青禾看了一眼,绷得笔直的肩背微微松懈下来,他其实知道小知青在看他。

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

那道视线的存在感太强,像是带着星星点点的火,落在他身上似有燎原之势。

顾承安感觉自己更热了。

喉咙冒烟,又干又痒,他没有理苏青禾,抓紧了手下的动作。

苏青禾以为他没听到,于是提高音量:“我说我想买个暖壶。”

顾承安手下动作顿了一下,这才慢悠悠道:“听到了。”

“供销社不卖暖壶,只卖些日常的油盐酱醋,你要想买暖壶,得去公社。”

苏青禾眼睛亮起来。

去公社好,她正好可以买些种子,还要买几只小鸡,再抓个小猪仔,放到空间里养着。

这样她就可以吃到软嫩的鸡蛋和香喷喷的猪肉啦。

苏青禾设想的很美好,冷不防被顾承安一句话把希望浇灭。

“你们刚来的知青不能请假,一个星期能休息半天。”

“半天?!”

半天的时间够干啥的,还不够在路上来回耽搁呢。

顾承安拔完最后一片杂草,余光瞥了一眼小知青,见她刚才还眉飞色舞的,现在却有些怏怏的。

不知怎的,他心里也有些闷,脱口而出道:“我明天要去公社开会,你想买什么,我替你捎回来。”

苏青禾一下高兴起来,掰着手指头念叨:“我需要的东西不多,暖壶、脸盆、香皂也忘带了,肥皂也得买一块,要不洗不干净衣裳,还想养几只鸡,越多越好,最好再抓个小猪仔……”

顾承安听得嘴角直抽抽,日用品倒也罢了,鸡和猪是怎么回事?

就她这样的,自己都养得瘦巴巴的,鸡和猪落到这样的主人手里,估计比它们的主人还要瘦。

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也不好再拒绝,顾承安在心里默默记下。

苏青禾见他没有拒绝,心里美得不行,说话的语气又甜又糯:“那就谢谢书记啦,晚上我要去找水清玩,买东西的钱票我晚上拿给你。”

她的声音本就带着些软糯的娃娃音,一高兴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就不自觉更甜。

顾承安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一个劲地挠啊挠。

面前的姑娘眼里闪着波光粼粼的光,干净又纯粹,吸引着人沦陷……

*

苏青禾哼着歌回到知青点。

大家已经吃完了饭,她的那份在灶上温着。

苏青禾累了一上午也确实饿了,水煮白菜也吃得喷香。

夏静言见她回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身边,一脸八卦,悄悄咪咪道:“刚才李金玲和李婉儿吵了几句嘴,然后李婉儿就跑出去了,乔致远狠狠瞪了李金玲一眼,出去追李婉儿了,现在还没回来,这两人是在搞对象吧?”

苏青禾没觉得多意外,嘴角浮起嘲讽的笑:“管她呢,爱干啥干啥。”

李婉儿就是一朵菟丝花,永远需要攀附男人活着。

前世如此,这一世也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时间不同,靠得男人也不同。

夏静言猜得没错。

李婉儿确实是在和乔致远搞对象,现在两人就在村子最南头的那座山上。

李婉儿背靠着一棵大树,不停地抹着眼泪,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凭……凭什么呀,李金玲她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平等的,她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呜呜……”

小说《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看向聂红霞,声线软软的:“红霞姐,要不我和你们挤挤吧。”

聂红霞和白淑芬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太愿意。

屋里地方本就小,小土炕睡两个人的话还算宽敞,睡三个人的话就有些勉强了。

何况,大热天的,挤在一起睡还不得热死。

聂红霞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话却说的漂亮:“婉儿,咱们下乡本来就是接受锻炼的,有困难你克服一下。”

“大家住的都不宽敞,等过段时间也许还要给咱们加盖房子,到时候你想住哪都行。”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屋子小,挤不下你这个人。

至于加盖房子,那都是没影儿的事情,只是聂红霞给李婉儿画的饼而已。

李婉儿眼神黯了黯。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都是些口蜜腹剑的人,看来她还得忍,至少得忍到新房子盖起来。

到时候,她要挑一间宽敞的,谁也别想和她挤。

*

这一耽误,也快到了上工的时间,谁都别想睡觉了。

聂红霞索性分配起了做饭问题。

在苏青禾她们没来之前,都是三个男知青负责干一些挑水、劈柴的粗活,聂红霞和白淑芬则是负责做饭。

现在知青点一下子多了七张嘴,那就得重新分工。

“之前我们都是在一块开火,各自拿出粮食,你们如果同意的话,那咱们就轮流着来做饭,如果想单独吃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知青点就一口锅,肯定是大家在一块开火的好,这样做起饭来也快,不然分成好几拨,做饭也得排队,等到饭好了,估计也饿过劲了。

按照聂红霞的意思,她更倾向于一块吃,但李金玲却有不同意见。

“我自己单独吃吧。”

她家里条件还可以,父母答应每个月都会给她寄粮票和钱。

吃大锅饭没油水,自己做的话,她就可以偶尔打打牙祭,改善一下伙食。

再一个就是,如果是两两一组,她肯定是和李婉儿一组,她现在看见李婉儿就烦,更别提和她搭伙做饭。

夏静言捅了下苏青禾,凑过去小声说:“青禾,咱们也单独吃吧,我有钱,咱们能开小灶。”

这傻妞,待人可真实诚。

苏青禾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夏静言。

幸好她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就夏静言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换了别人不把她吃干抹净才怪。

“先一起吃吧,就那么一口锅,分开吃的话等做好了饭黄花菜都凉了。”

铁锅属于工业产品,需要凭票供应。

一口好铁锅动辄十几元,都快顶得上半个月的工资了。

苏青禾带的钱有限,她还打算养猪、养鸡,还想要买粮食种子,这些都需要钱。

在没赚到钱之前,尽量减少开支,把钱花在刀刃上。

她和夏静言毕竟是新来的,一来就买一口新锅这事属实有些高调,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所以单独开火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夏静言就是苏青禾的小迷妹,自然是苏青禾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没什么意见。

“那好,剩下的人就轮流做,两人一组,五天一轮。”

上工的锣声已经敲响,聂红霞急着上工,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李婉儿落单了,没人和她分组。

她认为自己一个人给这么多人做饭亏了,赶紧拦住聂红霞,问道:“红霞姐,那我呢?”

聂红霞头也没回:“你和我还有淑芬一组,我们下工前你先把菜洗好。”


苏家窄小的客厅里,刘丽芳接连啃了两块西瓜,安逸地打了个饱嗝,抬手抹了抹嘴,试探道:

“弟妹,这几天街道天天动员下乡,青禾还没报名呢吧?”

赵润萍将桌上的瓜皮收拾起来,一边擦桌子一边随意说:“没有呢。”

“没报名就对了!”刘丽芳一拍大腿,神秘兮兮道:“我这里正好有个万里挑一的好对象介绍给青禾。”

想到丈夫苏志军昨天说的话,刘丽芳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激动。

苏志军所在的工厂是个上千人的国营大厂,厂子效益好,五花八门的消息也不少。

有小道消息说厂长家想给儿子物色个媳妇。

家庭条件好不好没关系,有没有工作也无所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长相漂亮,性格柔顺。

厂长儿子声名在外,厂子里谁人不知那就是个花花公子,找个漂亮的儿媳妇八成也是当成给儿子收心的工具。

消息一出,有人鄙夷,也有人心思活络起来。

苏志军就属于后者。

他女儿长得一般,厂长儿子肯定看不上,但是他有个花容月貌的侄女啊。

只要能抱住厂长这条金大腿,那他以后的前程就不用愁了,说不定还能给儿女谋点福利。

所以,苏志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刘丽芳将这桩婚事促成。

想到这,刘丽芳更加卖力的游说赵润萍,拼命往厂长儿子脸上贴金,将他说成个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的大好青年。

赵润萍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由泛起嘀咕,真有这样的好婚事还能轮到她女儿头上?

“嫂子,禾禾还小呢,我还想多留她几年。”

刘丽芳急了,合着自己说了半天是白费口舌?

她正打算再多说几句,就见一个房间的门开了,苏青禾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丽芳眼里闪过惊艳,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苏青禾这丫头出落得比之前还要好看。

也不知道老二这两口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那不就相当于抱了块金砖?!

刘丽芳心里羡慕得发酸,脸上却堆出殷勤的笑:“青禾起来了,我和你妈正商量你的婚事呢。”

苏青禾没吱声,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大伯母。

刘丽芳的面容早已在时光的长河中模糊,可她脸上那讨好的笑,眼里闪烁的那市侩的光却并不陌生。

上一世,自从她和前夫离婚后,大伯一家就再也没登过她家的门。

刚离婚的时候,她一边工作养家一边复习考大学,大伯一家甚至还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

大伯母更狠,逢人就造谣,说什么她不知检点,被夫家赶出家门之类的话。

重活一世,大伯一家打得什么主意,苏青禾心里一清二楚,这次又怎么会轻易让他们如愿?

苏青禾就这么神色莫测地看着她,刘丽芳不由有些心虚,有一种被人窥破内心想法的感觉,心里也有些着恼。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好心好意替苏青禾介绍对象,偏这娘俩一个两个都不领情。

刘丽芳正要发作,就见苏青禾突然笑开了。

她这一笑,如同春花初绽,笑声如银铃似的清脆,刘丽芳不由看呆了。

“多谢大伯母惦记我,只是有这么好的对象怎么不先紧着堂姐呢?”

毕竟她堂姐苏向晚的年龄可是比她还要大两岁的。

刘丽芳一噎,干干地笑了笑,打着哈哈道:“你堂姐哪有你长得好看,人家男方眼光高,看不上她。”

苏青禾长长的哦了一声。

刘丽芳以为她要拒绝,却听见苏青禾说:“那就麻烦大伯母替我费心了。”

刘丽芳松了口气,心里涌上狂喜。

既然苏青禾答应了,那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

她仿佛已经看见荣华富贵在向她招手。

赵润萍见苏青禾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女儿给了自己个安抚的眼神。

赵润萍也就不再反驳了,先见见面再说吧,万一真是个不错的好对象呢。

刘丽芳兀自高兴着:“这婚事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杨康他爸是厂长,他自己在厂里也有正式的工作,说不定以后还会接他爸的班呢,你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人家轻轻松松就能给你安排个工作,正好你也不用去下乡受苦了。”

苏青禾低头听着,垂下眼帘,掩饰起眼中讥讽的笑。

前世刘丽芳也是这样说的,把个杨康夸得天花乱坠,举世无双的好男人,她能嫁给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可实际上,杨康却是个十足的烂人。

大伯一家清楚这些,却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想到前世结婚后的那些糟心事,苏青禾就恨不得将刘丽芳那张伪善的面皮撕下来扔到地上狠狠踩。

不过她忍住了,撕破脸没意义,既然大伯一家对她这么“好”,她不投桃报李怎么对得起这番“情意”呢?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正好是周末,你和杨康见一面,好好了解一下,尽快把婚事定下来,我们当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刘丽芳在那里自说自话的定下了见面时间,话音刚落就见苏青禾阴沉着脸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了大门。

关门声震天响,刘丽芳吓了一跳,蹙着眉毛不满道:“这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不过,她也没和苏青禾计较,和赵润萍闲话了几句,就急匆匆走了,她还要回家和苏志军邀功呢。

*

苏青禾不想再看大伯母那虚伪至极的嘴脸,快步走出家门,她们家现在住的是父亲单位分的筒子楼。

穿过逼仄昏暗的公用走廊下了楼,站在楼前的空地上,苏青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没有雾霾污染,空气中都似乎带着一股清甜。

八月流火,太阳升至半空,远处的蝉鸣,近处的绿茵,呈现出了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踩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苏青禾切切实实的有了重生的真实感,她朝四周看了看,顺着记忆往前走去。

不多时,苏青禾走到了街道的上山下乡报名点。

“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大红的条幅高高挂起,报名点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苏青禾挤上前,在下乡知识青年情况登记表上填上自己的个人信息,换来了工作人员一个鼓励的笑容。

按照政策要求,独生子女、父母双亡、归侨学生、华国籍的外国子女均不列为下乡对象。

苏青禾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下乡是必然的。

填好表后,苏青禾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青禾,你也来报名下乡啊?”

苏青禾疑惑转头,正对上一张笑吟吟的清丽面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青禾前世的闺蜜李婉儿。

李婉儿人如其名,长相娇娇软软的,说话时也柔柔弱弱的,端的是个清秀小佳人。

两人关系很好,苏青禾也一直拿她当知心好友,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殊不知脸上笑得越灿烂的人,背后的刀子就捅得越狠。

杨康有不少红颜知己,李婉儿就是其中一员。

表面上李婉儿是她的好闺蜜,背地里却爬上了杨康的床。

苏青禾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那时苏青禾刚怀孕,晚上从娘家回来,推开家门就看见床上纠缠着的两个身影。

李婉儿毫不知耻,甚至还说出了和苏青禾和平共处,共同伺候杨康这种话。

苏青禾震惊到了极点,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无耻至极之人!

盛怒之下,她抄起木棍将渣男贱女打得抱头鼠窜,而自己也因为惊怒交加动了胎气导致流产。

苏青禾和杨康离婚后,李婉儿还厚着脸皮来找过她几次,不过她都避而不见。

后来李婉儿也没得到善果,听说是被杨康无情抛弃了。

重生第一天就碰到了旧人,苏青禾倒是忘了还有李婉儿这么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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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有看不惯的人跳出来指责苏青禾了。

坐在苏青禾对面的年轻姑娘忍不住呛声说道:“喂,你还有心思吃包子,只是借一点卫生纸而已,你都不愿意,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小气。”

年轻姑娘不光长得没眼看,说出来的话也是极不中听。

苏青禾冷冷地看向她,轻启红唇:“你家住在海边吗?”

“什么?”

年轻姑娘很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苏青禾嘲讽地笑了笑:“管的真宽,既然你这么大方,你借给她好了。”

“你!”

年轻姑娘一下子气红了脸。

她包里倒是有卫生纸,但是借给个不认识的人,她也有点舍不得。

可是她已经被苏青禾架起来了,这个时候说不借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她不情不愿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几张卫生纸,满脸不高兴地递给一旁的李婉儿:“省着点用,这东西可贵了。”

李婉儿破涕为笑,她不管这卫生纸是谁的,只要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就好。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下乡的知青吗?去哪里插队?以后我买了卫生纸还你。”

年轻姑娘看向李婉儿的目光里带着不屑,好半天才开口:“算了,不用还了,我去长宁县插队,估计咱们也分不到一块。”

李婉儿听了却惊喜极了:“我也去长宁县,我叫李婉儿,你叫什么名字?”

“李金玲。”

“咱们是一个姓呢,你去我那边坐吧。”

李婉儿殷勤地邀请李金玲与她同座。

李金玲看了苏青禾和夏静言一眼,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和李婉儿旁边的男同志换了座位。

男同志自然一百个愿意,在一众羡艳的目光中屁颠屁颠地坐到了苏青禾的对面。

“你们好,我叫季东林,也去长宁县插队,说不定咱们还能分到一个公社呢。”

季东林放好行李,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热情地同苏青禾和夏静言打招呼。

苏青禾和气的朝季东林笑笑,而夏静言则是闷头干饭,青禾带的包子可太香了。

季东林挠挠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地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没有再发生其他事情,倒是李婉儿不停地喝水,不停地跑厕所,估计是没带干粮,只能靠喝水充饥。

大热天的,火车上的气味实在难闻。

汗味、体味、饭味,还有臭脚丫子味,无数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

等下车的时候,估计都得腌入味儿。

苏青禾没什么胃口吃晚饭,反观夏静言倒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吃嘛嘛香,一下午嘴就没停过。

这会儿又吃起了桃酥,还热情地邀请苏青禾和她一块吃。

苏青禾摆摆手:“你吃吧,我不太饿,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水壶灌些水。”

夏静言嘴里塞得鼓鼓的,腾不开嘴说话,忙不迭点头,那样子倒像是个偷吃的小松鼠。

苏青禾拿着两人的水壶去灌水,她打算去空间里灌些灵泉水。

灵泉水味道甘甜,喝了能补充能量,正好她也想进空间看看果园的成熟情况。

只是她总不能上演大变活人,所以还得找个隐秘的的地方进入空间。

火车上到处都是人,只有厕所是最好的选择。

苏青禾来到厕所外,门外有好几个人等着上厕所,她乖乖在后边排队。

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个自觉性了。

上厕所全靠抢!

等最后一个人从厕所里出来,苏青禾才推门进去。

好家伙!

里面的味道直冲脑仁,差点给她送走!

苏青禾动作迅速地锁上门,立马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的时间流速虽然是外界的三倍,但只限制于动植物,对人类没有影响。

苏青禾先去泉眼处灌了壶水,又去了果园,果子还有六天成熟,成熟后自动收入仓库。

这么多水果她自己吃到猴年马月也吃不完,也许等安顿好,她可以去找找黑市?

卖水果换钱也不失为一种致富方法。

来不及细想,门外已经有人敲门,苏青禾赶紧从空间出来,打开厕所门。

李婉儿喝多了水,一下午不停地跑厕所,偏偏厕所里有人,她感觉膀胱都快爆炸了,差点就尿了裤子。

门一开,她急忙往里冲,等看清是苏青禾后,她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瞬间换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青禾,我是不是催得太急了,我忘带干粮,只能不停喝水充饥……”

她强忍着尿意装可怜,没想到苏青禾却冷着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李婉儿伪装出来的可怜,在此刻土崩瓦解,一边上厕所一边在心里将苏青禾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来苏青禾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她绝交。

不过她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被眼前的困难击退。

李婉儿自认为很了解苏青禾的脾气,她觉得自己刻意放下身段讨好,时间长了,一定会把苏青禾哄回来。

苏青禾不知道李婉儿已经把她当成肥肉盯上了。

她把水壶递给夏静言。

她没敢给夏静言喝灵泉水,灌得是火车上普通的水。

夏静言正吃得口干,赶忙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水,一脸享受地感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接的水也好喝!”

苏青禾已经习惯了夏静言的语出惊人,倒是季东林眉眼含笑地看了夏静言好几眼。

夜幕降临,车厢里只留一盏小灯照明。

旅途劳顿的人们纷纷打起盹儿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苏青禾将自己带的钱票和重要证件放进空间,车上人多眼杂,虽说大多数都是下乡的知青,带在身上终归是无法安心入睡。

夏静言倒是没有这种担忧,她的钱票都贴身藏好,就放在她妈给缝的内裤兜兜里。

凌晨时分,大部分旅客都睡着了,过道里却多了个猫着腰的单薄身影。

李婉儿饿得头晕眼花,喝水已经抵挡不住疯狂袭来的饥饿感,虽然火车的上的水不花钱,可她快要喝吐了。

所以她盯上了夏静言的行李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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